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这个金盒子,会不会是控制毁灭整座长安城的总开关呀?!”
鲁班七号盗宝的过程深深震撼了梦奇,他一见金盒子给摆出来了,毛手毛脚地就冲过去,要打开盒子来看。
还好老夫子深知他那孩子气的个性,早就有所防备,半道截住他,把他拖来了自己身边。
“夫子老师,人家好奇想看看嘛!你怎就不让捏?”梦奇嘟着三瓣嘴抱怨,老夫子却虎着脸懒得理他。
钟馗与苏烈一直沉吟不语,到现在才各自动动身子,相互望着交谈。
“苏将军,王者时代的长安城有难,这事你怎么看?”钟馗问道。
苏烈回答:“还以为即刻就能动身前往起源之地,看来却是属下太心急了。不处理好长安之乱,咱们一行人还走不得呢。”
“嗯,苏将军言之有理。神秘力量妄图借摧毁王者大陆的都城来削弱我们的力量,是要给我们立个下马威看看吗?”钟馗抚须道。
“呵呵~”苏烈不以为然地笑道:“属下虽猜不出这贼人整体的图谋为何,却相信绝非仅是给个下马威那样简单。大人可得想想,他从洪尚武那个时候就开始图谋不轨了,到现在已过去至少五十年,时至今日有了把握才动手,那么不是为能摇撼天地的大阴谋,又是为什么?”
“这……”故事框架太大,钟馗的脑子可真是不太好使了。但要怨他也算是为难他,怎么说此大案背景如此强大,凭一人之力就想参透全部,连老夫子也做不到。
再说那浓厚长须上扎着蓝蝴蝶结的老头儿,茶水灌了一杯又一杯,使劲憋到鲁班七号将整件事讲完才去茅房,现在才刚刚返回来坐定。
但不管干啥,他的脑子也没闲着,不停在琢磨神秘力量欲毁灭长安究竟是出于怎样的目的。
显而易见,控制长安的隐藏势力与攻打长城的势力不同,他们一个是梦奇提过的仓罗之王,当然跑来古代就顺势应景地将名字改成了“仓罗大王”,另一个是实力略逊于仓罗之王,见了前者总得绕行的天变星。
这两股力量,一股志在夺取长城,一股志在毁掉长安,他们的策略谁优谁劣?
大家伙儿全都在积极思考,只有黑母左瞧瞧右看看,难得地闭着嘴巴不说话。
见他如此反常,老夫子忍不住了,冲他嚷道:“黑母呀,不该张嘴时你那张嘴就从来没合上过,有机会发言了,怎的你又哑巴啦?”
被老夫子点名,黑母乐呵呵答道:“老夫子呀,我这不是把表现机会留给你们吗?看看你们中是否有人和我一样,早就猜到了正确答案。”
“啊?”
“啊?”
“啊?”
……
议事大厅里发出一连串惊奇的“啊”,再一次,所有目光都在黑母身上聚集。黑母这小子忍了这么久,等的就是这受万众瞩目的荣耀,还提啥给别人表现的机会?
“哎呀黑哥,我就知道你总能当最聪明的那个,我真是太佩服你啦!”梦奇闻言吧嗒着嘴儿跑回黑母身边,一双蓝色大眼充满迷恋地望着他,估计只要他不说出答案就不愿挪开。
梦奇这夸赞,听得老夫子不乐意了,又干咳两声,训斥梦奇道:“人家吹了通牛,还啥事都没说呢,你又佩服个啥子?说不定他是故弄玄虚,等把所谓的答案说出来后,又叫咱们笑痛肚皮呢!”
“喂,老夫子,您老怎么说也德高望重几百年了,怎么连晚辈后生的醋也吃呀!”黑母不乐意听这话,心里恼火极了。
“哈~老夫怎么才德高望重几百年?数算你学到哪儿去啦?”
眼看老师和学生又开始较劲儿了,钟馗更来气,阻拦道:“二位之间的个人恩怨请会后私议,如今离正月十五虽还有点时间,却也不得不开始计较啦!你们总不至于想争争吵吵,就这么过到长安城给炸成一片瓦砾吧?”
“这个……”
“哦……”
钟馗此言有理,老夫子与黑母各自脸一红,赶紧闭了嘴。
但老夫子能闭嘴黑母不能闭,大家都还等着他说答案呢,他便在万众期待的目光下煞有介事道:“其实小七小弟在偷听洪威与仓罗之王对话时,这个信息就已经透露出来了呀,你们难道忘记了?他所针对的毁灭目标,根本就不是长安城,而是让整个王者时代在历史的链条上灰飞烟灭,从王者时代的史籍书页上被彻底抹去!”
“啊?!”
此言一出,举座皆惊,惊扰人们的不是黑母的猜测,而是他这猜测说进了每一个人的心里,没人认为是不正确的,没人还存在争议。
“好个什么仓罗大王,用心竟如此险恶,胆敢来篡改我王者大陆的历史!”
“咣当”一声巨响响在角落里,一个小山似的人影站起来,钢铁脑袋顶裂了一根横梁。
“咦,原来那边还坐着一个人呀,我还以为是个插了几只蜡烛的铁架子呢!我说,你才是真正的机甲人吧?”
直到这时,鲁班七号才算正视了盾山的存在,连蹦两下到了他面前。
盾山震怒之下爆发出来,忘了要在鲁班七号面前做隐形人的决心,等被对方发现,顿时显得慌乱,又腰身一躬坐了回去。
鲁班七号虽已长大,多少还剩了点孩童的顽劣之心,他上下打量盾山几眼道:“机甲人还真不同于我这木头制的机关造物,声势上就强大许多呢。”
但等他饶有兴致地绕到盾山背后,一眼瞧见那口黑色大锅,就发出了奇怪一声“咦”。
鲁班七号这样靠近盾山,其他人全捏着把汗。苏烈更是为盾山着想,生怕鲁班七号伤害他,当然这种伤害指的是情感,而非体格。
“小七贤弟,你见到的是我盾山弟弟的伤口,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苏烈帮忙解释。
鲁班七号心中莫名感受到几分悲哀,这感觉令他受到惊吓,就不知为何自己会对机甲人有如此感受,并且……
“盾山大哥,我对你怎么忽然有一种熟悉感?咱们以前是不是在哪儿见过?”鲁班七号竟这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