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章 小巷之中诉衷肠(1 / 1)

刘裕哈哈一笑,看着王妙音:“我最欣赏你的就是这点,妙音,如果你是男儿身,一定是天下奇才。”

王妙音得意地眨了眨眼睛:“我是女儿身又如何?裕哥哥,以后你领军打仗,我也可以陪着你,帮你出谋划策呢,胖子能想到的,我也能帮你想到。”

刘裕微微一愣,转而摇了摇头:“不行不行,军中不能有女人的,这是规矩。我就算再舍不得你,也不可能让你留在军中陪我的。”

王妙音的眼中闪过一丝失望,勾了勾嘴角,看似不经意地说道:“那慕容兰是怎么回事,她也是女人,为什么可以在军中这么多年?”

刘裕本能地说道:“她不一样,她是女扮男装,我们一开始不知道她是个女的,要是知道的话…………”

王妙音抬起手,轻轻地撩了一下自己额前的秀发:“就算你们后来知道她是个女子,这慕容兰不一样是在秦军中任职么,听说还当了个都尉,换在咱们大晋,可以算是个军主了,跟裕哥哥你平级呢。”

刘裕叹了口气:“慕容兰自幼习武,骑射本事娴熟,武艺高强,不管是男是女,这战斗的能力,完全可以让她在军中留下来。妙音,你并不会武功,兵凶战危,在军中的话,我…………”

王妙音坚定地摇了摇头:“裕哥哥,胖子也不会什么武功,为什么他可以留在军中?”

刘裕微微一愣,转而笑道:“那不一样,胖子是个男人,而且,他学富五车,可以在军中处理文书,参赞军机。”

王妙音正色道:“这些事情我也可以做,而且可能不比他做的差。裕哥哥,我不是无用之人,我会帮到你的,为什么你就这么不信任我呢?”

刘裕笑着想要去握王妙音的手,可是她却把小手给甩到了别处,身子也侧了过来,背对着刘裕,看起来是使小性子了。

刘裕的脸上仍然挂着微笑,可是表情却变得严肃起来:“妙音,不一样的,我们汉人讲阴阳五行,女子性阴,可能会影响军中的阳刚之气。而且,如果作为军官,个个都带妻妾家人随军,会让士卒们怎么想怎么看?军纪就无法维持了。”

“慕容兰毕竟是个胡女,北方的胡人,一向是全民皆兵,女子亦可上阵骑射,加上慕容兰精于情报,能做许多战场外的事情,所以她在军中,应该是个特例,除了她以外,秦国军中,也没见有什么女子出没吧。”

王妙音转过了身,看着刘裕:“可是慕容兰毕竟从军了,她可以做到的,我也可以做到,我能跟她一样,女扮男装,隐姓埋名,就在你的身边。裕哥哥,我不会在战场上拖累你的,就象上次你我一起去北方,跟丁零翟氏交易,与慕容兰和姚兴碰到,我完成的也挺好吧,没有拖累你吧。”

刘裕摇了摇头,平静地说道:“那是两回事,战场之上,是千军万马,我不可能顾及到身边的你,要知道,哪怕是一丝的分心,可能都会付出性命的代价,不仅是自己的性命,还会是千千万万的人的性命。主将一旦战死或者受伤,那部队会失去指挥和控制,瞬间就崩溃。这次我们能大胜,一个重要原因就是一箭毙了苻融,让秦军彻底崩溃。”

王妙音摇了摇头:“我不会分你心的,你只需要把我当成你别的兄弟就可以,不必在意我的生死,甚至,甚至我可以在大战时,留在大营里,远远地看你就可以了。”

刘裕叹了口气:“战场之上哪有什么安全的地方?就算是大营,出战之时,留守的兵力空虚,也可能会给敌军出奇兵偷袭。象韩信的背水一战,就是正面相持,然后出了小股部队偷袭敌军的营地,换上本方的旗帜,一举破敌。你就算留在大营之中,我只会更加担心的。”

王妙音幽幽地叹了口气:“说来说去,你就是不肯带我上战场,罢了,谁叫我不是慕容兰,没她的那一身武艺呢。裕哥哥,有的时候,我真的挺羡慕这个女人,至少,她可以一直和你在一起。”

刘裕笑着拾起了王妙音的手:“怎么了,你吃醋了吗?我跟慕容兰是敌人,就算以前在一起的时候,也只是合作和利用的关系,这跟和你的爱情,完全不能比,你不要想多了。”

王妙音看着刘裕的眼睛,星眸之中,光波流转,她的表情变得无比地认真:“裕哥哥,慕容兰是绝色美女,更有一般女儿家不具备的那股子英武之气,我就身为女子,有时候都会动心,你跟她在一起这么久,当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后,就没有一丝一毫的动心吗?”

刘裕断然道:“没有,妙音,你是不相信我对你的爱情吗?我心中有了你,每天做梦都是你的影子,怎么可能再有别人?”

王妙音的眼中闪过一丝欣喜之色,转瞬即没:“可是,可是我毕竟不在你的身边,而慕容兰,慕容兰那么漂亮,又那么聪明,整天在你的身边,哪个男人会不动心?”

刘裕笑着摇了摇头:“慕容兰确实是绝色佳人,但是,她跟我们不是一路人,她有她的国家,有她的立场,而这个立场,跟我们在很多时候是对立的,只这一点,我跟她可能都会是以死相搏的仇人,又怎么可能有爱情呢?”

王妙音的眉头舒展了开来:“我相信你,裕哥哥,只是,只是慕容兰她也会这样想吗?她对你,可曾有过什么情意?”

刘裕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但我知道,这个女人出卖过我,出卖过我的兄弟,背叛了我的信任,虽然在寿春城中,她最后救了我,但我永远也不会原谅她的背叛,她背叛过我一次,就会背叛第二次,第三次,因为她的命运,甚至连她自己都不能决定,而是要由慕容垂来决定,这是个可悲的女人,对于她,我只有一句话,汉胡不两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