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宗主,山下有人求见,是仇百臣仇堂主,和萧战萧堂主……”传讯弟子的声音都有些抖着,他也是万宗盟出来的弟子,自然知道上三堂的大堂主都是什么身份与地位。
两位侍神联袂而至,亲自来访狼毫山,这对于狼毫山来说,绝对算是蓬荜生辉了吧。
沈放呼地站了起来,眼神亮着:“快,去叫上程一落,我们去迎接。”
不一会儿程一落飞跑过来,两人对视了一眼,都很欢喜,并肩迎下山。
远远地就见仇堂主和萧堂主站在山门处冲他们笑着。
万宗盟上三堂法纹堂堂主、点星堂堂主联袂而至,这绝对是大动作了。
沈放和程一落笑吟吟地迎了过去:“两位堂主,可把你们盼来了,这下子可好了,你们来了,我们建宗也就有主心骨了。”
沈放笑着招呼。
仇堂主笑道:“你把十万残纹晶石都弄出来了,有这种好东西我能不来开开眼吗。”
那边的萧堂主无辜地摇头:“我就可怜了,我是被小程一落一通传讯硬给拽过来的,唉,想我也是堂堂的点星堂堂主,一通传讯就被叫过来帮你们站台。”
程一落都笑了。
他以前就和萧堂主有交情,而仇堂主这边,和沈放的交情可不是一般的深。
这两位堂主纯是被两人强拉硬拽给拽过来的。
四人笑着并肩上山。
这下子整个狼毫山都轰动了。
现在山中的弟子们终于看出了宗主的算盘。
佣兵们大军压境,就快要攻打到狼毫山了,沈放宗主这个时候又是法纹宗师、又是上三堂大堂主地往家里招,这就是要引这些侍神来给他们撑腰呢。
不过一天之间就请来了五位侍神。
这个力度可不是一般的大。
再加上薛神人夫妇,加上沈放和程一落这两个实际战力都已经达到侍神级的人物,现在狼毫山已经足足聚集了九位侍神。
一个新建的宗门能汇聚到这么多的大能,这个阵容可太豪华了。
沈放十分痛快,晚上在主楼大摆宴席,招待这些侍神们。
仇堂主以前和三位法纹宗师都认识,但是薛神人夫妇、萧堂主和其他人都不认识的。
通过沈放,他们也都互相结识了一番。
席间觥筹交错,气氛十分热闹。
饮宴间又有传讯弟子突然飞跑进来,满脸古怪地跑到沈放身后,在沈放耳边附耳汇报着什么。
“沈放,怎样?”
傅灵儿知道一定是又有军情了,关心地问着。
沈放挥了挥手,让传讯弟子退下,长吁了一口气,微微笑道:“佣兵们的兵团退了。”
“退了?”
“他们不打了?”
“哈哈,咱们这也算不战而屈人之兵了吗?”
狼毫山众人一下子欢欣鼓舞,梵西岭甚至狠狠地攥了攥拳。
佣兵组织忙活了那么多天,又是全员集结,又是召唤妖潮的,弄了这么久,眼看着就要攻上狼毫山,却提前认怂,不打了?
他们知道,老大的策略是真的见效了。
那些佣兵首脑们再暴跳如雷,再想早点将狼毫山干死,但面对着一天就新来了五个侍神这个形势,他们也撑不住啊。
哪怕他们兵强马壮,在高端战力上也并不逊色,但是,在狼毫山有九位侍神存在的情况下,这个时候攻山,怎么拼也都是两败俱伤。
根本就没把握的仗,还打什么打啊。
……之后的几天,探子一直严密地监控着,情报一波一波地传回来,到后来最终确认,佣兵们集结的那些兵力确实都散掉了。
“沈放,利用我们退兵这件事我们就不追究了,不过要是那些残纹晶石让我们看不过瘾,我们可不答应。”
莫野宗师“威胁”着。
沈放哈哈大笑。
十万残纹晶石秘窟是早就建成的,整整一条山洞,两侧洞壁上密密麻麻地镶嵌着法纹晶石。
里边的残纹无不鲜活之极,栩栩如生。
这种残纹蕴含着的天道意志可远不是千纹洞所能相比的。
以后的几天,沈放将三位宗师以及仇堂主往那座洞里一塞,就不管他们了,狼毫山还有太多的事要做,他现在忙到要飞。
佣兵们这次被过来拜访的五位侍神吓退了,但那五人只是暂时在山里做客,又不会长久地呆下去。
等他们走了,将来迟早还要狼毫山自己面对佣兵组织的大军。
况且沈放要的可不仅是宗门自保。
佣兵们现在还在疯狂地攻打着小界的界山呢。
他要的是能将宗门做强做大,强大到能对佣兵们实施反攻,至少要将他们攻打小界的那些军团打退。
而要想做强做大,现在最首要的一步,就是正式将宗门建立起来。
这些天他们要抓紧将宗门弄出模样来,然后举行正式建宗大典。
在大典上向天下公布,他们狼毫山的宗门成立了,这样就可以向西南域的宗门联盟上报,让宗门联盟帮他们评级。
有了宗门等级之后,他们就有了名声与威望,这样就可以吸引更多强者来投,才能将宗门继续做大,步入良性发展轨道。
这些天所有人都忙了起来。
无论是防阵还是宗门的宫殿群落都在拔地而起,狼毫山一天一个大变样。
主楼中,宗门的这些高层都在,研究着下一步建宗大典的事。
透过窗子,可以看到整条山脉,现在大山已经不再是野山,经过这些日子的凿山开壁,遇险搭桥,山脉处处奇峰险秀,灵气笼罩。
护山大阵已经初具规模,主峰方圆百里,处处洋溢着海潮般的能量波动。
“苍狼宗、苍狼宗,嘿,这个名字真不错。”
莫蕊叹着。
沈放笑了笑:“苍狼宗是我小的时候加入的第一个宗门,那还是我在凡间界时的事了。
恰好咱们的主峰叫狼毫山,也应了狼字,我想就直接还用苍狼宗好了,这也算念旧吧。”
莫蕊笑道:“你小的时候加入的宗门?
沈放,你现在才多大啊。”
众人全都笑了。
他们都是朋友,私底下可以像平时一样开开玩笑,不用总是宗主宗主地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