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很红,红的不正常。
呼吸也比昨天晚上重“吭哧吭哧”的。
手摸到姗姗额头上,不好,额头滚烫,起码能有三十九度以上!从抽屉里拿出体温计给她量下,三十九度六,必须马上吃药。
我拉开门对刘妈喊:“刘妈,家里退烧药放在哪里了?快找两片拿过来,倒杯温水。”姗姗一定是昨天晚上着了凉,加上心火太盛,这才导致发烧。
“谁发烧了?是你吗?”见我摇头,刘妈这才去拿退烧药,陈晨要往里面闯:“远宜是姗姗发烧了吗?我进去看看。”
我将手里的体温计在他面前晃晃:“三十九度六,你走吧,她现在跟你没关系,姗姗也不想见你。”
体温计都看了,他当然不会走,急的不行:“你别挡着我,我是医生,你让我进去看看。”
我继续拦在门口:“你用什么样的身份进去看?如果是医生的话,我也是医生,就不用劳烦你了。”我没给陈晨好脸,执意在门口挡着,就不让他进去。
但这并不耽误他能看见房间里的一切,姗姗小脸通红,昏睡的样子都能看见。
“你让开,她发烧了……我不用医生的身份,用男朋友……未婚夫的身份总行吧?”
“这是你说的!”
我用手指着陈晨,强调:“未婚夫的身份可是你说的,没有人强迫你吧,我现在可以同意你进去看姗姗,甚至亲自照顾她都可以,但你老家那女的必须推掉,你父母的事情自己解决。”
陈晨马上就颓了,面现为难:“远宜,这不是一码事,我爸妈那边我会慢慢做通他们的思想工作,你先让我进去……”
同学这么多年,我对陈晨太了解了,这个人就是不忍心拒绝别人的要求,一贯如此。他唯一做过最强硬的两件事:一是拒绝李子悦。二是坚持追求我一段时间。
结果这两件事都造成严重后果和麻烦,于是他性格中软弱的部分更加严重,直接导致现在犹豫不决!
我硬下心肠,坚决不让他进去:“慢?有多慢?要不是姗姗发烧你刚回来,恐怕现在你和那女人已经去登记结婚了吧?”
“现在对我说慢慢来?要等到你结完婚让姗姗给你做婚姻的第三者吗?”
“那你让我怎么办啊?我爸妈以死相逼,姗姗昨晚又……是不是我死了他们才能称心如意……”我不敢再逼他,昨天晚上姗姗一时没想开跳了河,这也就多亏是跳河,要是跳楼呢?
后果不堪设想。
万一给陈晨逼急了,他也想不开……那就糟糕了!
刘妈这时候给退烧药送来了,我接药的时候故意留了破绽,陈晨“哧溜”一下钻进去,跪在姗姗床前抓着她手哭。
药是他喂的,喂过药陈晨就守着姗姗说什么都不肯离开,用毛巾一点一点给她擦额头,手心,脚心,腋下,做物理降温。
我让刘妈去熬点小米粥,然后我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等下姗姗退烧后一定会肚子饿,现在肠胃虚弱吃别的都不太好,只有小米粥最合适。
里面的人不用管他们,心病还需要心药医,有陈晨照顾,姗姗会很快就好起来的。
“叮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