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罗天爆料似得高声吆喝,不少围观的路人顷刻间将手里的镜头齐刷刷怼向姜一铭。
“难怪姓豆的一家人那么猖狂,原来是背后有人啊!”
“建议上面查查他们,指不定就是只大老虎..”
“这些人是真无法无天啊,居然还敢跑到大案队,难道是打算保释豆龙龙吗?”
紧跟着一浪高过一浪的喊叫声泛起。
“别特么血口喷人啊你!”
姜一铭也被刺激的有些失控,手指面前一个嗓门最亮的小伙喝骂。
“干什么?你们难道还要打人不成?”
那小伙毫不畏惧的挺起胸膛:“你能撂倒一个我,难不成还能把在场所有人都给办了吗?”
“吹牛逼呢,真当法律是他家自己写的了。”
“有本事让你老丈人把我们全给抓了啊!”
小伙硬气的对峙,瞬间引起周围不少义愤填膺群众的附和。
“别跟他们撕吧,咱走咱的,我还不信不违法不犯罪,谁能薅拽咱们不让离开的。”
伍北不由分说的拉起姜一铭就往旁边走去。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哪怕是个瞎子都看得出来,人群当中指定有不少罗天提前就安排好的“托”,那些玩意儿特别善于调动人们的情绪,继续纠缠下去,只能让哥俩越来越被动。
“那么能耐咋跑了啊?”
“真能装牛逼啊!长得就一脸衰样..”
眼见伍北和姜一铭狼狈的跑出老远,身后再次响起一阵不堪入耳的谩骂。
两人好不容易返
回车内,全都吭哧带喘的剧烈呼吸。
抬头摸了摸脑门上的汗珠子,伍北苦笑着念叨:“这么两步道居然把我浑身给干的湿漉漉的。”
“我也差不多。”
姜一铭抖落衣服领口回应。
兄弟俩什么都清楚,难走的不是眼下的路,而是接下来如何帮助豆龙龙洗刷冤屈的征途。
这一刻,伍北才算是真理解姜一铭的老岳父为啥选择“明哲保身”,事情闹得这么轰动,可能稍微不注意,他那样的存在就得被烧的干干净净,看来靠正规途径是肯定行不通了,必须得琢磨点偏门。
“那个罗天真是狗娘的,操!”
姜一铭脱掉外套,牙豁子咬的吱嘎作响。
“不怪他狗,只能说是咱技不如人,这把亏吃的不冤枉。”
伍北摆摆手,迅速调整好自己的心态。
自打虎啸公司在青市扎根启航,不光是底下的弟兄们,他自己都有些飘飘然,总觉得江湖不过尔尔,甚至于产生他想一家独大,虎啸公司就能马上如日中天的狂妄心态。
而罗天用这套近乎组合拳的方式狠狠的砸醒了他,让他真切体会到什么叫: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
“不应该说刮目相看,或许之前的罗天从未真正把我当成过对手。”
伍北自嘲的缩了缩脖颈,望向姜一铭道:“有什么办法能让豆子跟咱通个电话或者视频吗?”
“我尽力试试吧,不过感觉希望不大,这种风口浪尖,没人会乐意替咱承担
风险,再有就是豆子一时半会儿恐怕是见不到了,而那个老鬼搁大案队门口如此造势,目的就是利用网络舆论裹挟他和豆家早点被判,留给咱们的时间恐怕不多了。”
姜一铭点燃一支烟,满脸烦躁的叹气。
“那就不要再等他们威胁了,咱争取个宽大处理吧。”
伍北接过香烟也抽了一口,表情发狠道:“走,找家私密性好点的会所,我约邓润出来吃口饭。”
“伍哥啊,我劝你省省吧,邓润的风评在他们那个行当里相当高,用我老岳父的话说,但凡跟他接触过的,不论是原告还是被告,基本没人会骂他脏,但他也是出了名的铁面,绝不可能收咱任何好处的..”
姜一铭随即猜到了伍北的意思,沉声回应。
“想哪去了,我拿啥给人送礼啊,就咱现有的这些全部摆桌面上,人家都够呛能看得上,我只是想跟他做场交易..准确来说是交换,你找地方吧,我现在就联系他。”
伍北搓了搓有些僵硬的腮帮子,整合好语言后,摸出对方留给自己的名片,照着上头的手机号码满脸堆笑的拨了过去。
“哎哟伍总,你的来电比我计划中要早很多啊,难怪能在短短的时间内垄断..哦不,领衔本地的中介行业,是我找你呢,还是你来见我?”
电话很快接通,邓润的爽朗的笑声随之泛起。
...
与此同时,大案队门前。
罗天重新回到自己的商务
车里,一手捧着平板电脑,一手攥着手机乐呵呵的开口:“往网络这块还得是你们专业团队啊,热点够了,流量也凑合,接下来想办法引导那些水军们深挖虎啸公司和姜一铭的黑点,对对对,最好能把他们祖宗十八代的祖坟都刨的干干净..”
“哒哒哒!”
话音未落,车窗玻璃被人扣响。
当看到车外那张慵懒的笑脸时,罗天瞬间有种吃了二十斤绿头苍蝇似得恶心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