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陵城。
城墙防守森严,为抵抗陆林轩,陆抗的进攻,陶纪奚把城内半数精锐安排在城墙。
昼夜巡逻,时刻警惕。
赵拓接见了前来的大乾使者,得知,赵辰,穆翼,穆恒,已停止征战,大康恢复了难得的和平。
为此,赵拓异常高兴。
陆林轩,陆抗,领军没有退去,让他度日如年。
赵辰为贺寿,尚已休兵止戈。
小小秦王,敢吃了熊心豹子胆,在大乾规定的时间内,坚持对普陵城作战吗?
他恨不得大乾规定的休战时间,即刻降临,赢得喘息的机会。
送走使者,赵拓叮咛赵昌筹备寿宴礼物。
一来,希望赵昌前往龙城祝寿,巩固与大乾的关系,警告秦王莫太嚣张。
二来,在借道襄州的沈耘口中得知,秦王抱病推辞,拒绝前往龙城给文帝贺寿,此举必然激怒大乾官吏。
若趁机奉上金银珠宝,拉拢大乾官吏,使其向文帝美言,派军征讨秦国。
复出些许代价,襄州迎来平静,也是值得的。
可惜,赵拓高估了大乾对秦国的威慑力。
董奇钟,郭慕裕,高懿,韩勋,领兵从清水城狼狈而归,来不及休养生息,陆林轩,陆抗领军发起进攻。
他们在普陵城外安营扎寨,日夜不停派小股精锐骚扰。
震天的锣鼓声,好似闷雷隔三差五响起,城内守军殚精竭虑,始终处在紧张状态,没法好生休息。
此举,三军勉强能克服。
昨日,秦王领军前来,秦军没有停止骚扰,小股精锐袭城,反而愈发频繁。
然而,大股精骑龟缩在军营,令人不知秦军意图何在。
不击溃这支秦军,犹似一柄利剑时刻悬在他们头顶,让他坐卧不宁,寝食难安。
好在距离大乾规定的时间,仅有六日,艰难熬过去,将否极泰来。
秦军大营内。
季玄陵带着四名王妃,与贾问道,申屠秀,高宗离领军前来。
没有雷霆之势,发起进攻。
他在等,等待武元魁,牧苍驰传回好消息。
介于长川城,清水城之战,秦军死战到底,折兵不少。
亲率斥候在普陵城外围侦查后,季玄陵不愿再采取强攻的策略,免得秦军白白战死。
侦查归来,季玄陵入军帐,坐在王座饮茶解渴。
一眼扫过申屠秀,陆林轩,贾问道,陆抗,朗声询问:“赵拓派人提前在普陵城布防,现在襄州大股精锐集结在城内,强行夺城,必然再次上演血流成泽,浮尸遍地的景象。
问道,陆将军,申屠将军,你们好生考虑考虑有何巧取城池的良策,在大乾规定的时间到来前,必须夺取普陵城,生擒赵拓。”
季玄陵态度坚定,不容置疑。
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耽搁不得。
贾问道,申屠秀,昨日随军前来,尚不清楚普陵城状况。
闻声,沉思不语。
倒是陆林轩,面容浮现几份自信的笑容。
“王上,末将近来陆续派小股精锐袭城,基本探清楚普陵城城防,加之清水城的守军逃进普陵城。王上说的没错,强攻夺城肯定再度损兵折将,不过巧取城池,也不是没有可能。”
听其言,观其行,季玄陵凝眸直视,陆林轩好像胸怀良策。
“陆将军,听你所言,仿佛已有夺城良策!”季玄陵语声喜悦,面庞升起浓浓的笑容。
陆林轩点了点头,抱拳道:“末将的确有个不成熟的破城计策,若实施的当,兴许巧取普陵城。”
不成熟的破城计策。
有,总归远比没有强。
一时,申屠秀,贾问道,纷纷转首相望,也想听听陆林轩的计策。
“陆将军,有何计划,快快说来。”季玄陵来了兴趣,急声催促。
陆林轩起身,走向帐中央挂着屏风前,指着普陵城城防,徐徐道出自己的建议。
“妙啊,妙啊!”
少时,申屠秀率先高声赞许。
“嗯,是个妙计。”贾问道点头称赞。
季玄陵面庞掠过一抹喜色,起身拍着阔掌,赞道:“陆将军果然不负名将之名,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则是大手笔。不错,不错,此计本王喜欢。”
巧取。
自然是不费吹灰之力,在敌军猝不提防中夺取城池。
陆林轩的计划,可做到四两拨千斤。
季玄陵当机立断,作出决定,凝眸盯向陆抗:“陆抗,五日内,你完成陆将军的安排,本王封你普陵候。”
五日。
距离大乾规定的时间,仅相隔一日。
计划成功时,一日时间,秦军照样轻取普陵城。
“谢王上,末将绝不辜负王上。”陆抗抱拳,面色严肃的说。
季玄陵点了点头,攥着铁拳道:“申屠将军,陆将军,这次烦劳你们给陆抗打掩护,保证他实施计划。”
“喏!”
申屠秀,陆林轩当仁不让。
君臣商议结束,即刻按计划行事。
这一日,秦营内,轰隆的鼓声突然停止,没有向往常派小股精锐袭城。
普陵城内,长时间思绪紧绷的守军,长长缓口气,抓紧时间休息。
夜幕降临。
黑色笼罩大地,四野静悄悄时。
秦营内,再度响起荆襄军深恶痛绝的轰隆鼓声。
一支秦军精锐,高举火把,好似黑夜中的幽灵,快速向普陵城北门靠近。
申屠秀抓着长斧,带万名精锐,浩浩荡荡抵达北门外时,申屠秀仰头瞥了眼耸立在面前的城池,高举起长斧喝道:“兄弟们,按计划行事。”
军令一出,这群精骑列阵行动。
前锋精骑持盾列阵,组成成排的护墙,隐藏在盾阵后面的弓箭手,抓起长弓搭箭,猿臂青筋暴涨,快速向城头守军射击。
军中剩余精锐,敲锣打鼓,齐声呐喊,好似觅食的恶狼发现食物,嚎叫着召唤同伴,作出强行夺城的样子。
危机不期降临,城头的荆襄军,不得不打起精神,召集其他休息的袍泽,在城头列阵,布防。
可惜,这支秦军敲锣打鼓,咆哮呐喊,却雷声大,雨点小,长弓射出的稀稀拉拉箭雨,很难奈何守军。
却没有兵勇策马向前,改变进攻方向,更没有兵勇肩扛云梯,疾驰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