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才打消念头,不过是因为萧惊寒是他们的长辈,他们即将有利益上的来往罢了。
她解释给萧惊寒听,萧惊寒还是不能打消疑虑,尤其是想到,“阿豫跟你同龄,也是十六七岁,情窦初开的少年郎。”
“你不说,我倒真忘了,还以为他未成年呢!”慕晚吟攀着他的肩膀,轻声笑了出来。
萧惊寒的不安更多了,他捏着慕晚吟的脸,将她拉到自己面前,“你当初说,是看上本王这张脸,才对本王如此爱慕的,阿豫的脸长得也俊俏,宋锦承和顾朝惜那几个,没有丑的,待你看腻了本王这张脸,可会再去看旁人?”
慕晚吟万没想到,他会说这种话,她那原是开玩笑的。
不过萧惊寒一点开玩笑的意思都没有,他禁锢她的力道,霸道的让人无法抗拒。
慕晚吟这才感觉到,他缺失安全感。
她搂着他的脖子,靠近他的鼻尖,粉嫩温软的唇,一下又一下,轻啄着他的唇瓣,落在他唇角的那片刻,一股极强的yu火从他体内烧了起来,让他小腹变得坚硬。
“萧惊寒,我喜欢你的脸,喜欢你的人,更喜欢你的身体,从里到外,从头到脚,都只有你,也只能是你。”她温软又动听的情话,像跗骨之火,把萧惊寒整个人都灼了起来。
他眼底闪着幽光,还有一股清澈又纯真少年气息,“当真?”
“真不真,到我们成婚那日,你就知道了。”慕晚吟玉葱般的手指,擦过他的唇,用力抹了一下,像勾断人心弦的最后一弄。
萧惊寒沉溺于她的诱惑之中,难以自拔,更是毫无反抗之力。
此刻,哪怕她是要他的命,他都会心甘情愿的双手奉上。
“吟儿,本王眼里只有你,心里也只镌刻着你一人。”萧惊寒抵着她的下颌,呼出的灼热气息,缭绕着她。
慕晚吟从前大概也没想过,他会爱她如此深刻。
自小她对男人的认知,大概都是跟她那个混账父亲一样,薄情又恶心的。
但萧惊寒不同,他应该是……与众不同的吧?
慕晚吟贴着他的胸口,听他心跳的铿锵,越发觉得,她要嫁的男人,必不会跟那狗渣男似的。
若他也是那样,那她一定狠狠甩了他!
“你放心,阿豫对我的态度,我心中有分寸的,若有逾矩之处,我定会说出来。”慕晚吟的手指,在他胸口画着圈圈。
这些都是她下意识的行为,对萧惊寒来说,却处处是撩惹。
他抓住她作乱的小手,“那若再遇上……其他好看的男人呢?”
从前他没在意过自己的容貌,虽然从小到大都有女子花痴他,还有自荐枕席恨不得给他下药春风一度的,他都只觉得她们庸俗。
但慕晚吟面前,他却有些不自信了。
“王爷,你是太高看其他男人,还是太小看你自己了?你这张脸,举国能找出第二张更好的吗?没有吧!”反正她这两辈子,是没见过被萧惊寒更好看的男人了。
“那以后便是有,你也不许多看旁的男人一眼!”萧惊寒再次掐着她的腰,让她给保证。
慕晚吟想逗逗他,故意不回答,萧惊寒眼底涌起一片幽暗,将她按在怀里,好生惩罚了一番。
他起身离开的时候,倒是衣衫整齐,慕晚吟却有些凌乱了。
她气的杏眼圆瞪,“萧惊寒!”
萧惊寒蹲在地上,拾起她掉落的鞋子,握住她的小脚给她穿上,冰冷的脸颊轮廓,带着一抹柔和,似是得逞后的欢愉。
慕晚吟一脚踩在他肩膀上,脸颊气鼓鼓的,“萧惊寒,以后你要是还敢这么欺负我……”
“本王欺负你,也是你自找的,谁让你逗弄本王,说你只图男色的?”萧惊寒的手掌握住她的脚背,极其暧昧又撩人。
“哼!以后你若是有异心,也是你自找的,你可记好了,我慕晚吟不是大晟朝其他女子,容不得一心装二女的男人!”慕晚吟的脚又用力了些,踩着他的肩膀,似是在给他压力。
但这压力,萧惊寒承受的心甘情愿。
他抬眸凝视着她,月光在她身后皎洁,他只知道,此生都不会再有女子,让他如此心动,如此敬佩,如此沉沦了。
敛秋在飞凤阁外伺候,送走了府中所有客人回来,眼睛红的厉害,拂冬见她还在收拾饭厅器具,连忙上前关心,“敛秋姐姐,你这是怎么了?被谁欺负了?我们去告诉小姐!”
敛秋连忙拉住她,声音都嘶哑了,明明流着泪,脸上却是压抑不住的喜色,“别,我没事,我只是……”
“你没事都哭成这样了!敛秋姐姐,你方才不是去送宋小姐了吗?难道宋小姐欺负你了?”
“不是!宋小姐她没有欺负我!她……她很好。”
敛秋回想起方才的情景,激动之情又溢了出来。
半个时辰前,她奉命送客,言公子和顾公子都直接离府了,宋小公爷也出了大门之外,唯有宋小姐,她站在慕府那块石碑面前等她,说她有话要跟她讲。
敛秋心中是有些局促的,她虽是小姐身边最信任的人,也是慕府的管事,可论起身份来,她也只是个下人,她与宋雅筠一同喜欢杭清,可她们的身份却是云泥之别,她这辈子都不可能有分毫能与宋雅筠相较。
可宋雅筠待她,却很是礼敬,她颔首道谢,谢她与杭清拂冬送她药膏,也谢她将她所喜好,事事放在心上。
她更谢,“杭清的命,也是你救的,他在安置房重病垂危,我却困在国公府无法迈步,你虽然违背了规矩,却实实在在救了他性命,我心里有他,你能救他一命,我自当有此一礼,谢你对他救命之恩。”
敛秋怎么都没想到宋雅筠会对她行礼,连忙屈膝还礼,“奴婢所做,不值得宋小姐……”
“你值得。”宋雅筠伸手将她扶起,她力道虽轻,可这一举止,对敛秋来说,却有着过重的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