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难道说错了吗?”江珏不怒反笑。
江亦清搭在腿上的手,缓缓握成拳状。
整个车内,弥漫着冰冷的气息。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
无人开口。
江亦清紧握着的拳头,缓缓松开,他说:“如今掌管整个江家的人,就是你口中上不了台面的人。一条在国外苟且偷生了几十年的丧家犬,也配在我面前狂?”
江珏懒洋洋的耸耸肩,双手枕着后脑勺,靠在椅背上:“那你还怕什么?”
“江城不欢迎你,你该出国了。”江亦清说。
“我的事,何时轮到你插手了?就是你父亲来,也只配给我擦鞋,什么江家家主,不过是我当年施舍给你的。”江珏讥讽。
江淮脸色难看得出奇。
江二叔也跟吃了狗屎一样,憋屈得难受。
造成这个结果的当事人非但没有半点悔意,还很嚣张的推开车门,下车!
周围的保镖齐刷刷上前一步,严阵以待。
江珏一脚往地上蹭了一下鞋底的泥灰,点燃一支香烟吸了一口,吐出一口白雾之后将香烟扔地上,一口唾沫一脚踩灭,走了。
车内,江亦清帅气的脸上,杀意满满。
“家主……”江二叔小声安抚。
“明天我要回江家,记得让你父亲亲自来接见我,我这人脾气不好,你给我记好了。”
车外传来江珏的声音。
在场的所有人都被吓坏了。
这话肯定不是对江淮以及江二叔说的。
两人已经不敢注视江亦清的眼睛了。
他们只能在心里咒骂,骂江珏脑子进了水。
“你先保证自己能活到明天再说吧。”江亦清不怒不恼,声音说不出的平静。
江珏回头瞧了一眼车内的人,说:“你小子跟你那个不成器的妹妹一样,到底是没有家教的孩子,我这个做长辈的就不跟你们一般计较了。”
他眉眼含笑,俨然没有把江亦清的威胁放在眼里。
车内三人皆是一愣。
他说的妹妹是江芷嫣吗?
“芷嫣在你那?”江二叔最激动。
“明天让有资格的人来接见我,那些不入流的炸毛碎狗,就不要出现在我面前、脏了我的眼。”
江珏转身离开。
车内一声巨响。
似有东西摔碎。
江珏头也不回。
而周围两排保镖,没有得到江亦清的命令,无一人敢上前。
眼睁睁的看着江珏离开……
“为什么江珏还活着?”江亦清怒问。
江二叔说:“江玉兰的父亲当家主的时候,我们根本就没有资格接触本家的事,江珏幼时就被送到国外,没多久就听说已经病死在国外,加上他不受宠,后来也没人去调查他是真死还是假死。”
除了江珏之外,江玉兰那一家子,全都死绝了,包括一些关系比较好的堂亲表亲,都没了。
如今又是江亦清在管理江家,谁还记得有江珏这号人啊。
若不是调查了这次珠宝大会参赛方的公司背景,他们也不会发现江珏还活着。这样的挑衅,是前所未有的!
这比一拳头打在江亦清的脸上,更要羞辱人!
但,整个车内,无一人敢回话。
江珏回来的事情很快就在江家传开了。
整个江家上下,乱成一锅粥。
几个上了年纪的长辈更是连夜跑来向江亦清打听江珏的事情,得知他要回江家,几人都非常紧张。
“江珏可是老家主家的小少爷,虽然只有三十三岁,但论起辈分,比我们都高,他提出让家主的父亲来接见也不算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