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骏心里一动,突然想到一种可能,眼神眯着,嘴角边渐渐有了一抹冷色。
“沈放能有这么好的运气,潮汛,一定是潮汛的问题。”他
想到,应该是今年的冰玄潮汛分布不平衡,地下的冰玄潮将冰精魄冲的东一堆西一堆的。沈
放所占的位置恰好就处于一堆冰精魄的上方。
这样,他等于将能量细丝直接扔进了冰精魄群里,所以才会接二连三地好运。“
一定是这样。”
萧骏眼红了,心里极度不平衡,正想要将这件事叫破,好让沈放不再总是这样好运下去。“
沈放,我怀疑你在作弊。”
玄冰柱对面,大药师郭松一脸阴沉地喊着。他
早就看沈放不顺眼,却又拿他没办法。现在沈放收获了那么多,郭松心里更是不平了。所
有人都一愣,转头看过去,没想到郭药师会突然发难。沈
放不悦了:“郭药师,我怎么作弊了?”
“你没有作弊,怎么可能捕的这么快,这么一会都三条了。”“
因为我猎捕的速度快就说我作弊,你是妒嫉吗?”沈放问。鸾
千秀又差一点笑出来。
是啊,说人家作弊你总得有证据吧,人家捕的快就说作弊,那宗主的速度还快呢,怎么不说作弊啊。
这个沈放,郭药师要是想和他斗嘴,估计会被他气死。
洞中其他人也露出古怪的笑意。
郭药师眼眉一皱,冷冷道:“
沈放,你新入宗门,对冰精魄的特性根本就不了解,猎捕起来应该更费力,而你的表现却完全不是这样,除了作弊你还有其它的解释吗。”
皇甫执事见事情闹的有点僵,咳了一声,笑道:
“沈放方才猎捕的过程确实有一些难解之处,不过郭药师,你也知道他新入宗门,对冰魄洞还不熟悉,既然不熟悉,他怎么可能会有作弊的办法呢,郭药师,你多虑了。
其实我到希望沈放真的懂怎样作弊,如果那样的话,说出作弊的方法让别人照做,还可以帮大家大幅度增加收获,这可是功德无量的事啊。”
别的人都笑了。想
想也是,要是真有什么手段能那么神奇地将冰精魄弄上来,那还真是对宗门的一个贡献了。
这一笑将洞中的尴尬缓解了。
萧骏一直在冷眼旁观着,突然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眼睛一亮,笑着走到沈放旁边,故做亲切地拍拍沈放肩膀:“
沈放,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我们不怕别人议论。不过既然咱是清白的,也不怕证明自己。这样吧,咱俩换个位置,一切从新开始,让大伙监督一下,看看咱们哪里有作弊的迹象。”萧
骏的这番话明显的是在帮沈放。
说沈放作弊,那么让沈放换个位置,一切都从新来过,这回让你们从头监督,就不会再怀疑沈放了吧。
好多人都点着头,赞萧骏做为大师兄,这件事做的极为得体。宗
主莫翁也微笑着。
皇甫执事与萧骏两人将方才的不愉快巧妙地化解于无形,他很欣慰。“
好吧,谢谢萧师兄。”
沈放冲萧骏点点头,又瞥了郭药师一眼,与萧骏换了个位置重新站好。
萧骏鼓励地冲沈放颔首,暗中则喜甚。
方才他还想说破潮汛通道的事,让沈放无法占便宜,而现在却借郭药师发难的机会,不动声色地与沈放换了位置,他则占了沈放方才占的潮汛通道。这
样子,沈放方才的好运就全转移到他身上了吧。
想着自己的正下方就可能是成堆的冰精魄,只要能量细丝释放下去,就会有冰精魄上钩,萧骏都有些迫切起来。
郭药师也没什么说的了,哼了一声,低下头看着自己释放出去的能量细丝,专心于狩猎,不过眼角余光仍然紧紧盯着沈放那边,想看看他在猎捕过程中有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小动作。萧
骏不经意地冲跟在他旁边的两人使了个眼色。陈
慕恩与乔落微不可察地点头,悄然中运转小挪移阵法,将能量从脚底送入地下,再输送给萧骏。
萧骏手指中释放的能量越来越雄浑,越来越纯粹,持续稳定地输出着,相信这么“诱人”的气息,如果正落进冰精魄群中,一定会让冰精魄迫不及待地飞上来吧。玄
冰柱下又一片能量翻涌。“
又有了。”
众人心里一阵悸动,全都盯向那个方向。
一条淡青色光影飞速冲了上来,心满意足,大口吞噬着能量细丝,狠狠一摆尾,身体扭动,一边吞噬一边向上游冲着。远
远地看过去,这次冲上来的冰精魄形体之硕大足有平常的三倍,看起来至少有三十年熟,这么高纯度的成色,往年都极少见的。在
今年绝对会算是最惊人的收获。“
这么大一条。”
人群中一阵骚动。而
这条冰精魄奔行出来的轨迹竟仍然是沈放方向。一
道淡青色闪电闪过。冰
精魄沿着沈放释放出去的能量细丝猛地冲出了玄冰柱。沈
放已经有了三次经验,早就轻车熟路,手指一缩,将玉瓶覆盖了上去,啵地一声将冰精魄收了进去。硕
大的淡青色灵体在玉瓶中剧烈冲撞着,发出当当的清脆响起,从玉瓶中弥漫出来的寒气让洞内温度都降低了好几度。
“沈放,竟然又是沈放捕到的。”洞
中一片低低的哗然,人们的眼睛都有些呆滞了。这
已经是第四条了,在半个时辰之内沈放就追平了昨天宗主一下午的纪录,这种神奇的手段已经让人说不出话来。
旁边皇甫执事怔怔地看着沈放。不
可否认,这一刻甚至就连他都怀疑沈放是用了作弊的手段。当然他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但不动用作弊手段,怎么会一连捕到四条冰精魄。难
道真的是因为沈放天赋异禀,天都帮他吗。
旁边的萧骏牙都快要咬碎了,用力盯着沈放手里的玉瓶,心里五味陈杂。
他真不服。
明明他已经换到了沈放的位置,可是那里仿佛一潭死水,冰柱底下根本就没有任何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