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东炎王朝分崩离析的前奏(1 / 1)

铸秦 丑河马大嘴巴 1581 字 9个月前

东炎王朝,长安。

这里是中原的中心,这里也是权利的集合地。

财富,名誉,美人,权利,只要你身份高贵,这里有你想要的一切。

醉生梦死,奢华宴会,是这里的主题曲。

巍峨庄严的皇宫,又是这里的重中之重。

无数人梦寐以求想要进入的地方。

只不过今日的皇城气氛有些肃杀,仿佛弥漫着一股血腥的味道。

“禀陛下,张英已经抓入大牢了!”

淡黄色丝绸轻纱直接,身形有些消瘦,穿着一身宽松的亵衣,躺在波涛汹涌的侍女洁白柔嫩的玉腿上。

感受着软若无骨的玉指揉着眉间舒缓的力道,快活无比。

跪伏在地上的宦官,压着嗓子,轻轻告知着皇帝吩咐他办得事情。

“那些老学究,名士呢?咳...咳...”

轻纱帐内过了好半晌,一道有些虚弱的声音传了出来。

咳嗽几声,让跪坐在身边服饰的侍女连忙顺着胸膛。

“禀陛下,那些人在宫门前静坐,向皇上讨要个说法,而且皇后的父亲寇武,尚书霍光也在里面!”

宦官轻声细语的话隐隐有些颤抖,抵在青石地面的额头也渗出了汗水,似乎很是恐惧。

“张英说了些什么啊!”

轻纱帐内的皇帝赵志轻描淡写的再次开口,言语中听不清喜怒。

“张英狱中大放厥词,怒斥陛下不公,不明事理...”

“哦!朕知道了,那他交代了哪些人?”

当今皇帝赵志的问话,让宦官此刻汗流浃背,口中仿佛塞了铁块,张了几次口都没敢说出来。

皇帝赵志似乎等得不耐烦,抬起手刚要挥下去,宦官这才着急忙慌的开了口。

“陛下,谭安富,阮白,杭蒙,沙星......”

宦官慌慌张张的报出了一大堆的名字。

在这个凉爽宽敞的庭室内清晰可闻,而这些名字说了出来,这里的有些人情不自禁腿有些软。

“查清楚了吗?和这些人又干系吗?”

“陛下,狱中张英说的这些,都是宫内做着杂事的宦官们。”

“哼,当朕好欺辱?”

轻纱帐里原本闭眼躺着的皇帝赵志猛然睁开眼,一把掀开垂落的帐子,语气是藏不住的气愤。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

皇帝赵志这个表现,让在场的宫女,宦官全部跪倒俯身,嘴里连连低呼。

正当这个时候,门外又低头走进来了一个宦官。

伏低身子,小碎步走的飞快。

“陛下,这是皇后娘娘那边来的书信!”

皇帝刘志一把拿过来,随意抖动,眯着眼看着上面的字迹。

上面写的也是此刻他生气的这件事情始末。

大赦天下之时,有人教唆儿子去杀人,时任太守张英听闻此时,坚决处死了那人。

这让那个死了的人愤恨不已,而这人又恰恰是宫内宦官的同党,借着身出皇帝身边的机会,诬告张英诽谤朝廷,这才有了今日之事。

皇帝赵志看清楚上面的字迹,心底里暗自将整个事情的始末一一梳理了一番。

朝堂内文人势大,不管他说出什么政令,都要嚷嚷着误国误民。

为什么不学学伺候朕身边的这些宦官,一个个不合我的心意,和我反着来就开心了?

老子是皇帝,天下都是我的,我想怎么享受就怎么享受,还用得着你们来管!!

刚好乘着这次张英诽谤朝廷的机会,打算来打压一下朝堂那些文人的嚣张气焰,可没想到事情的起因是这么一回事。

虽然他也扶植宫内的宦官能和那些文官分庭抗礼,可没想着让你欺君罔上啊!

“侯辉,这是怎么一回事?”

皇帝赵志将书信丢在跪在面前的宦官身前。

宦官侯辉颤抖着双手将上面的字读完,整个身子骨不由自主的抖了起来。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臣罪该万死!臣罪该万死!”

皇帝赵志打了个大大地哈欠,身旁的侍女将一些白色的粉末很快递给了神情萎靡的皇帝。

粉末钻进鼻孔,皇帝赵志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舒服的吐了一口气,张开双臂,倒向身后的温柔乡。

与此同时,毫无感情的声音也传了出来!

“侯辉死罪,张英无罪赦免,但出言不逊,藐视皇威,罢免官职即日返乡,永不录用!”

皇帝赵志的话语很没有重量,言辞有些含糊不清。

可还是有人躬着身子,走了进来,执行着刚才说出口的命令。

“陛下饶命啊!陛下饶命啊!”

拖出去的侯辉只有一声声凄惨的声音回荡在这个寝宫。

随后又宦官去了前殿,宣读了皇帝赵志的旨意。

这些静坐示威的文人大官,位居最前方的几位,互相看了看对方的眼神。

这才相互搀扶着起身对着大殿躬身行礼,高呼一声陛下圣明,转身离去。

皇帝下了这样的旨意,他们也明白这是当今陛下最大的退步了。

羽翼丰满的皇帝也不是他们能蹬鼻子上脸的存在。

见好就收才是王道,没有官复原职的张英那也是嘴皮子太硬。

好在也留住了性命,经历了这样的事,也算是个名士了。

桃李满天下,学富五车的东炎王朝国之柱石们心满意足的离开。

虽然有一点点不完美,可还是达到了他们的目的。

至于另一边,皇宫内的宦官们却一个个显得愁眉苦脸。

这一次虽然他们经过皇帝的默许,对那些向来眼高于顶的文人狠狠的踩了一脚。

可雷声大,雨点小,罢免的官员不少,但一个人都没死,最后还是死了一位他们的人。

“诸位,别唉声叹气了,这次我们不还算成功了吗?”

身为太后身边心腹之一的管霸翘着兰花指,轻描淡写的开口。

“怎么成功了,黄门令侯辉死了,那些臭酸儒可一个都没死啊!”

另一旁为首的宦官侯览则有些着急,语气不忿的将手里的茶杯摔在了桌上。

“你急什么?这不是罢免了一大批做官的家伙吗?现在朝堂职位空虚,而且当即陛下也下令让我们全权处理此事吗?”

“此事当真?”

“此事当真!”

宦官林览眼珠子一转,没了刚才那股气氛的神情,再次安稳的端起茶杯小口的抿了起来。

活在皇宫,要是没有一颗八面玲珑的心,别说坐到高位,能稀里糊涂活着都是一大幸事了。

在场的这些宦官那都是精似鬼的人物,此刻各怀鬼胎,端着手里的新舔的茶水,小口小口的抿着。

这会儿没人再去谈论刚才令他们愤愤不平的事,好像根本无事发生。

一个个唠着家长里短,好像着本来就是一场平常的相聚会谈。

“王览,听说你侄子过几天要也要来皇宫了?”

“曹杰,你消息很灵通吗?”

“这事也算作一件大事啊!要是没有你侄子的那件事,这次我们也恐怕没有机会,将那个太守也给搞下来啊!”

“哼...”

“人抓到了吗?”

“不知道,小兔崽子跑的快,早早出了城,往西北走了,应该是抓不到了!”

“那就算了,陈留城内的云家也不是小家族,为了平息你的怒火,这不连人都摘除了族谱,还给你亲自送礼赔罪了吗?”

“王览,这件事就停了吧!刚经历此时,你还在年幼的储君身边服饰,这个节骨年在闹出一些事,恐怕...”

另一位宦官没有在说话,至于之后的意思在场的人都差不多能明白个大概。

宦官侯览也没有说话,把玩着空掉的茶杯,心里已经有了打算。

这些宦官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一一起身互相告辞。

延熹八年(公元165年),皇帝起头,宦官趁势而为,开始大肆追捕所谓的党人的朝堂斗争。

最终随着党人入狱流放,宦官跃上枝头,告一段落。

史称‘党锢之祸’的影响,也只是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