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平台上,史经韬弯着身子往下看去,随后打了个冷战。
虽然没有恐高症,可是从这么高的地方也不禁觉得肝颤,哪怕现在他武力不凡,从这里摔下去不死才怪了,史经韬叹了口气。
看过原著的都知道张无忌从这里摔落非但没死,反而还结识了表妹殷离。
但是让史经韬学张无忌从此处跳下去,那结果只有一种——死!
所以为了小命着想,史经韬还是先用缩骨功钻进洞穴将自己的装备全部拿上。
装备齐全,史经韬用生锈了的铁锥狠狠地捅了两下墙壁,虽说铁锥生了锈,但是还好力量变大了很多,只要用力将铁锥捅进峭壁中便能安稳的抵达山下。
这铁锥是史经韬爬山时按在鞋子上的,可惜要不是登山斧在开洞的时候断裂了,史经韬也不会用铁锥下山。
史经韬看着下面白蒙蒙的一片深深地吸了口气,沿着山体跳了下去。
每下落一段距离,史经韬就会用手上的铁锥减缓速度,毕竟如果速度达到一定范围,就算史经韬用铁锥刺进峭壁中也会伤到自身,俗话说的话:饭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的走。
下山的速度比之上山的速度快了数十倍。
用了十几分钟,史经韬便已经看到了身披银纱的大地,史经韬双手松开铁锥,落在地上,从体内爆发出来的内气直接将身体周围的积雪吹开一丈远。
“无忌。”
史经韬喊道,随后听到不远处传来的声音眉头一挑,在身前数丈远的一处草堆附近正躺着一位衣服破烂已达极点,蓬头散发,满脸胡子的男子,这不正是张无忌吗。
从妆容上来看,史经韬和张无忌相差无几,倒也不好说人家无忌是死要饭的。
史经韬摇头笑着来到身边,蹲下看着正闭目养神的张无忌,笑道:“这样都没死,看来你真的是福大命大啊!”
张无忌睁开眼看着一脸笑意的史经韬,语气愁苦的说道:“史大哥,你就别笑我了,我现在双腿腿骨一起折断了,要不是我曾跟着胡先生学过几年医术,恐怕这一生都会成为废人了。”
突然张无忌像是想起了什么,开口询问:“史大哥,朱伯伯呢?”
“死了。”史经韬淡漠的开口道。
听到史经韬的话,张无忌面色一白,“是你杀的吗?”
“对。”顿了顿史经韬解释道:“其实就算我不杀了他,他也活不过今夜!”
“多谢史大哥了。”张无忌语气低沉。
史经韬知道张无忌的性格,他心地善良,宽厚仁慈,一生也没怎么杀过人,只有在抗元的时候和明教众徒并肩子杀了不少蒙人,汉人他几乎就没亲手杀过。
“我去找个木板,看看这周围哪里有村子或者城镇,抓点药,靠着内功硬抗也总不是个事!”史经韬朝着四周搜寻着。
不一会便在旁边的木屋附近找到了一个大板子,用手指在木板上戳出两个洞,之后再用从木屋中找到的绳子从洞中穿过,回到了张无忌的身边。
“我抱你上去!”史经韬弯腰小心翼翼的将张无忌抱起放在木板上,据张无忌自己说如果骨头错位他这辈子都可能会是个坡子,所以史经韬得小心处理。
“多谢史大哥。”张无忌抱拳道。
“你也别老是史大哥长史大哥短了,直接叫我名字或者叫我韬哥都行!”
史经韬将绳子放在肩膀上缓慢的朝着前方走去,从怀中掏出枚鲜果丢给张无忌,自己也拿出一枚蟠桃啃着。
他记得小时候曾经听老人说过,走路、睡觉、打坐都是练功。
虽然史经韬现在还做不到走路睡觉都处在练功状态,但是他却能在一直琢磨着,一边走一边运行体内内气流转。
天空中飘落下来的雪花还没落在史经韬身上便已经蒸发一空。就连他迈出的脚步都能看到融化的痕迹。
史经韬将绳子放在雪地上,看了看周围的林子,道:“你在这里等着,我去找些吃的来。”
“麻烦韬哥了。”
张无忌躺在木板上看着天空,低声呢喃:“韬哥待我真的如亲兄弟一般,我先前还怨恨韬哥杀害朱伯伯呢。”
不久史经韬手提着三只雪鸡回来,生活将其烤了,虽无调料,但是雪鸡味美绝伦,张无忌很快的就将一整只鸡吃得干干净净,史经韬看着张无忌这幅饿死鬼投胎的样子,摇头一笑,从雪鸡上扯下两根鸡腿丢给他。
三只鸡对他们两个习武之人来说只是垫个底,两人吃得满嘴油腻,从地上随意抓起一块雪擦了擦嘴巴,伸衣袖抹去。
“我先练会功,一会我们再出发!”史经韬说完盘腿坐在雪地上运转九阳神功的内气,他身边的雪飞速的融化。
九阳神功正练到关键之时,史经韬突然听到张无忌的暴喝声,同时伴随着的还有清晰震耳的犬吠声,史经韬睁开眼,运气与掌,朝前拍出。
将猎狗击毙,史经韬面色一红,嘴角溢出一丝鲜血,一条狗死了,还有三条恶犬同时朝着史经韬扑来,见状,史经韬起身双掌向前平推,这是张无忌交给他的震惊百里,噶喇一响,三条恶犬齐齐毙命。
“韬哥,你怎样?”
“无碍。”史经韬摆摆手,“只是岔了气,一会打坐调养一番便可恢复,只是……”
看着身前的恶狗,史经韬眼眉露出杀意,如果不是知道这里是野外没敢过于投入的练功,不然这一岔气极有可能会走火入魔。
“这狗我有些眼熟,好似是朱伯伯家养的。”张无忌看着被史经韬一掌毙命的恶犬,皱眉道。
“朱长龄!”史经韬眼角抽动,朱长龄这家伙死了还要报复自己一次,真是可恶。
“恶犬的主人来了,我要讨个说法!”史经韬冷哼一声,他听到前方正有两匹健硕的马儿驰骋而来。
蹄声渐近,两骑马驰了过来,马上坐着一男一女,那女子突然叫道:“咦!平西将军他们怎地都死了?”说话的正是朱九真。
她所养的恶犬各自有着将军封号,和她并骑而来的是卫璧,他纵身下马指着身着破烂的史经韬二人,道:“是你们杀了平西将军吗?”
“是,怎样;不是,又怎样!”史经韬冷声道。
“哼,那就给我表妹的平西将军陪葬吧!”卫璧拔出剑朝史经韬直直刺去,他嘴角含笑,只要将这个乞丐杀了,他就能在表妹心中的地位再提高一截,为他今后得到朱家的一阳指打下更好的基础。
但是他感觉眼前黑影一闪,便被史经韬用快捷五伦的身法欺到身前,并以快捷无伦的速度抓住咽喉,他感觉后背传来碰的一响,整个人便已经被史经韬狠狠地按在地上。
“陪葬?就那几条畜生,我看你这个畜生到挺合适下去陪葬的!”史经韬冷声道。
杀人,现在对史经韬来说已经不是心理负担了。
朱九真看到卫璧被史经韬挟持,连忙翻身下马,拔出手中的剑,娇喝道:“放开我表哥,不然我们朱家和武家是不会放过你的!”
“呵呵。”史经韬抬起头凌乱的头发中透露出他那双冰冷的双眼,朱九真在看到史经韬双眸之后吓得往后退去,同时脚下打滑直接坐在地上。
“韬哥!”
听到张无忌的声音,史经韬叹了口气,松开掐着卫璧的手。
“呼呼。”卫璧张嘴大喘着。
史经韬冷冷的看着朱九真:“带我和我兄弟去你们家。”
“为……”朱九真话还没说出口便被卫璧捂住嘴,他讪笑着道:“前辈请上马。”
“哼!”史经韬冷哼一声,翻身上马,对着卫璧说道:“照顾好我兄弟,如果他出现一点差错,我让你和你表妹死无葬身之地!”
“是,是。”卫璧连忙点头。
“你,哼……”朱九真不傻,她知道他表哥之前为什么会揽住不让她说话。她们两个现在也只得好生照顾张无忌。
行走了半个时辰,史经韬看到了先前寻找九阳真经时候所看过一眼的红梅山庄。
“小……”朱家的管家看到他家小姐正拉着一位躺在木板上的残疾人,整个人冷汗都流了下来。
他可不相信自己家小姐良心发现,帮助他人。从现在的状况来看,显然是他家小姐被人挟持。他小跑着来到朱九真的身边,接过朱九真和卫璧手中的麻绳朝着庄子内走去,他心道:“定要赶紧将事情告诉给武老爷。”
将无忌放在大厅的椅子上,史经韬直接坐在主位上,看着站在面前的朱九真和卫璧,冷笑道:“怎么,招待客人连杯茶水都没有吗!”
“小人这就去。”管家连忙跑去泡了壶茶水。
“你这人好生无礼,这是我家,你凭什么坐在我父亲的椅子上!”朱九真忍不住了,指着史经韬喝道。
“凭什么?”史经韬扬起嘴角:“就凭老子比你们都厉害!”
语毕,史经韬一掌隔空拍出,顿时身前的一张椅子顿时被掌风拍的四分五裂。
看到破碎的椅子,卫璧喉结蠕动,连忙拉着朱九真,对着史经韬恭敬地说道:“前辈,您稍等,我去通知一下我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