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崇文医院的保安监控室。
瞅着抱头蹲在墙角的一排保安,许子太一边揉搓红肿的腮帮子,一边哼唧:“你们这帮逼养的,下手是真黑,要不是我老大及时赶过来,是不是打算把我生吞活剥了?”
八九个保安全部鼻青脸肿,并且裤腰带和鞋带全部被抽走,只要站起来,立马就得丢人现眼。
“能不能别墨迹了,监控删没删?小伍催咱们赶紧走呢。”
站在门口望风的老郑不耐烦的催促。
“马上,马上。”
许子太低头敲击几下键盘,脑海中不由浮现出刚刚伍北一人力克群保安的拉风画面,嘴角不由勾起九十度。
打最开始选择跟随伍北时候,他就知道对方会功夫、很能打,但从未想过居然如此生猛,好像摘了痛觉神经一样,那些保安的橡胶棍抽在他身上完全感觉。
“真鸡儿帅啊,回头我必须也得学个一招半式勾搭小姑娘。”
许子太小声感慨,想到兴起之处,他下意识的模仿伍北那些对敌动作,两手在空气中比比划划,嘴里发出“嘿哈”的轻喝。
“能不能快点!”
老郑露出看傻子的眼神娇嗔。
“来了!”
许子太赶忙起身,临走时候还故意冲着一个保安屁股上踹了两脚,狐假虎威的吓唬:“从现在开始,默数一千下再起来,不然待会还收拾你们!”
而此时的伍北倚在马寒提供的商务车内,轻轻揉搓后脊梁上纵横交错的棍痕。
刚刚为了迅速结束战斗,伍北跟八九个保安肉搏时候完全没有防守,现在整个后背都处于火烧火燎的灼热状态。
“真是太久不锻炼,现在连抗击打能力都退步不少,几个保安差点没把我原地掀翻。”
点燃一根烟,伍北苦笑着自言自语。
“咣当!”
副驾驶的车门猛的被拽开,马寒气喘吁吁的钻了进来。
“谈的咋样?”
伍北当即昂起脑袋询问。
“你是不知道我费多大气力,肖磊那样的人打小含着蜜罐长大”
马寒表情夸张的开启吹嘘模式。
“把你话里的水分抽干,再挑重点的叨叨。”
伍北不耐烦的瞪眼。
“一百万,他带你去警备处,不过只负责进去,不负责带出,他说他不会过问你去干嘛,但有任何问题也不会帮忙解决,说白了就是让你自求多福。”
马寒伸出一根手指头。
“根据你对他的了解,收费算不算合理?”
伍北猛不丁发问。
“这咋评价呢,我以前求他办的全是些人情事儿,从来没有这种,应该还算凑合吧。”
马寒想了想回答,接着压低声音道:“咱该说不说,你属实有点鲁莽,幸亏是吓唬住他了,如果没喝住,后患无穷。”
“在退伍之前,我曾服务过一个跟肖磊类似的公子哥,对于这类人的心态大概了解,哪怕到现在他也只是嘴服心不服,想要他哆嗦,要么是让他真真切切的感受一把我敢弄死他的魄力,要么就是把他最得意的仰仗撅折,不然他还会明里暗里使绊子,待会你开车先载着老郑和太子回宾馆,我再去办点别的事。”
伍北愣起眼珠子轻笑。
“还来?别介了吧,泥人还有三分火,真把他整到无计可施,保不齐他会干出什么事,我感觉差不多了已经。”
马寒连忙劝阻。
“那就把他的火彻底灭干净。”
伍北不由分说的撇撇嘴,随即跳下车,随手拦停一台出租径直离开。
“去开元酒店师傅。”
伍北迟疑几秒,朝司机说出刚刚跟肖磊见面的酒楼。
一路上,他连续几次按亮手机屏幕,拨弄通讯录,满脸心事重重的模样。
距离酒楼还有十多米时,伍北便提前下车,不动声色的走到马路对面的树荫底下,随即全神贯注的凝视酒楼的正门。
“是在找我吗?”
突兀间,一道声音出现在伍北脑后。
“脚下功夫还是那么狠,无声无息就被你轻松摸到我身边了,你啥情况啊骚强?是在完什么秘密任务,还是懒得搭理老子?”
伍北回头看去,正是那个弄脏马寒裤子的服务生。
服务生二十七八岁上下,方脸小眼,半长不长的剪发头看起来有点邋遢,感觉像是几天没洗过,本该宽容的工作服套在他身上全显得有些紧身。
“秘密任务?”
服务生莫名其妙的笑了,笑容中充满嘲讽:“看来头儿说的对,你只要离开,就绝对不会再继续关注我们,咱们獠牙特战组已经取消建制快三年了,我算得上除了头儿以外最后离开的人,去酒楼当服务员不是劳什子任务,是我现在的工作,我靠那点工资养家糊口,听明白了吧?请问还有什么想了解的吗?”
“骚强,你对我为啥这种态度?我做错什么了吗?”
伍北迷惑的询问。
“百战百胜的伍副队长怎么可能有错,错也是我们这些看不出来形势的人,还是您天资聪慧,早早就选择退伍,不像我们这些傻逼一意孤行的坚持,到头来也不知道究竟坚持些什么!”
被称作骚强的服务生态度冰冷的哼了一声:“该说的我都说了,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来骚扰我,更不要打乱我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