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都不疼,撕下来就行了。”我伸手要撕,手被打了一下:“不能撕,若是形成撕裂伤,更不容易好。”
他用镊子一丝丝给纱布和已经干涸的血迹分离开,然后给我重新上药,用棉布盖上,再用纱布一圈圈缠好打个结。
“好了。”他站起身去水池边洗手。
额头清清凉凉的,上的不知道是什么药,反正伤口那种灼热感一点都没有了。
我对着镜子打量着头上的纱布,包的很完美,若不是看着自己头上有纱布包裹着,根本就感觉不到。
我回头道谢:“谢谢你啊韩医生。”
本来在韩立飞的强烈要求下,我本来已经给称呼从“韩医生”改成名字,但现在我觉得还是从称呼上保持距离比较好,所以又改回去了。
他洗手的动作顿了下,须臾恢复如常:“不用谢。”
包扎完伤口,韩立飞让我到他的休息室休息会儿,说是躺着不动更有利药物吸收,休息半小时他会来叫我吃饭。
我不想休息,也不想吃饭,只想赶紧找到李玉梅的孙子,让她尽快改口。
我问韩立飞:“我们为什么不报警呢?有警察帮助不会找的更快吗?”
我觉得这件事情很荒唐,诬陷绑架的人贼喊捉贼去警察局报警,而真正被绑架的家属却不敢让警察知道,被害人反而和害人者联合起来诬陷别人,这都什么事啊?
“你先去休息,一切都等休息好后再说,可以吗?”
我反对了,反对无效。
韩立飞的休息室不大,一张单人床一张简单的桌子一个双开门的简单衣柜,就是房间里的所有家具。
“你先睡会儿,到时间我喊你。”他关上门出去。
我躺在床上,空气中充斥着淡淡的消毒水味,额头上的伤已经一点都不疼了,我也睡不着索性拿出手机刷网上的新闻。
网上现在几乎所有的评论都倒向我们这边,因为施丹晴平安无恙被“网友无意”在酒店发现,而我却满脸是血出现在顾家的院子里。
只那一张图片就足够网友们神奇的脑洞编出无数个可能,加上还有人故意带节奏,所以现在网上的评论对我们很有利。
我灵机一动。
匿名在最热门的新闻下面评论:最新绝密消息,指证顾霆深的佣人孙子失踪,家人急的只会哭,在这种情况下李玉梅不去找孩子却良心突然发现,举报少东家谋杀未遂,是良心突然发现还是不得不发现?
这篇评论马上被推成热议第一名,下面的评论多的我手机“滴滴答答”一直响个不停。
“笃笃笃”。
“远宜,开门。”
我打开门,对韩立飞道:“嘿嘿,你看见评论了啊?”
他举起手里电话:“我猜就是你,既然不愿意休息就出来吧。”
我那篇评论在网上一石激起千层浪,本来这件事就经不起推敲,现在被网友发酵热议后,这件事很快就被上升到一个新高度!
在水军的推波助澜下,警察局一个小时后给我打电话,让我到警察局接人。
在警察局见到霆深的那一刻,我激动的扑进他怀里:“你没事吧?他们有没有为难你?”
我上上下下打量他,虽然才多半天没见,却好像分开很久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