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突然了,路两旁一人多高的玉米地是最佳的藏身地,这些黑衣人冲出来几乎没有任何的迟疑,七匹军马瞬间便被捅了好几个血窟窿。
三个黑衣人前冲两步把刘鸿渐围住,三把闪亮的长刀瞬间分三个方向向刘鸿渐刺来
玛德,要交代在这儿了!眼前刀影闪过,刘鸿渐心里只闪过这个念头。
“老爷!”电光火石之间,牛大棒槌根本没来得及取过背后的akm,大吼一声抽出腰间战刀,铿的一声挑飞了其中一把,然后一个撞击把另外一人撞倒。
然而,他却再也无法抵挡第三把刀。
这刀十分刁钻自刘鸿渐右后方刺来,直刺向刘鸿渐后胸,千钧一之时一个人影闪过挡在了刘鸿渐背后。
臆想到的疼痛并未传来,刘鸿渐回身一看,盟古二兄弟中的老二刘豹左肩中刀,已然被刺了个通透。
黑衣人太多了,六个家丁拼死砍杀了十数人再也支撑不住,其中三个身上皆是中了好几刀,已经被围攻至死。
片刻之间田间小路就只剩牛大棒槌、刘虎、刘豹三人。
刘虎力大,前冲几步把刘鸿渐护持在中间,手中一根狼牙铁棒舞得虎虎生风,让得数个黑衣人近不得身。
可这些黑衣人身法皆是狠辣,十几把长刀只几回合便在刘虎身上开了好几道口子。
“我艹你们八辈儿祖宗!”刘鸿渐大吼一声从惊骇中回过神儿来,一把把受了重伤的刘豹拉到身后,鬼使神差的端出一把akm。
哒哒哒——哒哒哒——akm放在戒指最趁手的地方保险都没上,这也是刘鸿渐一直以来留的后手。
他希望永远也用不到,可惜只第一次便遇到如此强劲的歹人。
这些黑衣人太凶残了,死了这么多人竟没一个逃跑的,仍是不要命的向他冲去。
然而刘鸿渐只是一开始被惊的失了神,持刀的黑衣人再猛哪里能猛的过akm。
得了空当的牛大棒槌也取下了背后的枪,如此近的距离两把akm四处扫射,荡起一股股血雾,数十个黑衣人瞬间毙命。
呼哧——呼哧——肾上腺素激增,刘鸿渐心有余悸的喘着粗气。
战斗前前后后还不足三分之一刻钟,可此中惊险也只有当事人知道。
如此近的距离,七人哪里是这么多刺客的对手。
若是没有akm这变态到极致的武器、若是没有刘豹的舍命相护,只那一刀便能要了刘鸿渐的命。
“老爷,你没事吧!”牛大棒槌满脸的鲜血顾不得擦拭,上前一步搀扶起神情恍惚的刘鸿渐。
刘虎手里拎着大铁棒子继续警戒着四周,刘豹虽然受着重伤,依然单手持刀撑着身子警惕待命。
“我没事,去看看王大头他们三个。”刘鸿渐甩了甩头,akm的枪声实在是太响了,他接连射杀了七八个,震得肩膀酸头晕。
“老爷,王大头、陈老六还有小豆子都……都死了!”牛大棒槌声音颤抖,这些都是他训练出的好手,若没有他们三人拦住至少一半刺客,他根本照应不过来。
啊——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刘鸿渐心中怒极,端着akm对着一地的刺客尸体一阵扫射。
是谁?是谁的人!若是让老子知道,老子定要灭他们满门,全部剁碎了喂狗!
这绝对是一场预谋,一场计划十分周全的预谋。
他来汤山庄巡视只是临时起意,并未告知任何人,这些刺客事先便守在他的必经之路,想来肯定是一直盯着他。
“老爷,这些人均被烧坏了喉咙,你看他们的脖颈。”牛大棒槌拉开其中几人脸上的黑布,露出喉结处略微黑的脖颈。
古代富人为了行不法之事圈养死士,又为了败露之时不留下口实,死士的喉咙皆被用一种灌之,使其不出声,但脖颈处也会被毒药腐蚀而泛黑。
是那些勋贵?刘鸿渐走上前去看了一眼心道。
不对,他并未向勋贵们下手,就算这些勋贵知道崇祯募捐的主意是他出的,也断然不会因此狠手,因为犯不着。
几万两银子对勋贵们来说不过九牛一毛,不是傻子他们当知道刘鸿渐在崇祯心中的位置,一旦事情败露,等着他们的就是崇祯的怒火。
“老爷,他们不是汉人!你看!”牛大棒槌把其中一个刺客的衣服扒了下来,露出腰间的一块青斑。
接着又拔下来另外一人,其腰间也有一块青斑。
是建奴余孽!刘鸿渐与牛大棒槌对了一眼,皆是心中了然。
这些刺客虽然身着汉人服饰,就连头也是汉人式,但其唯有一点无法掩饰,那便是女真人身上的青斑。
野女真人自生下来,在其腰间或是臀部便生有一块青斑,这块青斑是色素沉着,但却并不会随着时间而消退,此是辨认汉人与建奴的重要标志。
“玛德,代善你这狗娘养的,等老子腾出空来,就算把长白山围了也要将你插成人棍!”刘鸿渐指着天空大骂。
到此他岂能不知这是谁下的手,东北的鞑子皆是被他刺了字,还剔成了光头,唯有代善那万把人浪荡与长白山脉不知所踪。
“杀啊!保护王爷!”正思索间,汤山庄方向传来一阵骚乱。
却是汤山庄的庄头许百顺带着庄户们前来,此地距离汤山庄不过二里,akm那般大的枪声,许百顺岂能猜不到是他们的恩人出了事。
随即带着庄户们前来支援,数十个庄内民壮有的手持锄头有的干脆手持粪叉,面对一地的尸竟也不惧,把刘鸿渐四人围在其中。
“王爷,老汉来迟,您没事吧!”见刘鸿渐一身血污,许百顺惊的魂飞魄散。
这要是王爷在他的村头有个三长两短,且不说皇家震怒,就是他自己这关他都过不去,这是全群老小的恩人呐!
“我没事,将这些刺客剁了喂狗,回村里找几辆牛车来,本王要带死去的兄弟回家!”刘鸿渐抹了一把脸上的鲜血,起身再不多言。
此番是他大意了,本以为此乃京畿腹地,不会有人敢对他下手,却没想到鞑子竟这般丧心病狂,他们是如何找到这儿来的。
冤有头债有主,看来以后出门得多带几个弟兄了!
一日后,此事经东厂传到崇祯耳中,崇祯惊得茶碗都掉到了腿上。
“谁人如此,安敢伤我肱骨?查!凡是有嫌疑者,都给朕抓起来,朕要诛他们九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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