敦煌米贵,一时间引得居住此地之人人心惶惶。
秦商令叶帆也将运往此地的粮食,控制在一个稍微低于饱腹线的水平之下。
玉门关戒严,还有从上次马腾通过的小道,也有着不少把守的人员。
要想离开玉门关,前往中原腹地,要是没有云光的手令,可要比登天还难。
大豆的价格叶帆可没有压下来,要是来年这些掌控土地的豪族士绅逼急眼,直接再次改种回去。
恐怕做的一切都功亏一篑。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些豪族世家现在那叫一个纠结。
云光大可以在现在这个节骨眼,直接屠了一众豪族世家。
反正天花肆虐,死后一把火一烧,谁也说不清其中的黑白。
可为了让叶帆有一块实验田,还是先维持着敦煌郡的情况。
让一众世袭贵族还留着他们的爵位,顶着他们的脑袋。
另外两块地,上次伪装的鞑靼肆虐,可没多少富庶人家。
天花的出现,让法制顺其自然的铺设在了这片土地。
西域长史府(秦侯国)国都,车师城。
云光现在看着书信上的文书,很想来一次桌面清理。
最后平息了好久怒气,才将心中的火气压了下去。
不在理会自己养起来的宦官,背后给自己使着阴招。
“皇帝要迁都,派去洛阳的人手都挑好了吗?”
密卫都统之一的甲一,恭敬的垂手站立在一旁。
“都护,都挑好了!”
“嗯!劳烦尔等了!”
密卫都统轻轻弯腰点点头,没有开口言语。
长安现在不是中原王朝的中心,情报点也当然需要转换。
至于长安所在的情报点,云光也不打算裁撤。
铺设在中原的情报点越多,掌握的信息也就越多。
这样做起事来,才会更加有把握,特别是做着谋反这样的大事。
“听说前几日,查获了一批火药,有眉目吗?”
“主公,那批火药不是军工署里出去的产物!”
云光漫不经心的站起身,缓缓踱步站在大门前,依靠着门柱,望着飘着几朵白云的天空。
身后的密卫都统甲一,也没有丝毫停歇,继续开口言语。
“审讯他们的密卫,也从嘴里敲出了些细枝末节,这些人是伊斯兰教的激进教徒,因为我国严格管控教徒传教,就想着造成恐慌,让国内法制崩溃,从而让人们转头信奉他们的阿拉!”
云光嗤笑一声,嘴角的不屑扑面而来。
“背后有没有其他身影!”
“这个他们不知道,先前他们的计划没有钱财可以实施,自从您带领军卒统一后,严格管控,他们无处下嘴,可是三个月前,突然就有钱可以召集人手了!”
“掏钱的人找到了吗?”
“没有,他们也不知晓,这些人只是死士,除了他们没有见过面的主子说在秦国内搞破坏,其他也就不知晓了!”
云光伸手扶着下巴,已经开始静静思索起贵霜帝国内谁还和他有过节。
要说这伙宗教信徒早不来传教,晚不来传教,偏偏这个时候来,要是没有猫腻,云光一点也不信。
可数来数去,也就只有逃走的原于阗国主了。
“老小子不安分,背地里给我找事是吧...”
云光秦呢喃一句,半眯的眼睛杀气外露。
“给贵霜帝国发信函,说要他们交出危害我国,逃窜到他们境内的叛逃贵族!”
“喏!!”
......
时间一晃而过,一个半月后。
中原,兖州,陈留城。
时任兖州牧守的王卓,穿着一身官服,从繁杂的公务中结束了忙碌的一天。
伸着懒腰在一众人在他路过时,弯腰行礼中,迈步朝着府衙外走去。
这几日处理的事情有些太多,让他显得格外烦躁。
明后两日不当值,总算能让他放松放松。
去往自己喜欢的花楼,听听曲,看看戏,喝喝花酒,应该能让他的心情边的好起来。
迈步没走出多远,四五道身影就出现在了他的视野里。
瞅见这些人,兖州牧守王卓的心情,不由自主的皱了起来。
“王州牧留步!王州牧留步!”
对方开口挽留,人还没站在面前,就举着揖礼一路小跑。
兖州牧守王卓也不好装作看不见,况且这些人的身份自己虽然不喜,可还是要他打交道下去。
“诸位如此行色匆匆,不知是为何意啊?”
跑到兖州牧守王卓三人前缓缓站定,弯腰行着正式揖礼。
“王州牧,不知道濮中常的信,你收到了?前几日濮中常还来信,说已经送去快月余了,不知道王州牧事物繁忙是遗忘了吗?”
兖州州牧王卓看着这些站在自己身边的三老二少,嘴上说的话语,顿时觉得拖字诀恐怕要失效了。
好在他也从好友那边得到了书信,询问了一下好友的意见。
现在可没了知晓两者恩怨后,恐怕热火烧到自己身上,引起同好友之间的间隙。
这些人自从前几年知晓自己的好友是他们的子侄,可是尤为热切。
不过和他暗中合作的好友却发来信函,说不予理会。
早些年酒会之时,也知晓好友云光和家族的恩怨。
这些见到好处就摇着尾巴上来的家族,也同样令他不齿。
同他合作的是好友云光,又不是你们云家,自然也完全按照好友的简易来。
杜绝了和云家的往来。
可现在不知道为何,皇宫里的中常侍濮文温和云光的家族之人搭上线。
现在皇都还已经下令前往洛阳,距离陈留也不是,早些年那么遥远。
得罪了皇宫里权势最大的人,可没多少好下场。
兖州州牧王卓也赶忙派人送信,询问自己好友的如何是好。
现在发来了回信,他也就没了后顾之忧。
“这段时间的确忙着忘了好多事,你家中的子弟也安排好了,现在地名,匪患严重,时常下山抢劫,你家子侄能不能胜任啊?”
“啊...这...”
一时间云家的前来询问的三老二少顿时僵在了原地。
这几年家族运气太差,好不容易前段时间时来运转,和皇宫里的中常侍搭上了线。
而且还是人家专门派人上门拜访。
这可是高兴坏了一众家族内的人。
早些年得了孝廉名号的子侄,也可以继续朝着官场往上走。
不过一步一个脚印,最先开始就要从兖州坐起,最不济也要做个一年,这才好调任皇都。
此前婉拒他们的兖州州牧,现在也总算没了由头拒绝他们的拜帖。
可没想到求个文官职位的他们,怎么甩了个武官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