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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伍北的话,何彪顿时陷入了沉思。
一直以来,他都觉得自己不是个凡夫俗子,最起码在同龄人当中绝对属的上翘楚,可自打被许诺摆弄一道后,他才突然意识到自己并非全能,时代终究属于年轻人。
“笃笃”
就在这时,房间门被人叩响。
二阳笑呵呵的从门外走了进来,先是瞄了一眼旁边的何彪,随即径直走到伍北面前,微微弓腰:“找我啊伍哥?”
“你看我新买的烟灰缸咋样?”
伍北随手指了指桌角的菱形烟灰缸笑问。
“挺好的,玻璃制品的污染小,质量应该也相当不错。”
二阳稍微一愣,应付差事似的缩了缩脖子。
“你也觉得质量肯定好吧?刚刚咱姐夫非跟我犟,说这玩意儿没有人脑袋硬,我觉得他纯属在扯淡,你说呢兄弟?”
伍北捻动手指,轻轻叩击桌面,发出“哒哒”的脆响。
“不是伍北,我没”
何彪眉头紧蹙,忙不迭出声。
“你看你,又不承认了,刚刚跟我吵的面红耳赤的好像不是你似的。”
伍北晃动脑袋,漫不经心的打断,随即再次看向二阳努嘴:“兄弟,你脑子好使,来帮我俩当个见证人,到底谁说的对?”
“好办!”
二阳深呼吸一口气,直接抓起烟灰缸照着自己的脑门正中央直接砸了上去。
“嘭!”
一声脆响泛起,红艳艳的鲜血顺着他的额头顺流而下。
“伍哥,事实胜于雄辩,您说的对!”
二阳咬着嘴皮,疼的直龇牙抽抽。
“咱姐夫不吭声,说明还是不服气呐,呵呵。”
伍北歪脖扫量何彪。
“我没”
“嘭!嘭嘭!”
何彪忙不迭辩解,另外一边的二阳已经抓起烟灰缸连续又是几下狠狠捣在自己脑袋上,几个肉眼可见的窟窿立即出现,血水喷的更加汹涌。
几乎是眨巴眼的功夫,二阳整个人就变成了血葫芦,看起来格外的吓人。
“服了!我服了!别砸了兄弟,就是几句玩笑话,不至于这么当真!”
眼见二阳运了口气,又准备继续,何彪忙不迭跑上前阻拦。
之前他以为二阳整自己是伍北的主意,心里确实憋着一口怨气,可现在却发现全是面前这家伙自己的主意,惧怕之余竟多出几分敬佩。
“伍哥,他说服了!”
二阳抽吸两下鼻子,舔舐着流淌到嘴边的血迹,声音不大不小的说道。
即便满脸是血,可他的表情始终不愠不火,嘴角甚至还勾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
“啊?是么?”
仿佛神游太虚一般的伍北略显呆滞的缓缓抬起头,随即才像是刚刚看到二阳脑袋上全是血似的惊呼一声:“你这犊子是不是缺心眼啊,我是问烟灰缸和脑袋哪个硬,又没上你实践,你看看流这么老些血,得吃多少鸡蛋才能补的回来,赶紧坐下喘口气。”
“不碍事伍哥,事实证明还是我比较硬!”
二阳抹擦一把腮帮子,让本就血呼拉嚓的脸颊更加鲜艳,慢条斯理的回应。
“你硬吗?”
伍北摸了摸鼻梁骨反问。
“硬!”
二阳毫不犹豫的点头。
“有多硬?”
伍北双手扶桌“蹭”的一下站了起来,两人几乎快要脑门碰脑门,四只眼睛直勾勾的互相对视,瞳孔也随之扩张。
“没你硬!”
沉寂足足能有半分钟左右,二阳慢慢吐了口浊气。
“硬是好事,但得分清楚对象。”
伍北拍了拍二阳的肩膀头,意有所指的出声:“我这个人吧,做事没太多规矩,但是有一点必须遵循,你敬我一尺,我还你一丈,你敬我一丈,我敬你高高在上!”
“受教了伍哥。”
二阳微欠身体,貌似很谦逊的低头。
“真服气了吧姐夫?咱可别整口服心不服那一出,出了门又张三李四的跟人瞎叨咕。”
伍北嘿嘿一笑,抬手拍了拍二阳的肩膀头,转身注视何彪。
“都是哥们,哪有那么多穷讲究,往后咱们好好处,如果我有什么做的不合适的地方,你跟弟兄们可以随时指出来,我保证有则改之无则加勉。”
何彪连连带头应允。
“那行,我就不送你了,这满地是血的,总得收拾收拾,前阵子您答应我约建行李行长吃饭的事儿尽快提上日程吧,最近入不敷出的,我都想把我兄弟这点血收集收集卖钱。”
伍北指了指地板上一片一片的血污微笑。
“明白,我明天就落实,你等我电话就可以。”
何彪比划一个ok的手势,作势准备退出房间。
“还有个事儿姐夫,虽然您跟老金不做亲戚了,但我俩始终是朋友,他在我这儿跟您一样权威,朋友绝对不会难为朋友,您指定也不会难为,是不是这个理儿?”
伍北打了个哈欠问道。
“这个”
何彪迅速转动几下眼珠子,最终心有不甘的苦笑:“没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