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伍北跟随马寒出现在住宿大厅的公共卫生间。
“不是伍北,也不是马寒,我毁了他们亲妹妹,他们才要报复我”
看着趴在地上,如同一团烂泥的罗天,伍北又恨又喜。
喜的是这孙子毫发无损,不知道满脸的淤青之外,并没有缺失任何零碎,而恨得是这样的混蛋被绑两天竟然还能保持四肢健全,真不知道那些绑匪究竟是干什么吃的。
彼时的罗天浑身散发着呛鼻的酒气,恍若刚被人从酒缸里捞出来,嘴里一个劲的念叨着说辞。
“小天!你醒醒!谁特么绑的你?”
正当伍北迟疑要不要拽起来狗日的同时,先前跟他侃侃而谈的那位自称“罗家家臣”的男人火急火燎的冲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六七个荷枪实弹的战士。
“把在场的所有人全部控制住,送小天去医院洗胃!”
男人看都没多看伍北一眼,直接摆手吆喝。
“抓我干嘛啊,又不是我绑的罗天,要不是我发现他,你们还得抓瞎。”
被两人反扭胳膊的马寒窝火的吆喝挣扎,结果回应他的是咣咣两记炮拳。
“通知罗总司,公子已经找到,算了,还是我自己联系吧!”
男人拦腰抱起醉的五迷三道的罗天,直接擦着伍北的身体走过,始终一副没见过面的样子。
伍北很想问问对方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可话到嘴边,才陡然察觉,对方确实跟自己素不相识,而且也从未正面表达过立场,他脑子里那些质疑,男人完全无需回应任何。
不多会儿,伍北和马寒被带进五楼的某个双人间,幸运的是他俩没被套上任何枷锁、手铐,而不幸的是门口有一队全副武装的战士,两人根本别想开溜。
“你说这叫啥事啊?明明是我找到的罗”
马寒火烧屁股一般,在原地踱步骂街,伍北则一语不发的望着窗外黑压压的乌云。
“妈的,现在你我可彻底变成案板上的五花肉,人家想切哪块切哪块,伍北你别不吱声啊,我不信你想死,罗天那个逼养的,但凡醒过来瞎咬咱两口,哭都没地方哭去。”
马寒焦躁不安的推搡伍北肩膀一下。
“我吱声有用么?我说放我走,咱俩就能离开?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拦都拦不住,且等着吧,别吵吵了昂,我得休息会儿!”
伍北撇撇嘴,索性很光棍的直接扑倒在松软的大床上,闭上了眼睛。
刚刚他俩的手机全被搜走了,听天由命成了他们此刻最真实的写照。
“老子不信你能睡着,这特么是上京,你知道罗家在这一亩三分地代表什么吗?我告诉你”
马寒掐腰低吼抱怨。
“嘭!”
伍北一记鹞子翻身坐起,左手掐住马寒的衣领,右手攥成拳头,咣咣两下直捣对方的太阳穴,世界瞬间安静了。
“话真叽霸密!”
白楞一眼被干休克的马寒,伍北抓起床头柜上的台灯用力砸向窗户。
“咔嚓!”
玻璃碎了满地,一个虎背熊腰的战士走了进来。
“你干什么?”
对方先看了眼昏迷的马寒,又瞄向破了个大窟窿的窗户,最后不满的注视伍北。
“嗖!”
只见伍北突然将枕头抛出,战士惯性的抬手抵挡,趁着这个空当,他就地一滚贴到对方脚边,双手握住他的脚踝用力向上一掀,战士直接摔倒,后脑勺磕在床角,脑袋一歪晕了过去。
伍北冷笑两声
,随即重新躺在大床上,朝着墙角装饰用的假花轻笑:“我有能耐随时逃走,但我绝对不走,要么你把我永久困在这里,要么就出来给我句明白话!”
郁郁葱葱的假花里,时不时闪烁两下蓝色的光点,显然是被人安置了摄像头或者监听器之类的物件,只是不靠近观察,很难发现罢了。
“稍微等会儿吧,我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处理,你可以趁着这个时间仔细考虑一下,如何让姓马的小老弟彻底把黑锅坐实背牢,这件事情必须得有人承担,想必你心里也很清楚。”
差不多半分钟左右,假花丛中响起那个神秘男人的回应。
“我凭什么要听你摆布?马寒又凭什么要扮演冤种?罗家人一定会跟我面对面的,你怕不怕我到时候反咬你一口,就说这事儿全是你在幕后操纵?应该考虑的不是我,而是你!别总欺负一个失无可失的可怜虫,谢谢!”
伍北不屑一顾的狞笑。
男人的声音立马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