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2章 洛阳城内(1 / 1)

铸秦 丑河马大嘴巴 1604 字 9个月前

酒后的不适感消失的差不多,云光也不在叨扰。

行礼告辞,望着老人家有些蹩脚慌乱的回礼,云光也觉得亲切。

回身朝着歇脚休息的地方赶去,路过一路上很多如老人家一般的人群。

云光心底只能默默发誓,再等等,再等等,必定会有一个能让你们也安稳度日的世间。

弘农城内停留些许时日,大水造成的地面塌陷也总算能供人通行。

当日那条拦路的河流,本来也是因为雨水激增才导致的原因。

现在雨水消停,也缓缓消退消失不见。

除了留下一条有些宽大的沟壑,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停留了好些时日的车队再次出发,准备好干粮用水,路上可不能有太长的歇脚时间。

......

中原,洛阳城中。

从陪都到帝都的过度,有时候也只是需要皇帝的一道诏令。

生活在此地的一些人还很是高兴,他们从今以后也算是天子脚下生活的人。

一时间地产价格激增,各种奢侈,新奇的玩意也出现在了洛阳。

对于胜任成天子脚下生活的人,一部分还是没有太大的触动。

毕竟天子的到来,有时候还会让他们受到的压迫也更多些。

保不齐出门买个菜,不小心才到别人的鞋面,都会是那个衙门的高官或者王府的大管家。

寻常百姓出门现在也分外小心,就害怕冲撞了现在出现在洛阳城里的各色‘小神仙’。

“大哥,你还看天象啊!那些官家的人都开始赶人了,你还有心思看云彩!”

门外走进来的两个青年,望着贫民窟一处露天小院子里的大哥,抬头闲暇望天的模样,真是又气又无奈。

“他们要把我们赶去哪里啊?”

抬头望天的张角,头也没回,很是平淡的询问了一句。

“城北给圈出来一块地,就是乱葬岗的那块地!”

张宝急的直跺脚,怒气上涌在整个脸上都一览无余。

“知道是为什么吗?”

“说是皇帝登高眺望,看到这片棚户区觉得民众疾苦,要治下百官整治救助!”

负责消息往来的张梁,立刻将皇宫传出来的细枝末节告诉在面前的大哥。

话音刚落,另一半的张宝就接上了话茬。

“皇帝老头是好心意,可不知道他手下养的都是一群什么恶狗吗?”

张梁迈步向前小走几步,和自己大哥靠近了不少距离,压低着声音询问着。

“大哥,要不要让信徒们上门闹事,给那些恶狗们一点颜色看看!”

现在洛阳可不比以前,有些话可不能明目张胆的开口言说。

眼神从天空中离开的张角,微微沉思一番,轻轻摇头。

“不妥,目前而言,还是发展信众即可,不可让朝廷察觉我等闹事带来的影响,知道我们带来的威势,他们或许会有所警觉!”

张角的考虑虽然让两位弟弟颇为不服气,可对于一手创建太平道的大哥,他们还是言听计从。

要不是没有大哥的拉扯,他们兄弟几个恐怕早就饿死了。

“朝廷刁难,全都应承下来,切不可鲁莽顶撞!当务之急还是继续扩张我太平道的势力,告诉各路渠帅,目前别和朝廷起冲突!”

张梁张宝对视一番,对着自己大哥开口应答。

“喏!”

吩咐完让亲兄弟们气愤不已的事情,张角开始嘱咐着另外一件事。

“这几日流行一下从西边而来的人!”

大哥的嘱咐,让俩兄弟有些疑惑。

“西边?是益州那边?”

张角的摇头,让张梁接上了话茬。

“那是凉州?”

兄弟二人都猜错,张角也没有在有过多遮拦。

“是西域!”

大哥张角的话,让兄弟二人情不自禁的张开了口。

这个西边可真的是太西边了点吧!

“大哥,留心西域来的人干嘛?那些大胡子胡商能干什么?”

张梁张宝二人对于西域的了解,还是络腮胡漫布,一口奇怪中原话的胡商。

毕竟从西域早些年到达中原所在地方的人,也几乎都是这个模样。

信息流通的缓慢,也就造就了地域刻板印象的发生。

张角摸着下巴处的山羊胡,嘴角露出了发自内心的笑容。

“和我们一样,想吞掉这条垂暮老龙的黑龙之主,东出而来了!”

张梁和张宝没有跟着那个神神叨叨老道士学过艺,有时候根本不明白自己大兄在说着什么。

不过大兄能从无到有创建起如此规模庞大的太平道,他们兄弟二人也是佩服不已。

跟在大兄身后,不管如何,也要对这个无情世间发出他们的怒吼。

“大哥,你是想和那位你口中的黑龙之主共同起事?”

张梁虽然排行老三,可心思要比二哥活络不少。

稍微一思考,就明白自己大哥为什么要让他们的人关注,从遥远西域而来素不相识的人。

“假若详谈甚欢,一左一右夹击这个腐朽王朝,羽翼丰满之时,轻而易举。”

带着自信笑容的张角,胸中顿时豪气万丈。

这条飞翔与天际数百年之久的老龙,总算要迎来了他的末日。

多少妻离子散,多少含冤受辱,多少人间惨剧。

数百年的压迫,重要有人为了他们当做蜱虫的人来伸冤呐喊。

......

洛阳城现在可是贵人云集,迁移帝都,可从来都不是一件小事。

城中的一家毫不起眼的小院落,今天却迎来了一些贵客。

“本初兄,你这在长安的日子可真是羡煞旁人啊!”

曹操曹孟德站在小院落的门前,作揖凝望着隐居在洛阳的好友。

“孟德言重了,言重了!快,快请进!”

袁绍出任濮阳县长没几年,母亲病丧,为了尽到自己孝道,辞官为母亲守孝。

之后又补服夫丧,算算年头现在已经快六年之久。

俩人早些年在长安游园欢乐,可是无话不谈的好友。

后来也因为各自的事情,天南海北相隔,可往来的信件却从来没有中段过。

“家中无酒,只有些许薄茶,孟德可别嫌弃!”

一抹清茶徐徐冒着轻烟,小院中虽然不是太过宽敞,可打理精致,也别有一番滋味。

“本初兄,你这是什么话?揶揄小弟不是?”

曹操环顾四周,随后佯装愠怒,用话语回怼了过去。

惹得沉寂六年,脾气变了不少的袁绍哈哈大笑。

“岂敢...岂敢...我可不敢调笑北部尉啊!”

“本初兄消息可真灵通,刚上任没几天就被你知道了!”

“在怎么说,洛阳我可生活了还多年了!”

俩人举着茶杯,互相示意一番,随后捏着宽大衣角,遮住面容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

斟倒茶水之时,袁绍也对初来的曹操开口解释。

“本初兄,我也听说了,朝廷多次召你入朝为官,为何拒绝啊?”

曹操很是礼貌的伸手伏在茶杯边沿,望着给自己斟了半杯茶水的好友袁绍。

“本初兄,你这家族长辈丧期已过,隐居再次,可是埋没你这一身才华啊?”

袁绍微微一笑,对着疑惑的曹操开口询问。

“孟德,你我二人情同手足,我也不向你遮掩,党锢之事你可知晓?”

曹操微微抬起眉毛,神色也些诧异。

“怎会不知晓,天下唯党人不赦,吾岂能不知晓?”

语气有些诧异的曹操,随后心中稍微一思索,有些诧异的望着好友。

“难不成本初兄你...”

袁绍也只是笑笑没有说话,转头看向了小院走廊里出现的人。

“孟德,给你介绍一二,这是张邈,字孟卓。”

小院中的三人赶忙站起,互相作揖。

一番交流之后,曹操有些有些玩味的望着好友袁绍。

“本初兄,你这做的事可真的是让我大开眼界啊!”

袁绍不以为然,很是随意的摆摆手。

“没什么大开眼界,只不过是看不惯阉狗行径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