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书说到:村中的妇女将吃剩的鸡架,或者说是有意留下的鸡架,掰开鸡腹,露出内脏!抛洒进那个青石板下露出的深洞!
珍妮弗打趣道:”原来这些水鬼喜欢吃鸡胗啊!奥!还有鸡肝、鸡心……呵呵!“
云子和巧英儿可没有功夫与她打岔,而是趁机探头往深洞中观瞧!
地下水不知道什么时候涨了上来,离洞口也就是不到两丈深的样子!水色幽蓝,看上去深度不浅!分明就是一口水井!
而就在泛起的浪花下,隐藏着一种动物黑色的脊背,来回的穿梭着!似有似无,时隐时现!
”那是什么?“云子和巧英儿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生,都猜不出那水中到底是何物!
她们没有走远,而是徘徊在周围,做出看热闹的样子。
村民们也并没有阻拦!依然友善热情!只是一旦她们离得过近,就会有人提醒,大概是怕他们掉下去!
当几百只鸡架尽数抛入水中后,浪花渐渐的朝向了一个方向,一个巨大的漩涡看是形成!
老萨满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刚才拖锁链的几个精壮汉子,抬起了场院边上的三头小肥猪。来到了“井”边,排列呈品字形,老萨满每磕一个头,他们便抛下去一头!
就在刚才,溥勋还以为,那三头肥猪只是拿来摆摆样子的!没想到,就这么给抛下去了!这可真是够下血本的!
几百只鸡,三头猪,要是放在普通的村子可不是小数!可是看这些村民的表情,丝毫没有可惜心疼的感觉,就像是扔的别人家的东西!
但转念一想,村子中既然已经如此富裕,他们在祭拜什么,这些祭品在被谁享用?他想起了巧英儿故事里的那句话:“八卦井中住着一条江龙!”溥勋像靠过去看个究竟,却被几个笑嘻嘻的村民给拦了回来!说是男人不宜靠近!
云子巧英儿也未来得及细看,待三个头磕完,三口肥猪落井,几个精壮的汉子便将那块铁索栓连的青石板奋力的抬起来重新扣了上去!那一条由粗到细的锁链,按照老萨满的指点重新按照石板上的花纹盘了回去!
接下来,妇女们每人抄起了一柄铁锨,将地面铺平了!
紧接着,从村子里赶过了一驾牛车,后面拉着一个给谷物脱壳用的石碾子!
将新添的地面给压的平整如前了,又有几个女人围了过来,用小扫帚,扫了些陈年的表层浮土,细细的洒在翻开压实的新土上!
经他们这么一处理,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地面被翻动过!
这让溥勋想起了自己在军校时,教官教授布置地雷的场景!手法很像!只是这么大面积的伪装,村民们做起来好像很熟练!
想到此处,云子、巧英儿和珍妮弗被几个村妇簇拥着回来了,四个人就这样被让到了一处青石宅子的堂屋里。
从场院到这件堂屋,少说也拐了七八个弯儿,但每一次在岔路口转弯的时候,溥勋都会冒一身冷汗。一位所有的路口看起来都一模一样,要是没人带领,根本分不清方向!
他心里有些担心!
有人为他们上了茶,便都退出去了!屋里就剩下了他们四个人!
溥勋说出了自己的疑问:“这里的人们有些奇怪!他们迎出村口,将我们一行四人带进村子真的是因为传统的热情好客吗?”
“大概……是吧!”山民出身的巧英儿,不愿怀疑他们,这是出自她善良的本性,但说话的时候却又有些犹豫,很显然她心中也有疑问!
“巧英儿,你在怀疑什么?说出来听听!”云子问道!
“倒不是怀疑!我只是想不通,那他为什么会允许甚至鼓励我们参加这个机密的祭祀仪式?”巧英儿答道!
“机密?你是怎么看出机密的?”珍妮弗傻呵呵的问道!关于他们现在的处境,她才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巧英儿说道:“你看他们祭祀结束后,掩盖痕迹的处理,多么的仔细呀!很明显是害怕别人知道这口井的存在!”
云子点了点头,说道:“是啊!极力掩盖的地方,又主动邀请生人到场!这本身就是矛盾的!还有一条!就是在村民之中,好像只有老萨满才能够准确的找到那个井口的位置!看上去像是已经埋藏起来很久了!
可是,村民们对祭祀的流程和方式却熟悉的很!仿佛是每天必备的功课!说闭着眼睛都能干一点也不夸张。这两者之间,又是矛盾的!”
溥勋也说话了:”你们注意到没有,在这个村子中穿行,根本分不清方向!“
珍妮弗懵懵懂懂的回话道:”怎么可能?即使建筑物相似,还可以白天看太阳,夜晚看星星嘛!紫微星肯定是北边嘛!“
“这里的巷子都是中间宽两头窄,像个纺锤形,你可能没注意!每当我们行至路口附近,屋檐翘起的连天斗拱,便会遮住视线,让你根本就看不到日月星辰!”云子也留心了来路。
珍妮弗惊叫道:”你的意思是我们让他们给骗了!是进来容易出去难!他们要把我们长久困在这里!所以不怕我们泄密!“
溥勋和云子的眉头都皱了起来!看来他们也在担心这一点!这个地方有太多说不通的存在。
但巧英儿却胸有成竹地说了一句:”不怕!主子,您放心,有巧英儿呢!“
原来,她自从进村子起,就用匕首在沿路的树木或者石墙上刻画了记号。这源于猎人的敏感,也源于一种惯性的思维方式,凡事都留有退路!这是从小就跟着舅舅进山打猎,练就的生存技能!
溥勋长出了一口气!心里有了底!
既然离开已经有了路线和方向的保障,那接下来的问题就是要探知那口神秘的水井里,到底隐藏着什么生物或者神明?村民下了血本,在祭祀谁?
正在想着,几个小伙子,走了进来!怀里抱着几坛子酒!不由分说,放在了桌子上,一人一个坛子,将封泥一起开,一股浓郁的酒糟味儿,扑鼻儿的香!
溥勋不自觉说了声:“好酒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