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太子何故叛变?
等侍卫统领下去之后,太子又回想了一番贾环针对自己的套路,脸上露出若有所思之色。
接下来,太子火速赶到金銮殿前,命值守太监通禀。
此时,大朝会上,正吵的热闹。
因为太子上次的上奏,导致原本偃旗息鼓的保守派,再次死灰复燃。
他们咄咄逼人,逼迫皇上收回成命。
这次大朝会,便是这些保守派的战场。
而改革派,人数实在太少,远不是保守派的对手。
他们在保守派的进攻之下,节节败退,毫无还手之力。
而就在此时,值守太监却是通禀,说是太子殿下求见。
崇康帝点头说道:“太子平身。”
太子点头说道:“既如此,那本宫今儿便为你们发言。”
想到此处,太子不由开口问道:“本宫听你们言下之意,你们都听从本宫吩咐,本宫可全权代表你们对吗?”
此时金銮殿内满朝文武都向太子拜道:“臣等见过太子殿下。”
这等话,嘴上喊喊就好了。
他们忍不住质问道:“太子何出此言?”
值守太监顿时喊道:“宣太子觐见。”
看着一群痛心疾首的大臣们,太子脸上露出讥讪之色,他忍不住问道:“怎么?方才你们不还是同意我代你们发声的吗?怎么如今你们又不同意了?”
毕竟,他们这一辈子,就是专门钻研这些学问的。术业有专攻,以己之短攻敌之长,势不能胜也。
而此时的太子,也已一朝醒悟,已非原先之傀儡。
这些文臣,满口的仁义道德,然则为了自己的一己私利,肚子里却是阴毒至极。
这时,崇康帝才发现,短短几日不见,太子黑了许多,身上衣服也并不清洁,并且满脸的疲惫。
此时,殿内有超过九成大臣向太子再次拜道:“请太子为我等主持公道,仗义执言。”
他痛心疾首地说道:“太子殿下,你难道忘记老臣的教导了吗?圣天子垂拱而治,士大夫代天子守牧一方。”
想到此处,太子决定学习贾环的策略,先给琼华学士下个套再说。
“士大夫教化百姓,让百姓们感念圣上隆恩!此乃古圣贤流传下来的万世不易之治国良策,太子殿下怎能随意违背?”
听到太子的话,崇康帝满脸惊愕地向太子看去。
“琼学士,本宫想问你一个问题,你总说士大夫教化百姓,教化万民,我想知道,他们是如何教化的?百姓们又是如何感念圣上隆恩的?”
闻听此言,龙椅之上,崇康帝瞳孔微微收缩,目露丝丝杀机。
又是这番假大空的话啊!
太子不由问道:“琼学士既如此说,必是以身作则的了。琼学士对待自家佃户,自然道之以政,道之以德!”
上一代的废太子,说不定便是因为这等缘故而被废掉的。
这令九成的大臣们都捶胸顿足,心绪郁郁难平。
太子心里明白,若是继续理论下去,必然会纠缠不清不说,他怕也不会是琼学士的对手。
然而此刻太子身上,却是多出一些莫名的变化。
“太子殿下还记得先前之言否?”
太子本就是他们冲锋陷阵的旗帜,如今太子亲临,他们的诉求,越发的妥当。
听到太子求见,越发助长了保守派的威风。
他们真想大声质问一句:太子何故叛变?
只见太子听了琼华的话之后微微一笑,然后问道:
崇康帝不动声色地吩咐道:“宣太子觐见。”
“必会善待那些佃户,少收他们的租金,教化他们,令他们对我大夏朝廷感恩戴德。请问琼学士,是这样吗?”
为了阻止新法,他们不惜将自己抬出来和父皇打擂台,让自己和父皇针锋相对。
他们想方设法让太子上奏反对变革,便是要将太子推到前面和皇帝打擂台的。
<div class="contentadv"> 太子是他们的旗帜,是他们抗衡皇帝和太上皇的底气所在。
这让崇康帝欣喜不已,这必是贾环的筹划奏效,让太子认清了那帮文臣的嘴脸,从而发生了巨大改变。
穷翰林这三个字,并不是说说而已。
此时,琼华作为太子的老师站了出来。
太子的话,更让那九成的大臣们震惊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听到太子之言,这九成的官员,越发欢喜,他们忙道:“臣等愿意听从太子吩咐。”
毕竟翰林院乃是清贵的地方,而清贵,也就意味着清贫。
太子微笑着回礼道:“诸位都是我大夏肱骨之臣,毋需多礼。”
不多时,太子步入金銮殿,先给崇康帝行礼道:“儿臣拜见父皇。”
听到这个问题,琼华心里莫名一惊。
琼华的话,让崇康帝心里一紧。琼华的这番话,抛开事实不讲,实在是治国良策。先前皇儿就是被他这么蛊惑的,此时崇康帝真怕太子重蹈覆辙。
“我大夏不能推动变革啊,太子殿下!”
“用道德与礼义来约束、影响百姓,使百姓从内心深处接受教化,那么无需使用政令刑罚便可使民心服从、天下大治。”
继续这样下去,不但他们父子之间的嫌隙将会越来越大,甚至他的太子之位,都将不保。
他此时在心里暗自冷笑:他先还不曾发现,原来这些大臣们心肠居然如此歹毒。
说罢,太子正身,向崇康帝拜道:“父皇,儿臣认为,非变革无以救大夏。儿臣恳请父皇早日推行变革,儿臣愿为父皇马前卒!”
佃户?那不过就是一群贱民,善待他们?教化他们?少收他们的租金?简直想的太多了。
听到这个问题,琼华心下大定。
琼华作为翰林学士,基本是没有贪墨的机会的。
他当即毫不迟疑地回答道:“道之以政,齐之以刑,民免而无耻;道之以德,齐之以礼,有耻且格。”
而他们没有注意到的是,此时崇康帝脸上,也是露出若有所思之色。
可如今,令他们万万想不到的是,太子竟然叛变了?
仁义道德只是他们的工具而已,同时也是他们辩论和攻击外敌的武器。
要是再少收了租子,他们全家老小岂不是要喝西北风?
然而,这等事情是只能做不能说的。
即便是做了,也断不能承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