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大陆是竞争关系,在总决赛中迟早会遇到。
慕容晓在转过身的瞬间,与另一边楼轻臣的目光碰撞到了一处,两人身上突然无风自动,气息隐隐地逐级爆涨,身影在相互对峙中如若凌风飞去,最终气息均攀升到最顶点,呼,同时将气息冲破流星境顶阶,竟是势均力敌。
两人都太傲了。
一个是神仆门首席弟子,一个是神风门首席弟子,都与上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四大陆总决赛上,两人注定要成为对手,这次相遇各不相让,气息如海如潮一般漫过大山。
群山中刹那间一片大哗,无以计数的观战者与参赛弟子全都倒吸着冷气,惊讶的目瞪口呆。
一个惊风大陆,一个天魔大陆,那两个大陆各有一名弟子达到了流星境顶阶的实力,这简直是惊天动地的新闻。
一个年轻一代的弟子,真的能修到那么高的层次?
那种修行天赋甚至不能用恐怖来形容。
蓝云大陆的猎神角逐还未开始呢,参赛弟子的风头就被别人抢了个精光。
费强那边的一百多人脸色全都变的厉害。
没想到慕容晓竟然也是流星境顶阶的实力,这让他们个个措手不及。
他们还以为凭自己的实力打动女神完全没有问题,现在看来,简直是不自量力。
沸腾的议论声将群山淹没了。
在这样的议论声中,楼轻臣一脸微笑,盯着慕容晓,嘴唇微动,神念传音:“晓儿,那位宿命中的人我们神风门一定要首先寻到,这件事,咱们还是不要再争下去了。”
“不可能。”
慕容晓妩媚地一笑,山风掠过,轻轻抚了抚腮边的秀发,这一动作美到让山间的视线齐齐凝滞,那么多人齐齐大咽口水,慕容晓惊艳仪容让那些人情热的难以自恃。
只不过所有人都不知道,慕容晓正咬定口风不放松,和楼轻臣针锋相对地讨价还价着:“楼轻臣,你们一脉只是支脉,我们才是嫡系,你们想和我抢机缘?
你们名不正言不顺。
况且,天机都应在我们神仆门身上,我若是不宣示天机,你们两眼一抹黑,凭什么寻找天机的征兆。”
楼轻臣又笑了,淡淡摇头,神念传音:“你们有传承天机,可这么多年了还不是一切徒劳,说好的宿命中之人出自啸月府呢,怎么没有寻到啊。
我看你们这所谓的嫡系,办事也很不利吗。”
慕容晓一下子气的银牙暗咬。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压下心头的恼火,嘴唇微动,低低说道:“楼轻臣,多说无宜,天机还未出现,我们就是抢破头又能怎样,蓝云大陆这么多人,我看我们还是合力先将对应天机那人找到,再说下一步。”
楼轻臣微笑点头:“本应如此,不过,在这过程中你们可不要玩什么花样哦,我们要找的宿命中的那人可是男人,你们可不要施美人计色诱,否则到时别怪我们也用心机。”
慕容晓紧咬着嘴唇,恨恨地瞪了楼轻臣一眼,不再理他,径直一转身向一边的观礼台坐过去。
而方才慕容晓与楼轻臣两人“眉目传情”,落入太多有心人的眼中。
蓝云大陆的那些参赛弟子们个个捶胸顿足。
那个楼轻臣果然没安好心,这次过来,果然是奔着慕容晓这位女神来的。
慕容晓坐了下来,微微转头。
楼轻臣三人风度翩翩,卓而不群,三人均傲极,微笑坐在那里,对着群山指指点点,颇有领袖群伦的风度。
群山间那么多女人,看着楼轻臣三人,眼中都有无法抑制的神彩。
而再反观费强那边的一百多人,在楼轻臣的面前显得灰头土脸,只知道对人家怒目而视,与楼轻臣指点天下的风度比起来,显得那样心胸狭隘与可怜可笑。
慕容晓方才也曾释放秘术暗中观察了费强那一边的一百多人,无一人身怀异象。
这让她心中更烦乱了。
今天蓝云大陆的年轻一代弟子都在,可最强的一百多人都没有对应上,到底,宿命中那人的异象应在哪个人身上?
微闭上双眸,心中一片澄澈,心眼缓缓向外释放,一片一片地扫过群山。
这人的生命也很旺盛,不过博而不纯,甚至都难以凝成金色。
咦,这个不错,可能是修炼了金属性奥义,识海中有隐隐的金光,不过,那条金光只是一条笔直的枝条,还不符合。
慕容晓用心眼观察好久,群山间那么多人,竟然很难找到一个属性相合的。
天机中所对应的金光,不应是奥义的颜色,而是生命本身精纯到一定程度凝结而成的颜色,那是生命本身的属性。
想寻找生命强于普通人的,就已经很难了,再要求生命凝结出金光,更是亿万中难寻一个。
就在这时,慕容晓突然猛地睁开眼眸,一脸震惊,看向一个方向。
那个方向,沈放坐在那边正与秦虎低声谈论着什么。
今天他穿了一件颇为干练的劲装,早已没了不修边幅的随便,胸前戴着的啸月府器阁副阁主的胸章,更让他莫名地有了一种上位者的气度。
慕容晓吃惊地紧紧盯着沈放。
她当然还认得这个人,还记得在啸月府中给这个年轻人出题,这人瞠目结舌的模样。
今天沈放一改憔悴之态,身上蓬勃的朝气让她都一愣。
不过最让她吃惊的是,这才几个月不见,沈放生命中的金色光华竟然仿佛又增长了一大截,更旺盛了许多,慕容晓震惊的微张着檀口,心中有一种莫名的情绪反复激荡。
这才多久,沈放生命中的金色竟然又有增长,如果说上次仅是异象初显,现在这种异象则是看的更加清晰了。
如果单从那些金光特征来看,沈放与她们门中天机所示的异象最为相像。
慕容晓感觉心跳的都快了,越是寻找到最关键的时候,反而就越会紧张。
看沈放的生命特征,难道,宿命中对应那人的异象真的应在了他的身上,要让我们以主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