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一声
赵吉长袖一扫,将玉砚精美花纹的瓷器抛飞在地上,碎的四分五裂。他怒气未消,虚指地上趴伏的俩人,怒喝道:人不见了?为什么不是你不见了?啊,朕真想拔了你的皮!如果不是梁元垂重伤,朕也想拔了他的皮。
趴地上的正是金九,以及被殃及池鱼的高断年,俩人都是江湖草莽出身,不善言辞,如今到了这份上,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气的小皇帝更加暴跳如雷。
等赵吉发了一通脾气后,屹立在旁的胖太监低首说道:陛下莫要气坏了龙体,白公公能在拨乱反正,自然是有大福报的人,奴婢坚信公公吉人自有天相。
老身以为,海公公说的不无道理。,便起身退了出去。见三人走时,太后尚虞拖着长摆从后屏走出来,丹唇轻启,皱眉道:皇儿今日是否有些不妥,抽调降军会不会再次激起哗变?而且为了一个小太监,未免小题大做了一些。
母后,你.你不懂的。赵吉叹了一口气,母后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吧,朕还想在御书房多坐一会儿。
见赵吉不愿都说,尚虞也无可奈何,如今的小皇帝初掌大权,正是心火旺盛的时候,宫里有不少曾经为难过他的太监侍女被砍杀,就连自己慈明宫当差的从二品带班公公卫福来,也被杀的干净。
也罢,皇权是他赵家的,自己不好多问,太后尚虞有些失落的出了御书房回慈明宫而去。
待人都走后,赵吉背靠在龙椅上,喃喃道:小宁子,朕欠你一个承诺还没兑现,可要活着回来见朕啊。
已过了几日,白慕秋能走的远一些了,便柱着一根木棍与老头儿一起在村里慢慢走着,俩人脚步缓慢,却也显得相得益彰。
这村子之中,到处能见残垣断壁破屋烂门,土胚混合木片搭制的墙壁在很少人打理下,经过风雨的冲刷,露出里面的那一层,再有土蜂在上面筑巢,显得更加破烂不堪,或许也是村里经历了一次贼人洗劫后的结果吧,也或许大多青壮出门找另外的活法,导致他走了一圈也没见着几个人,就算见着的也是半只脚踏入泥土的老人老妇。
身边的老头儿姓陈,如今在村里走上一圈,逢人便说:这是我家姑爷,咋样?长的俊不俊?
如果听到别人称赞几句,那老脸顿时乐开花来。
这时,前面迎面过来一个三四十岁的干瘦汉子,下巴一搓短须,头发簪节发干且很脏,左眼上的眉毛断了一截,白慕秋看上一眼便知道是乡野闲散汉,换句话说就是那种不务正业,整天偷鸡摸狗的那种人。
哟,陈老汉,你家侄子啊。那人走近了,便一副嬉皮笑脸。
陈老汉颈椎有问题,不便抬头,边走边说:少这里闲言碎语,这是我家的姑爷,拜过堂的。
那闲散汉道:谁不知你家姑娘脑子有问题,早先俺给你说过,不如就送去俺当个老婆,你还不肯,回头你就找了一个这么小鸡崽子,看看走路都要用木棍柱着,嘿嘿,他晚上吃的消么?要么,老子晚上来帮帮忙?
白慕秋微微皱眉,但很快又苏展开,自己内力出了岔子,能不动,保证你从未有过的快活。
走开.惜福是有相公的..或许是嘴角疼痛,女子只能半张着嘴叫道,一只手捂着自己胸口,一只手死死提着裤带不松开。
那闲散汉累的一头汗也没解开,正想殴打她一顿,不经意间看到旁边一张木凳上放着一块漆黑的牌子,眼睛顿时放光,冲过去抓在手里一看,只见上面刻了一头恶犬,另一面刻着一只雄鹰。
他不知是什么意思,但掂在手里重量还不轻,应该能换几个钱来耍耍。正要揣进怀里,惜福一把抓住他手腕,疯了一般又抓又扯,口中不停的说:那是我相公的...不能拿走!那是惜福相公的还给我..
闲散汉看到女子胸前抖动的饱满,色心又起,灵机一动便说:行啊,那你把衣裳揭开让俺看看,就还你。
惜福不肯,就是一个劲儿的抓扯,眼里全是倔强。
疯婆子。闲散汉一脚将她蹬倒,就要走。
把相公的东西还给我..惜福从地上爬起来,扑上去抱住他大腿就是使劲一咬。
啊!
那人吃痛大叫一声,当即暴怒扯住女子头发就往屋里拖,老子今天非上了不可,敢咬俺!
我想你该放开她了。
忽然一道冷冰冰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来,还有你手里的东西也该还给我。
闲散汉回头一看,竟是那路上碰到的陈家新姑爷。 (.u.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