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以北,同秦侯国现在接壤面积繁多的游牧鞑靼。
十二月份,天气寒冷,万物凋零。
西部游牧鞑靼王帐之内,右贤王达勃涵溶躺在保暖厚实的穹庐之内,把玩着从东部鞑靼那边用货物交换回来的中原女奴。
感受着背后一双柔荑捏着自己肩膀不轻不重的舒爽感,整个人直接爽上天。
要是没有这些哭诉的同族,那日子恐怕神仙也要羡慕。
前几年打丁零,让部族元气大伤,无法面对南边咄咄逼人的西域长史府。
对于他们的提议也只好捏着鼻子全盘接了下来,打算等以后部族修养回来,在找回脸面。
现在这般神仙日子,还找什么场子?
现在可是每天找乐子的时候。
南边西域长史府提议贸易,第一次接触贸易的右贤王达勃涵溶不明白这件事的含义。
随着时间推移,他缓缓明白贸易带来的繁荣。
羊群吃着草儿,最后拿着晒干的羊皮,南下就能换到茶叶,香料,细盐,美酒,绫罗绸缎等等一系类他们需要的东西。
这些和他们生活息息相关的事物,早些年还要带着部族儿郎南下劫掠。
这个生意虽然是无本买卖,可提着脑袋做这件事,他们的命就是最大的筹码。
顺利的时候,带来的东西可以让他们不在忧愁一年后的时光。
要是不顺利,不单单要损失部族儿郎,而且还要迁徙,找寻能让他们活命的门路。
现在日子才叫一个美满,这个叫‘贸易’的玩意,可真是好东西。
前几日他还听说东部鞑靼和中部鞑靼又联合起来,在东炎王朝的边境上开始了‘打草’。
‘草’没打到多少,自己族内的儿郎,倒是没东炎的军卒杀了许多。
听说现在都不敢在那道巍峨长城外的土地上活动。
曾几何时自己西部鞑靼是三个部族里最弱小的存在,每次都是自己腆着老脸哀求他们能接济一下自己西部的部族,能让他们度过一个艰难的寒冬。
可是风水轮流转,现在唉声下气,前来央求救助的人变成了他们。
时间可这真的是奇妙啊!
右贤王达勃涵溶此前上门求助的同族,也没有冷眼旁观。
将西域长史府贸易后学到的东西也拿了出来,用在了这些名义上是自己同族的不同部落上。
西域长史府需要羊皮,那他也只要中部和东部鞑靼的羊皮。
一钧茶叶需要大概七十张羊皮,那他就要三百五十张。
这么多羊皮,他拿着去蒙赫海尔汗的易所贸易后,不就是空手套白狼吗?
而且还是两边都吃!
为了能把守住这个白捡财富的机会,右贤王达勃涵溶可是下令不让右部鞑靼内的部落透露半点风声。
谁要是胆敢泄露出去,整个所属部族的人都要陪葬。
当然吓唬的手段要有,安抚的手段也不能少。
这个从中白白赚取两头利润的事,右贤王达勃涵溶可没有一个人独吞。
要想他们共同把守住这个弯腰捡财富的机会,那就要他们也和自己是一路人。
这样的手段之下,右贤王达勃涵溶还真的在草原上做起了羊皮生意的二道贩子。
现在的日子那叫一个舒坦,哪怕有了天灾人祸,右贤王达勃涵溶也不再担心。
还有一个‘坚实’的盟友还在背后支撑他呢!
云光掌控的西域也当然不知道草原上发生的变故。
只是蒙赫海尔汗易所内的羊皮数量激增,外加棉纱的缘故,可是险些没有吃下这些数量巨大的纺织用品。
好在横亘在黄金商路的玉门关贸易区,对于货物的吞吐量有了一个长足的增长。
一大批的价格便宜的纺织用品,瞬间冲击掉了中原境内的粗麻布衣的生产者。
除开丝绸这种贵重玩意,用料绵软,外加价格还比粗布便宜,而且更加容易染色的羊毛纺织品还有棉布,直接在中原大地炸开了花。
天山烈酒,雪花盐还只是小范围内流通。
可是布料这个同人们生活息息相关的产品,却不得不让人不引起注意。
不过碍于中原人口庞大,这些冲击着早年纺织用品产业的棉布和羊毛制品,也还需要一些时日。
毕竟中原王朝的人口基数摆在那里,五千万人口对上西域五十万。
这个数字都不能用碾压来衡量了。
虽然一时半会儿没法替代粗布产业,可是至少在中原大地上,人们再次知道了除了丝绸和粗布之外,多了另外一种价格亲民,而且质地柔软的棉纱产物。
羊毛和棉花在西域现在是最不值钱的东西,可缺口巨大,薄利多销的情况下,除开第一次吃下大量羊皮后造成了短暂的资金缺口。
之后涌入进玉门关内的财富,只能用海量来形容。
五十万的人口,拿着草原上上百万牧民后的羊皮,用来供养五千万人口的中原大地。
相比较对于游牧鞑靼经管是个输出的局面,可是对于中原,那就是鲸吞了。
财富之数级别的在往上增长,各种物资囤积就只能用仓来衡量。
现在唯一让云光忧愁的就是人口了。
右贤王达勃涵溶现在日子过得很是舒坦,觉得找到生财门路他,现在可是右部鞑靼众望所归的头领。
现在只需要维护好自己的统治,管理好治下的部族,和西域长史府大好关系就行。
毕竟这么轻松来钱的门路,他可才不想松手。
只不过美好的心情,总是有人闯入上前,前来搅乱他一整天的好心情。
缓缓睁开眼睛,听着帐外的哭啼声,有些不耐烦的冲着中原女奴命令到。
“去,看看怎么回事,谁家死人了吗?哭的这么心烦!”
从中原被掳掠,然后交易到此地的东炎姑娘,乖顺的跪着退了出去。
没过多久,再次跪着爬到了右贤王达勃涵溶身边。
“主人,是您治下的小部族,在外哭闹着找您呢!侍卫大人知道主人在休息,才拦着没让他们进来。”
右贤王达勃涵溶轻轻睁开眼眸,有些不耐烦的望着帐帘外。
“去!给哭哭啼啼的他们说一声,让他们进来!大清早在外哭,烦死人!”
“是,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