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怀中的母兽气息紊乱的那一瞬,血脉中的愉悦瞬间流向四肢百骸。那是母兽的情动,是对他的回应,是她此刻跟他一样,感知着他的求偶带给她的欢愉。
无需任何语言,无需任何指引,比世间所有容色更鲜艳的红唇不假思索地覆上了粉嫩的小嘴……
他本不知这样的触碰会带来什么。可真的凭着本能吻上她粉唇的那一刻,神魂剧颤、血脉逆流,天地仿佛都不复存在!
百里芸也懵了!
她的血液也倒流了!她的神魂也飞走了!不过与拓跋猎不同的是:她年仅十岁的肉身产生不了那么多的雌性荷尔蒙,片刻的晕眩之后,带来的更多是惊吓!
百里芸瞪大刚刚下意识闭上的眼睛,浑身僵硬地看着眼前放大的俊脸,嘴唇上那温柔地轻轻碰触一动不动地停在那里,她可以清晰地感觉到拓跋猎浑身散发出的爱的气息,她甚至直白地知道他此时正深深地沉溺在那种单纯而又无比美好的亲吻感觉里,可是……
她觉得分外想哭肿么办?
拓跋猎这是熟了么?熟了么?熟了么?
可她还是个生的!生的!生的!
把一个生瓜蛋子摆在想吃瓜的人面前,到底是瓜更惨烈,还是人更悲催?
拓跋猎十分不想从美妙的感觉里出来。如果可以,他真想就这么亲近着他怀中的小可爱一生一世。
可是怀中人明显有些不太对劲,他又不得不万般不舍地睁开眼,脑袋往后退开一点距离,迷人的眼睛里流淌着自己完全无知无觉的温柔爱意,轻声地问她:“怎么了?”
百里芸看了他一眼就赶忙垂下眼睛,可是即使躲开他绝美的脸和溺死人的眼神,还是被他磁哑的声音荼毒到了……百里芸内心泪流满面,这么下去,也不知道是自己的耳朵先怀孕,还是眼睛先怀孕?
伸出双手抵在他的胸膛上努力隔开彼此的距离,百里芸的声音简直要哭:“你……你不能再这么诱惑我!我还小,又……又不能给你下崽儿。”
“诱惑?”拓跋猎一怔,之后,眼中便瞬间绽开点点星光。本就揽在小东西腰间的手臂轻轻收紧,嗓音轻柔得彷如引诱:“溪桑,你刚才……是被我诱惑到了么?所以,这样的我于你而言,是又难以抵挡的吸引力的,对么?”
百里芸咕咚咽了一口口水。不!她绝对不是这个意思,她也不是要说这个的!拜托请不要把话题带偏!
可惜在狼人面前,他接收得到小狼身体最直接的反应、感知得了气息微弱的变化,偏偏就是听不到她内心口是心非的呐喊!
不等她再开口,他已经无比愉悦地再次吻上了她的唇:“溪桑,我的小母狼……”
夜半更深之后,百里芸欲哭无泪地坐在床头,觉得自己上一辈子活到二十多岁的智商情商乱七八糟商,全都喂了狗!
不对,是喂了狼!贪得无厌的小色狼!
那么久、那么久、那么久的时间,她竟然一句囫囵话都没能说出口。拓跋猎就像一个平生第一次吃到糖的孩子,抱着糖块就再也不撒手。
他的神情太享受,他的气息太甜蜜,他的心态太单纯,这种纯粹的爱的生命力让百里芸悸动、震动却又不敢轻举妄动……如今他还只知道贴着嘴唇一动不动。万一她非要开口说话,擦擦蹭蹭之间,触发了他更多的技能可怎么办?
百里芸毫不怀疑,他是一定会尝试的!
百里芸哭丧着脸,心情是无语问苍天!神秘的大门一不小心就被打开了,魔兽要入侵了,她这个屡屡被诱惑到的生瓜蛋子,今后该肿么办?
拓跋猎溜回驿馆的时候,整个人都带着掩饰不住的欢喜。回到自己的房间换了衣服躺下,翻来覆去又觉得睡不着,坐起来也在床沿上坐了一会儿,面含笑意垂眸低笑得像个傻瓜。
看看天色,离天亮还早。心头的喜悦和对未来的兴奋实在按捺不住,拓跋猎推开窗户,飞身又朝着镇北王的房间溜了出去。
镇北王本就没睡,只是熄了灯闭眼躺在床上等着拓跋猎的消息。一直到暗卫来报三公子回来了,才放心地松了口气。
之前跟百里老儿初步达成协议。其中一条就是不许猎儿再没规矩地宿在人家小姑娘的香闺。今日情况特殊些,估计百里老儿会网开一面让两人见一面,但若是猎儿胆敢再次一夜不归,百里老儿发起怒来,猎儿这媳妇可就不好娶了。
见猎儿果然如出去前承诺的一般,一个时辰就回来了,镇北王也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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