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花烛。
郎有情,妾有意。
气氛旖旎,其乐融融。
舞阳公主转过头来,羊脂白玉似得玉指,挡在季玄陵嘴唇前。
含羞的面孔露出几分拘束,秀眸剜了眼他,轻嗔道:“瞧你猴急的,都没喝过交杯酒呢。”
季玄陵欲海生波,不在乎繁文缛节。
然而,瞧舞阳公主矜持,拘束的样子,弯身抱起公主轻盈的身子,迈步向寝室外的餐桌走去。
舞阳公主藕臂勾在季玄陵脖颈,螓首埋在他怀里,默不出声。
几名伺候的丫鬟,紧跟着走出来。
斟好两杯美酒,分别寄给她们,道:“恭喜公主,驸马,喜结连理,早生贵子。”
“好,好,好!”
季玄陵兴致正浓,连声称赞,挥挥手说:“此处不用你们伺候了,去找王妃领赏钱吧!”
丫鬟徐徐退出寝室,紧闭房门。
季玄陵端着酒杯,眼眸打量着舞阳公主,彼此交臂饮酒。
烛光照耀,房间气氛暧昧。
季玄陵攥紧公主的柔荑,柔声说:“公主,时辰不早了,该歇息了。”
快如劲风走上去,又抱起舞阳公主向秀床走去。
舞阳公主毫不拒绝,螓首埋在季玄陵怀里,回忆起昨夜老宫女给她看过的春宫图,顿时心跳加速,好像有东西要从她心里冲出来。问道:“郎君,是否前去过如意与扶摇寝室内。”
大婚之日,发自内心的说,她希望季玄陵留在她寝宫里,呵护备至的照顾她。
但是,她自幼与如意公主,扶摇公主和睦相处,姐妹情深。
今日,季玄陵还迎娶两人。
洞房花烛夜,对新婚女子多重要,她感同身受,不希望季玄陵怠慢如意公主,扶摇公主。
闻声,季玄陵轻咳两声,面容渐渐尴尬。
黄昏时,陆续送走贺喜的客人,他醉意醺醺,径直前来舞阳公主寝室。
尚未前去探望如意公主,扶摇公主。
不过,为安抚两名公主,他已提前安排阮倾城前往如意公主寝室,梦萝公主前去扶摇公主寝室,照顾两人。
他不想轻视,怠慢三名公主,可惜分身乏术啊。
抓着脑袋,窘迫的说:“今夜,玄陵在公主寝宫留宿。”
“啊!”
舞阳公主惊呼道。
她知道洞房花烛夜,没法避免周公之礼。
有意安排季玄陵前往如意公主,或扶摇公主寝宫,来缓解自己的紧张。
季玄陵非但没有起身离去,还决定留下来。
一时四目相对,舞阳公主芳心狂跳。
一张俏面似晚霞,如朝阳,赤色如火,高耸的酥胸因紧张的呼吸而起伏,楚楚可怜的样子人见犹怜。
季玄陵犹似饥饿的豺狼,在茫茫冰雪天找到猎物,急不可耐低头蜻蜓点水的吻在公主朱唇。
摇曳的烛光中,倩影相依。
“今日起,公主将是玄陵的妻子,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相守是最温暖的承诺,玄陵绝不辜负公主。”蜻蜓点水一吻,季玄陵目不转睛望向舞阳公主,浓情蜜语的说。
“嗯!”舞阳公主轻轻颔首,螓首靠近在他怀里。
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相守是最温暖的承诺。
季玄陵简单的话语,令舞阳公主非常感动,她却仍然没有忘记如意公主与扶摇公主,低声说:“如意,扶摇也是郎君的妻子,郎君不该厚此薄彼。”
“会的!”
季玄陵轻声承诺,他何尝不想去陪伴如意公主,扶摇公主,可惜有心无力,不得不暂时委屈她们了。
指尖勾起舞阳公主光洁的下巴,季玄陵道:“我会善待她们,今夜,自当先好生疼爱公主。”
此时,舞阳公主紧张的不能自持,知晓没法避开周公之礼,鱼水之欢,一双含妖含俏的眼眸,弥漫着无尽的羞意,声若蚊蝇的说:“奴家初经人事,望郎君怜惜。”
这一声娇滴滴,软糯糯的祈求,挑的季玄陵欲波泛滥,似海浪乍起,唇角扬起淡淡的坏笑,不经意间给两人宽衣解带。
顿时,公主的冰肌玉骨,犹似山间美景尽收眼底。
舞阳公主晶莹的贝齿轻咬朱唇,红透了的面孔犹似走廊内悬挂的红灯笼,抑制不住自己的羞涩。
好像鸵鸟似的,一头钻进锦被里,试图掩盖自己惊羞。
静悄悄的寝室内,舞阳公主清晰的听到季玄陵急促的呼吸声,猜测对方的想法。
一刹那,舞阳公主感觉自己好似被架在火炉上,浑身越来越滚烫,冰肌玉骨渐渐泛红。
紧张中,她突然意识到,洞房花烛夜,自己竟不知周公之礼如何进行,眼见季玄陵在身旁,却有点呆懵了。
从来没有人和她说过,她也没有问过任何人,可是眼看着自己心爱的男人在自己面前,却不知怎么办,一时间她也有些懵了。
注视着舞阳公主羞怯的样子,季玄陵虎扑上去,钻进锦被中。
郎情妾意,一切恰到好处。
“呜呜...”
锦被中,传出舞阳公主低吟声。
“抓刺客,抓刺客...”
季玄陵的欲焰被彻底撩起时,寝室外,传来突兀的声音。
掀起锦被,外面的呼喊声越发响亮,顿时,他所有的欲念全部散去。
有刺客前来,舞阳公主眨着眼眸,抬头望向窗外,神色焦急的提醒道。
竟然有刺客在他们洞房花烛夜,闯进秦王宫里,不管来意如何?五羊公主都情不自禁的想到白日,迎亲队伍在龙城的街道内遭遇的情况。
惊惶之余。藕臂紧紧抱住,季玄凌的肩膀。
此时秦王的面孔中散发着浓浓的怒火。好像一只其他野兽入侵到自己的领地内,恨不得起身前去杀了所有的刺客。
在他大婚之日,一而再再而三的前来行刺他。对方也太飞扬跋扈,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今夜若不能将其按根铲除。他的颜面何在?
低头亲吻着舞阳公主的朱唇上,秦王冷声说道,公主且在福中休息,我前去查看究竟。
士可杀,不可辱。
这群刺客,彻底激怒了他。
季玄陵没有逗留,披着单衣起身,快步向寝宫外走去。
满腔的怒焰,好似燃烧起的熊熊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