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爷!”穗禾吓了一跳,差点尖叫。
阮知意连忙起身,玉颜苍白,“你……外面难道没有人守着吗?”
宋锦承双手环胸,“我差人说了声王爷来了,贵府夫人便将所有下人都叫走,去门口迎候了。”
“王爷?宸王吗?王爷怎么会来咱们远安伯府。”穗禾瞪大了眼睛,一脸不信。
阮知意也不信,但她更为清楚,这不过是宋锦承作弄伯府,想把人全调去前厅,方便他来祠堂的一种手段罢了。
颇有些俗气。
可偏偏,远安伯府的人,就是这么蠢,被他随口一句话,便耍的团团转。
阮知意再也支撑不住身体,跌在了蒲团垫上,露出跪的肿起来的一双膝盖。
宋锦承眼中划过一抹冷,蹲在她身边,叫穗禾先出去。
穗禾唯唯诺诺的,“小公爷要对小姐做什么?您不可以……”
“我若要对她做什么,你一个丫鬟在这能怎么?看着我弄她?”宋锦承一身矜贵高雅的气质,说出来的话,却让人羞赧不已。
穗禾憋不住脸红,先跑了。
剩下阮知意在宋锦承面前,她的嗓音比性子要软的多,“何故吓她一个丫鬟?”
宋锦承脱了她的鞋袜,握着她的脚踝要掀裤腿,“弄不了你,自然要捉弄下别人,否则我意难平。”
“宋锦承!”阮知意羞红了脸,贝齿咬着粉唇,眼里盈盈水光顷刻就要被逼出来。
可她还是无力阻止。
宋锦承掀开了她的裤腿,笔直纤细的小腿被他握在手中,他手心温度似火,灼的她羞愤难当。
宋锦承的视线落在她的膝盖上,肿了一圈,还有青紫淤痕附着在上面,若是任由她这般跪下去不用药,只怕这双腿就要废了。
他从怀里拿出药膏,均匀抹在她腿上,然后细细揉搓,把药揉进肌肤里。
阮知意原本疼的失去知觉了,此刻只觉得膝盖酸胀不已,堆积在里面的淤血,经过宋锦承的不断揉捏,缓缓散开,药膏开始起了作用。
宋锦承生的俊逸,习文练武却是从不懈怠,掌心到指节,都长了薄茧,在阮知意嫩白的肌肤上揉弄,总会让人心思旖旎。
阮知意的脸红艳欲滴,紧咬着唇低喃,“有劳小公爷,我自己可以上药。”
“小公爷我乐意,这药难不成白给你用?”宋锦承眼底划过一抹冷笑,仿佛故意作弄。
他可以给她药,但也要在她身上,讨些便宜回来。
阮知意又羞又气,可她又反抗不过宋锦承。
世人只道宋国公府小公爷矜贵高雅,却没几个人看过,他骨子里的这份‘恶劣’。
宋锦承不用抬头就能猜到,阮知意心里在怨他,可他才不在意,她若是不怨不忿,倒显得他在她心里,是一点地位都没有。
那才是要气死人了。
他揉完了一只腿,就把阮知意另外一只裤腿给掀开了,阮知意反抗了一下,他抬头望着她,一双黑眸神色幽深,“你试试,看我能不能把你全脱了。”
“宋锦承,你不要这么肆无忌惮。”阮知意是真的有些恼了,眼圈泛红带着薄怒。
“我便是肆无忌惮在这要了你,跟你爹讨你做妾,你又能如何?”宋锦承嘴角微扬,戏谑之中带了一抹嘲弄,像一把刀,深深刺进了阮知意心里。
阮知意不再反抗,任由他给自己上药,或温柔或粗暴,她只低着头。
宋锦承着恼的将她按进怀里,低头索吻,她也只是被动接受。
后来,宋锦承不知是看人要来了,还是觉得无趣,便丢下她,顺手丢了些药膏在地上就跑了。
穗禾躲在一边,看到小公爷每次走的时候,脸色都阴沉的跟暴雨天似的,不敢靠近。
她害怕阮知意吃亏,跑到她身边,立刻帮她整理衣衫,看到她肩膀上皮都快被搓破了,气的直骂,“小公爷到底什么意思,他又不来向小姐提亲,却次次都这般作弄小姐你,他怎能如此欺负人!”
可恨得紧!
阮知意抬起一双泪眼,泣不成声,“他是生气,又没办法罢了。”
“他生气,就要拿小姐你出气吗?小姐你这么多年受的委屈受的气,还没地儿发泄呢!”穗禾都替阮知意气死了。
阮知意让她别说了,先把地上的药膏捡起来收好,宋锦承这次丢下的药,闻着像是用了更多珍贵药材的,外面怕是千金都难买。
她不知道前厅怎么样了,总归宸王是不可能来的,继母定然是空欢喜一场,随后发现自己被耍了,又要继续折磨她。
但这次,她爹身边的小厮亲自来祠堂,说请她回去休息,不必再罚跪了,还命厨房给她送了一些精致的吃食。
阮知意在自己简陋的小院里,习惯性的警惕着桌上的吃食,还让穗禾用银针验过。
穗禾把银针擦干净之后,给阮知意递上筷子,“小姐,快吃吧!这鸡汁焖笋丝,可是你最爱吃的了!”
她们都多久没吃上这么一顿像样的饭了!
穗禾虽然有些馋,却也规规矩矩的在一旁伺候着。
阮知意拉着她坐下,“一起吃吧。”
这院里只有她们二人,主仆的身份,也没那么重要了。
穗禾看到阮知意温柔的样子,坐下吃的时候,眼泪又心疼的掉了下来,“下次再吃上这样一顿饱饭,又不知是什么时候,小姐真是命苦。”
阮知意给她夹了一份菜,让她多吃些,这么多年她跟着她这个有名无实的大小姐,也是吃了旁的丫鬟都不会吃的苦。
苦难的尽头不知在什么时候,如今,好好活一天便算一天吧。
慕府。
紫翎回到花厅,向还没用膳的慕晚吟禀告,“小姐,阮小姐已经吃饭了,属下亲去送信,远安伯得知阮小姐与小姐交好,已将夫人关入后院反省,想必以后不会再为难阮小姐。”
慕晚吟点了点头,“辛苦了,紫翎。”
紫翎,“属下分内之事。”
慕晚吟看向萧惊寒身边的宋锦承,轻笑道,“小公爷,现下可放心了?咱们可以开始用膳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