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还行,比年前看着壮了不少……想吃什么告诉我,我去给你做……哟,这姑娘真俊,长的像是电视里的人儿。”
老人说了半天,终于注意到我了。
“刘妈妈过年好。”
刚才老人自称“刘妈妈”,我想我也这么称呼,应该没错。
“好,好。”她开心的合不拢嘴,在身上各个兜都摸了一遍,然后扭头冲里面喊:“老头子,快点出来,将我放在炕席下面的红包拿出来,孩子过来拜年了。”
很快从房子里跑出来一名和刘妈妈年纪差不多的老头,一脸憨厚,和刘妈妈很有夫妻相。
霆深称呼他刘爸爸,我也跟着他称呼刘爸爸。
老人递给我俩一人一个红包,看他们生活不富裕我还想要不要接的时候,霆深已经笑嘻嘻接过去了放进兜里。
于是我也如法炮制,装上红包。
刘妈妈拉着我进屋:“走,进屋说话,大冷的天站在外面干什么呢?看我都高兴糊涂了。”
霆深从后备箱里一样样的往外拿东西,很快在地上堆了一座小山。
都是一些生活用品还有肉和鱼什么的,我想过去帮忙,但俩个男人一人提几样很快地上那堆“小山”就被轻易的搬走了。
我有点震惊,霆深还会干活呢?
刘妈妈拉着我的手走过院子,院子不大,但打扫的干净整洁,几只芦花鸡“咯咯”叫着从我身边走过,一点都不怕生,淡定的很。
一条大黄狗懒洋洋的趴在窝里,专心致志啃着一块大骨头,只撩起眼皮看了顾霆深一眼,象征性的摇摇尾巴。
“家里来贵客了你都不迎接下?”刘妈妈笑着过去踹了狗一脚:“一会儿吃饭的时候好吃的没你的份,都是它们的。”
“汪汪汪!”
被威胁的大黄狗终于站起来,装模作样冲我摇了几下尾巴,叫两声,然后就回去继续趴着啃骨头。
走进房间,房子里虽然家具老旧了些,但窗明几净,给人的感觉很温馨,舒服。
老俩口很热情,让我们坐到炕上,端来花生瓜子,自己家晾晒的地瓜干和梨干,水果和茶水,一个劲让我们吃。
虽然卖相不太好,但是味道还真不错。
从他们聊天中,我得知老俩口是从小照顾顾霆深的人,后来他出国俩人就被顾家赶出去,回到家种地为生。
在霆深过的最黑暗,最无助的那一段时光,就是他们陪着他一起度过!
三个人聊天我很少能插上话,于是坐在一旁静静的听……
霆深在俩位老人面前笑容很多,老人对他也是特别宠溺,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面前的场景才应该是祖孙相处时的样子。
老夫人和顾霆深的相处,总是威严多过慈爱,责任大于亲情。
中午在刘妈妈这里吃的午饭,饭菜不是很精致,但非常丰盛,霆深还陪着刘爸爸喝了不少酒,喝的是自己家酿的高粱烧!
刘爸爸这人本来话不多,不过喝上酒话也多了起来,说的大多都是顾霆深年少的往事,我也是才知道他小时候淘的简直天怒人怨。
天天挨打,都得上房揭瓦那种!
不过淘气归淘气,顾霆深在十五岁之前还是无忧无虑,开朗活波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