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这个,阮可为还有些不满,张嘴就吐槽他爹。
“就是太紧张了,那县主只是去送那阮婆子一程的,跟我们家有什么关系。我都好一段时间没跟朋友聚一聚了,好不容易一块喝喝酒,还不能让我喝痛快。”
说起来,娄氏还觉得奇怪,阮可为这段时间确实很少出门,在家里都呆了半个月了。
她就试探的问,“你确实好长一段时间没跟他们一块玩了,他们是不是都有事,没叫你?”
“他们能有什么事,成日里偷鸡摸狗的,连个正经事都没有。”阮可为明显已经喝醉了,开始踉踉跄跄的起身,盯着娄氏的眼睛都开始发红。
娄氏心里一惊,知道他这是要动手的前兆。
果然,阮可为冲着她就喊,“你过来,站那么远做什么?”
娄氏没想到她还没问几句话,事情就眼看着要失控了。她很是不甘心,不再像以前那样只是一味的藏着,不引起他的主意。
而是一边躲着一边刺激他,“他们偷鸡摸狗的,你不也一样吗?也没见你做出比他们更厉害的事来,你要真有能耐,你让你爹给你寻摸个正经活儿,或者替你买个小官做做也成。”
她是想趁机引出阮海,让阮可为多说说关于阮海的消息的。
谁知道阮可为喝醉是喝醉了,动作却一点没见迟钝。娄氏的这句话更像是戳到他某根神经似的,让他瞬间恼羞成怒,大手一伸就把娄氏抓住了,直接揪着她的头发扇了一个耳光,眼睛通红的说道,“你说我没能耐?你这个不会下蛋的臭娘们,你还敢嫌弃我?我告诉你,你男人我都能杀人埋尸。你要是惹得我不高兴了,我也让你尝尝被锄头开瓢,连死了都没人知道的滋味。”
娄氏整个人都惊住了,杀人埋尸?
阮可为说的是一时胡话还是酒后吐真言?
只是娄氏来不及思索,阮可为已经开始抓着她的脑袋往墙上撞了。
他打人一向凶狠,这回比之前更甚,不知道是不是内心有什么东西急欲发泄,娄氏几下就被打得动弹不得。
好在这回一向不管事的阮海听到动静后冲了进来,叫另外两个儿子把阮可为拉开了,神色还十分的难看,“这臭小子,都说了这种时候不要闹事,县主还在村里呢。”
娄氏靠在墙角闭着眼缓过气,心里不由庆幸。幸好县主在,不然以阮可为这一次的狠劲,没有人阻止的话,她真怕自己连命都没了。
阮家人都看到了桌子上的酒壶,他们倒是没有怀疑这是娄氏特地放在屋里的。
毕竟大家都知道阮可为喝醉酒后就打她的习惯,她总不会这般自虐吧。
因此所有人都觉得这酒是阮可为自己偷偷藏在屋里的。
阮海他们控制着耍酒疯的阮可为,娄氏这边却没人管她。她就靠着墙角慢慢缓过来,尽管全身痛,身上还在流血,但她脑子却渐渐的清醒过来。
阮可为说得那两句话在她耳边不断循环,让她生出一种十分荒诞又恐怖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