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7章 愤怒的秦商令(1 / 1)

铸秦 丑河马大嘴巴 1264 字 9个月前

终审司已经落下帷幕,人群开始了有序退场。

秦商令叶帆这会儿坐如针毡,离去的意图很是明显,可是碍于云光还坐在这里,微笑着看着大厅内离去的百姓。

云光用余光察觉到叶帆的举动,轻轻开口。

“你有事先去忙,后天晚上记得带常钰还有叶煦来参加宴会,要不是这个事情,国宴恐怕还不会拖到现在!”

秦商令叶帆心底松了口气,赶忙作揖行礼。

“喏!”

话音刚落,就快步起身离开了这个终审司的暗室。

云光目送着离去的声音,嘴角的笑容也越发浓厚。

现在他的人在自己不知晓的情况下出了问题,还意图搅乱秦的局势,这其中的气愤可想而知。

秦侯国现在能有如今这个平稳局面,他的功劳毫不客气的说三成是他所为。

现在有人背地里拆了自己的家,能不生气才怪呢!

待到人群消散的差不多,云光也起身,乔庄打扮一番,打算前往法学院的门口。

今日原本是要带着他的义妹邹颖来,不过小丫头还有课业。

只好临走前欲哭无泪的说,要他第一时间给她说说现场情况。

估摸着现在也快到她结束课业的时候,接上给她细细言语一番。

.......

秦商令叶帆骑着马风风火火的赶往了商管局。

一进入府衙门口,立刻就通知在场的人员。

“给我将负责本地负责商业之事的人全部找来,特别是蒙赫海尔汗易所的人!”

“喏!”

现在还在商管局当值的官员,根本不敢询问他们的顶头上司为何这般愤怒。

其实他们也知道个大概!

赶忙出声应答,招呼着同伴,开始将通知现在在车师城里的每一个商官。

秦商令叶帆坐在平日里和一众商官讨论的房屋内。

坐在主位上,双手扶着鼻尖,半眯着眼,浑身散发着一股凌冽的气势。

常钰抱着孩子来找自己夫君,也注意到了自己丈夫不对劲的模样。

平日里温和的他,可是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有些小心翼翼的站在身边,开口询问道。

“帆哥,这是怎么了?”

叶帆听见有人在自己耳边低语,从沉思中清醒,看清楚来人。

对其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语气尽量温和平常。

“钰儿,没事,你先领着儿子在旁休息,处理完正事咱们在回家!”

常钰也没有开口追根问题,自己夫君的脾气她哪里不知道。

俩人不说心连心,可已经负距离相拥,他的一切自己都一清二楚。

现在这个模样,肯定是有什么令他无比生气的事。

心思敏锐的常钰想到刚才商管所里狂奔的人影,显然是有什么她不能过问的公事。

抱着儿子坐在堂屋的一角,应该很快就能见分晓。

举着手指,在嘴角轻轻嘘了几声,示意自己儿子安静之后,静静等待着。

堂屋里人越聚越多,一个个进门都没敢互相寒暄,十分乖巧的坐在了空闲的位置上。

半晌之后,一位商官走到了秦商令叶帆身旁。

“叶商令,人都来齐了!”

低垂眼眸沉思的叶帆,缓缓抬起头。

目如刀剑,扫视着这些聚集在此地的商官。

这些商官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个个低着头不敢和叶帆对视。

见此情形,秦商令叶帆哑然失笑,只不过笑声很是冷酷。

“你们做的好啊!非常好啊!”

秦商令叶帆嘴里的话语虽然是夸赞,可咬牙切齿的模样没有任何人敢与之对视。

“没想到我去敦煌郡没多长时间,你们暗地里做的事情可是让我大吃一惊啊!”

在场的商官当然知道秦商令叶帆说的是什么,此刻还有商官轻声开口言语。

“叶商令,我们也劝阻过他们,可他们不听啊!”

听见这句话,秦商令叶帆猛然拍了一下桌子,让在场的商官吓得一激灵。

“劝阻??不听??不会去找秦法官员举报?不会去给都护禀报?”

秦商令叶帆环视四周,如刀剑般锋利的眼神划过众人。

“你们为什么没去找?为什么?”

只是屋所内的众人没有说话,一个个嘴巴像是被缝了起来。

秦商令叶帆也不见怪,要是能让这些精明的家伙这么轻易开口,恐怕也就没今天这个让他丢脸的事情了。

“是不是在试探秦的底线?是不是心底在看官商勾结,到底会不会有严惩?”

秦商令叶帆拿起桌上的茶杯,猛然往地上一甩,咆哮吼道。

“现在看见了!看见官商勾结的下场才满意了吧!!”

如此咆哮发怒的模样,可是让在场的人吓得头上全部冒着细汗。

坐在墙角的常钰抱着儿子也是吃惊不已,这可是有史以来第一次看见自己丈夫这么发怒。

常钰怀中的小人儿,这会儿也直勾勾,愣神的望着自己平日里和颜悦色,同他嬉笑玩闹的父亲。

深深吸了一口气,叶帆指着面前几十人的鼻子怒骂了起来。

“尔等,早先年都是心思活络的商人,既然拿了我的拜帖,成了我秦侯国的官,不想着为秦做事,还背地里想着扰乱秦国!是不是现在生活富足安逸,外加你们的身份不在受人歧视,想要更多东西了?想要暗地里掌控秦国了?”

秦商令叶帆的话一出口,让在场的每一位一下子吓得跪倒在地,嘴里连连低呼。

“不敢...”

“不敢....”

.......

望着跪伏在地的人群,秦商令叶帆嗤笑起来。

“不敢?我看你们的胆子很大!大的这个官位都装不下!!”

跪地的商官,心中一个个叫着糟糕,哪怕他们没有在棉花的事情上做文章,可什么都不做就是最大的错。

这些早些年是最下等身份商人的秦官,不管走到哪里都是人厌狗嫌的存在。

毕竟不事生产,投机倒卖就能赚取大量财富,在劳动力决定生产力的这个时代,从上到下没有一个人是欢迎。

也就只有在西域,打破了士农工商这样的排序阶级。

他们才有了一定的话语权,虽然话语权很少,可总比谁都能踩上一脚来的强。

况且现在有着秦律保护,他们赚取的财富,也不是任人宰割的大肥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