慕晚吟气的捶了他一下,“你满脑子想什么呢!它一个灵体才没那功能,萧惊寒你简直色透了!”
一天天的!
萧惊寒气笑了,“本王色透了?也不知道是谁,刚见面就馋本王身子,还非礼本王,本王拼命推开,有些人她就拼命的往本王身上贴,还质问本王是不是个正常男人?”
慕晚吟不认账了,“是吗?谁啊?反正不是我,我可没有馋你身子馋成这样!”
“慕晚吟?”萧惊寒的鼻音哼出来,带着几分揶揄,几分诱惑,还有一分凶狠和危险。
慕晚吟立刻乖乖投降了,“我有,我馋过!但是棂木它真的没有!它就像我灵魂之中的一部分,会跟我互相吐槽,会帮我,会支撑着我,它……无可替代。”
它在她身体里的时候,甚至比萧惊寒在她身边,还要令她安心。
棂木给予她的,是谁都给不了的宠。
因为它只有她,而也只有她,才能拥有它。
这种特殊性和唯一性,是最令慕晚吟感动的。
“别着急,慕谦总有一天会抓到的,本王筹谋过了,待杭清大婚之后,便前往战家,寻慕谦的消息。”
萧惊寒一说,慕晚吟就双眼有神了,“可为什么,要去战家?战家有慕谦的消息?”
“嗯,战雪枫此次来,便是告知本王这件事,战家闻风派人捕捉过慕谦,不过有人相助,被他跑掉了,现在慕谦正藏身在离战家不远的一片毒障丛生的密林之中,战雪枫已经派人围着密林,慕谦跑不出去的。”
“既如此,战家为何不直接进去抓慕谦?”
“那是边境,另外一边,是大周边境,可是那边境连接之地,正好是大周的禁地,所以慕谦除非自寻死路,只能在那片密林里待着,一来有毒障,二来冒犯边境,战家也未敢贸然行动,本王需禀明皇上,得了准许,再带上有丛林作战经验的杭清,一同前去,更为妥当。”
杭清是战家之子,有他在,这一行怎么都会顺利一些。
慕晚吟心中热血澎湃,能抓住慕谦,找回棂木,为临儿,为无辜枉死的百姓和将士报仇,是她现在最想做的事了!
但她没料到,战家派来的战雪枫,会把他们现在的局面,砸的出裂痕来。
战雪枫拜访宋国公府的那天,杭清也在,萧惊寒和慕晚吟后来,慕晚吟去的时候,已经听到宋雅筠在自己院子里哭了。
她上前便将人给抱住,心疼的擦着她的脸,“这是怎么了?好端端怎么哭的这么伤心!”
宋雅筠见到别人是不肯放声大哭的,此刻却趴在慕晚吟的肩头,肩膀都颤抖的厉害,“吟儿,为何我想嫁他,成为他的妻子,是一件这么难的事情?我们好不容易跨越了门第之念,现在……现在他却是战家家主之子!吟儿,我该怎么办才好?”
“战家家主之子……”慕晚吟一时间没太明白过来,以她的阅历,杭清这身份是一蹦三尺高,从不起眼的军中将领,变成新贵,又成了世家大族的继承人啊!
这无论是对杭清,还是对宋雅筠来说,都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吧?
她怎么哭的这么肝肠寸断的。
飘雪也跟着宋雅筠红了眼,她知道自家小姐现在说不清,便连忙解释,“原是极好的一件事,可咱们家国公爷和老爷,原来是跟战家结了仇的!
那战雪枫的生父战英当年在边境作战,国公爷和老爷负责押送粮草和管理,战英的作战风格粗狂,国公爷和老爷不理解,文武不相合矛盾极大,后来战英重伤致残,没过几年就病逝了,战家恨极了咱们宋国公府,战雪枫被过继到家主名下,今日她带着杭将军上门前来,便是要杭将军做一个抉择。”
“什么抉择?”
“若是他要继承战家家主之位,便不能娶宋氏女为妻,宋氏女不配入战家族谱,要嫁……就只能为妾。”
这话听的慕晚吟火冒三丈,站起来就拍桌了,“放屁!雅筠身份尊贵,岂是能给人为妾的?杭清他脑子被门夹了敢说这种话?”
慕晚吟撸起袖子就要去揍人,杭清这忘恩负义的王八蛋!
竟然敢这么辜负她的雅筠!
宋雅筠拉住慕晚吟,哭声嘶哑,却沉沉摇头,“他还没做出决定。”
“那你为什么哭成这样?”慕晚吟松了一口气,她还以为,杭清成了渣男,为了战家的权势富贵,就直接抛弃了宋雅筠,或者生了要委屈她的心思呢。
那就真该死了!
宋雅筠只是自己难受,“易地而处,我若为男子,整个战家摆在面前,拥有了这等权势地位,想要什么样的妻子没有呢?”
她原来对杭清来说,或许高不可攀,是国公府嫡女。
可在战家面前,国公府并不高贵,甚至比不上战家,以杭清的年纪和能力,他可以带领战家更上一层楼,将来在朝中的地位,也会更高,超过他父辈祖父辈,无不可能。
所以她内心,第一次生出了自卑的感觉。
这自卑让她开始动摇,伤心,更害怕……
她害怕杭清不选她,害怕那个战雪枫鼓动杭清,拿战家的权力压迫,她若被退了婚,名声便全都毁了,还会连累家中姐妹的婚嫁,宋家丢不起这个人,她便只能……入战家为妾了!
这种恐慌,第一次让她失去自我,失去信心,无助的哭成了泪人。
“无妨,退婚就退婚,便是我慕晚吟养你一辈子,也绝不会让你去做妾,杭清若敢委屈你,我便毒的他半身不遂,我倒要看看,战家有没有出色的医者,能够治好他去当家主。”
慕晚吟眼神冷冽,揽着宋雅筠的肩膀,竟给了她极大的鼓舞。
宋雅筠一瞬间心生依赖,“吟儿,你会……养我?”
“当然会了!你可是忘了,慕晚吟如今是医侯,可不是必得嫁人的小可怜,若我不高兴嫁,萧惊寒也要入赘给我当夫婿,我来养宋家大小姐,总不会丢人吧?而且我现在挺有钱的,你到我家来,吃穿用度,绝不会比在宋家差啊!你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