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颖啊!族里已经商量过了,现在族中子弟就你最出色,我们这些叔伯什么的也年事已高,力不从心了!想着让你接过宗族族长的担子!”
“伯父切不可如此,仲颖年少不经事,恐担不了如此重任啊!”
西域戊己校尉王卓可没想接过这么一个担子。
这些老家伙们还不是看自己飞黄腾达,想用这个拉拢自己,份量还少一点。
“仲颖啊!就你最合适了,我们也商讨了,你母亲池氏能养育出你们虎兄虎弟俩人,是我王家之福啊!想着让你母亲入我王家宗祠,进我王家族谱!”
这句话说出口,让王卓不由自主的多看了自己这位伯父几眼。
这些老家伙可真的能下血本啊!
母亲身为妾室,还是异族之女,都能让这些家伙松口,看来的确是想要抱住自己这条大腿啊!
这位中年男人没有出声,静静的等待着自家这位年轻子侄的答复。
面前这位壮硕的青年,及冠还没五年,就做到了如此地位。
过几日进京必定是加官进爵,凉州这事现在族中这为子侄做的,的确漂亮。
风雨飘摇的东炎皇朝出现这么一股振奋人心的消息,可让长安里的那些人,对于凉州这个贫瘠干涸之地,如今是刮目相看。
这段时间人们谈论的中心,就是面前的这位子侄。
真的是此一时彼一时,风水轮流转啊!
族叔的话,王卓很是在意,可还是要礼节性的推让几次。
西域戊己校尉王卓离开之际,心中那叫一个志得意满。
这些了老家伙们见风使舵倒是勤快。
不过也好,哪怕他不管理族中大小事务。
可也不会像以前那样,被他们栽赃坑害,随意的拉到宗祠里惩戒了。
族里的事他到没放在心上,反而牵挂起了千里之外的云贤弟。
朝廷都催了三份诏书了,那位老弟怎么还没见有动身的回信呢!
王卓离开挂满缟素的王府,刚想在派传令官再去车师城催促一下。
没想到心底只是刚有这个打算,立刻就有骑着马儿送信的信使狂奔在街市上,快步来到自己面前。
“王校尉,车师城信函!”
西域戊己校尉王卓,一把拿过信使手中的信函,当即拆开读了起来。
从头读到尾,王卓也总算放下了心中的担忧。
“弟弟!走,回玉门关,接我云贤弟!”
信使送来的信函中,正是云光开始启程的消息。
应该明日正午就能赶到玉门关。
兄弟二人畅意攀谈,离开了身后传来阵阵哀乐的王府。
似乎族中死了亲人根本和他们毫无关系。
当然也有不少想要和主家打好关系的侍者,将当时离去二人的模样告密一番。
结果却是自己遭了责罚,领了杖戒!
.............
满满当当的车队这会儿整装待发。
“云哥哥,我也要和你一起去长安!”
邹颖抱着云光的大腿,嘴巴嘟起的都快能挂住酒壶。
云光蹲下身子,伸出指头,轻轻刮着现在这会儿撒着娇的邹颖。
老先生邹察还要出声阻止,就被云光开口轻声打断。
“小颖乖,云哥东出有事情要做呢!忙完了这次大事,以后带着颖儿去长安玩,好不好?”
“云哥哥你不会骗我吧!”
“云哥怎么会骗你,这一路东出可是有老虎,野狼,黑熊出没呢!很危险呢!”
“那不刚好有云哥哥吗?哥哥会保护颖儿吧!”
邹颖靠在云光的臂弯,咬着手指,侧歪着头,奶声奶气的言语。
这一下问话让云光愣在了原地,好在邹颖也没有胡搅蛮缠,伸出指头对着云光认真的比划。
“不过云哥哥这次有事做,那我就不去了,不过下次一定要带我哦!拉钩钩!”
“好好好,拉钩钩!”
云光伸出指头,同面前这个俏丽可爱的小人儿勾起了小拇指。
站起身,揉着对方的柔顺的小脑袋瓜,云光抬头看向了站在面前的众人。
“我不在的这几日,这里可就拜托你等了!”
“主公大可放心,我等必定为秦鞠躬尽瘁!”
...........
面前站的是云光手底下的一众班底,此刻全都作揖行礼,大声回应着自家主公。
徐端静这会儿伸出手,缓缓拉住自己儿子的粗糙的双手。
这也是母子二人第一次分离这么长的时间。
徐端静虽然万般不舍,千种忧虑,可还是强忍住眼泪。
儿子一天天长大,总要有离家的这一天。
她现在就希望,能早日归来。
“娘,孩儿走了,假若开春不能回来,游牧鞑靼的右贤王来访,可要您多费心一二了!”
“放心走吧!这里还有很多人帮娘呢!”
徐端静轻轻拍着儿子的手背,宽慰的对其言语着。
“常钰那边你也多帮忙照看一下,快要临盆,孩儿还拉着人家夫婿离家,实在是过意不去!”
云光转头,目视着正在依依惜别的叶帆和常钰。
心中很是愧疚,小夫妻俩人也是云光最为愧疚的人。
即将诞生的孩子,却没法第一时间看到自己父亲,。
“放心吧,娘都知道!”
云光同母亲告完别,缓缓走到这会儿也神色不舍的邹菱面前。
没有过多言语,只是张开双臂,轻轻环抱住对方,贴着耳边低声轻语。
“等我归家!”
邹菱也用力抱住和自己朝夕相处的云哥,埋首在臂弯,轻轻点头。
俩人亲近的举动,让在场的人情不自禁的露出了微笑。
估摸着时间也差不多,云光也不在磨蹭。
招呼一声还在不远处和自己妻子牵手细语的叶帆。
随着一声悠扬的呼喊声。
装满了各种财物的马车,晃晃悠悠的离开了车师城。
直到车队一直消失在道路的尽头,众人才三三两两的聚众离开。
云光离去,可不代表他们没有事情要做。
主公不在,更加要守好现在他们在主公的帮助下,正在建设的无上伟业。
也许他们等不到让法令光耀天下的时刻,可贡献出自己的一份力,一点也责无旁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