霆深交代老头的事情其实很简单,就是派人给他送到监狱里,和顾玉霖一个监舍。任务是用他三寸不烂之舌获取顾玉霖的信任,交代出他还没有交代的事情。
顾玉霖还不知道施丹晴流产的事情,所以施丹晴被保释出狱后,她藏身的地点他有可能知道,如果借此能一石二鸟就最好了。
开始我还担心顾玉霖不会上当,然后霆深和我说,坏事做多的人就总会怕遇上鬼,顾玉霖虽然心机深沉,但对算命这种事情一直都是深信不疑,所以这次派他过去效果应该会不差。
“哎呀!”
我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他还没给我们算结婚的黄道吉日,怎么就让他走了呢?”
霆深毫不惋惜,大手一挥:“不算了,等奶奶周年祭日一过,我们就结婚,日子自己选。”
……
我在医院住了一星期,烧退了,身体的各项检查也没有大碍,霆深终于在我强烈要求下,同意让我出院。
离开医院回到家,刚进家门刘妈就迎上来:“大少爷,上午家里来个客人送上拜帖,说要找你。”
“拜帖?什么年代了还有人送拜帖?”我觉得好笑,听起来像是电视剧一样。
霆深道:“拿来我看看。”
刘妈递过去一份类似请柬状的东西,古铜色铜版纸,外表十分精美,打开看是用毛笔写的字,字迹也非常漂亮,行云流水。
——
顾董事长见字如面:
老朽初到贵宝地,本该去公司会见,奈何私心杂私事,顾望私下拜会,盼回复——落款是范哲。
“范哲是谁?”
和霆深往来的人并不多,就那么几个,但这些人里面没有姓范的,我更是从来都没有听说一个叫范哲的人。
“不认识。”他说不知道,不过还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不过拜帖下面有电话,于是打过去,是助理接的,商定见面时间在下午三点。
这个时间很好,正好午休后精神饱满,又完美的错过午饭,就算谈两个小时也没到晚饭时间,避免不太熟撞到饭口尴尬。
拜访选择这个时间正合适。
下午二点五十五分,外面传来汽车喇叭声,人到了,本来霆深想让我在房间里休息,但我好奇,也想跟着出去看看这个人是谁,于是我俩一起出去。
见到面我有些意外,这人我们见过啊,就是上次在酒店姗姗撞那个老者,白秘书称作范老的人!
范老和霆深俩人却并不意外,俩人很客气的寒暄,然后分宾主落座。
范老坐下就道出来这的目的:“顾董事长,老朽有个不情之请,顾老夫人周年祭,我想同您家人一起去祭拜,可以吗?”
我有些吃惊,但霆深好像并不意外,还很痛快的答应:“可以。”
“谢谢。”
“不客气。”
范老站起身:“告辞,那我们过几天见。”
霆深也站起身,送客:“好,再见!”
……
从客人进来到走,总共没说上十句话,要不是客厅堆着一大堆礼物,我都怀疑刚才是不是真的有人来过。
这也太痛快了吧?
我觉得奇怪,霆深好像并没有这样认为,他眉头深锁,看上去思虑重重,一言不发往楼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