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平二年(公元185),东炎王朝刚刚剿灭作乱全国的黄巾叛乱。
这股燎原之火看似被扑灭,可无数火星遍布东炎王朝全国。
还未喘口气,休息数月时间的东炎王朝,在这一年第二年,迎来了更大规模的反扑。
因为黄巾起义的牵头,全国境内不敢重压的百姓,纷纷揭竿而起。
西及益州,南至交州,无数农民手持耕田农具,开始冲击东炎王朝管制体系。
中原中部地区情况更甚,打散的黄巾,重新整合加入其他地区的起义军。
有山,黄龙等数十股起义军犹如雨后春笋,接连不断。
人数众多着二三万,少则六七千,对东炎王朝的统治开始了第二次更加残酷的冲击。
一时间中原境内田地荒废,残垣断壁随处可见,烧杀劫掠习以为常。
不想死那就加入其中,也成为杀人者的一部分。
除开少数大城还能自保,中原境内生灵涂炭,惨绝人寰。
先前起事,被击溃的黄巾,随后又在青州聚集,人数慢慢朝着百万迫近。
并州境内黑山匪盗摇身一变,也成了起义军,吸纳人口之后,也在朝着百万起义军迫近。
这些起义军攻打郡县,诛杀官吏,声势浩大,甚至比黄巾起义更为壮阔。
可他们的战事中,又死了多少无辜之人,谁也不清楚。
这年头,人命不值钱!
东炎王朝境内叛军声势浩大之时,广聚天下精兵把守的洛阳,看起来还是一副歌舞升平的模样。
醉生梦死的皇家以及豪族世家,丝毫没有被中原其他地区的乱象所影响。
年初二月之时,洛阳皇宫发生火灾,南宫走水,大片宫殿被烧毁。
拍须溜马功夫炉火纯青的宦官张让,赵忠二人劝皇帝刘宏加收赋税修缮宫殿,铸铜人。
行事铺张浪费,又上了年纪的皇帝刘宏,不假思索,大手一挥,直接下令全天下除正常租赋之外,额外增收亩税十钱助修宫室。
又下诏州郡筹措木材文石,运送京师。
如此节骨眼还下发这般诏令,可是让不少官员上书劝谏。
可文书现在哪里还能到年老的皇帝刘宏桌前。
于是乎宦官从中为奸,联合他们调任的太守,刺史更加使劲剥削民众,又更一步刺激了反抗军的势力。
发展到后来,新上任的官吏先去西园讲定官职价钱,上任几时结清。
故新官到任,必定先搜刮民脂民膏,聚敛财富上缴补偿钱款,再次加剧了百姓怨恨东炎王朝的浪潮。
可这样还不算完,老眼昏花的皇帝刘宏,甚至开始从司农手中掌管的国库中开始侵吞财物。
本就干瘪不已的国库,再次雪上加霜,后来行事越发无所顾忌,贱卖土地,搜刮财富,甚至下令郡国,州府进贡,少则数百万钱,多则上千万钱。
不顾一切聚敛财富后的钱财,全都纳入了皇帝自己的小金库以供享乐。
......
远在洛阳千里之外的西域,一份东炎朝廷的诏书也送到了云光手中。
坐在堂屋之内,陪着母亲的云光,没有丝毫避嫌的打算,直接拆开了手中的诏书。
“哼...这还真是疯了!”
通读完上面的字迹,云光冷哼一声,将手中的诏书很是随意的丢在了案桌之上。
“什么疯了?”
“娘,你自己看,是不是也认为皇帝老儿疯了。”
刚把手中文书丢在案桌上的云光,再次拿捏起来,恭敬的捧在母亲面前。
年岁越发上涨,头发花白,老态尽显的徐端静,那一身气质却越发沉稳厚重。
旁人站在身边,都会情不自禁的往那些学术先贤的一方面想去。
徐端静接过儿子手中的文书,读了一番,也失笑出声。
“娘,你也同意我说的话吧!”
“嗯,的确是疯了,最后疯狂的挣扎罢了...”
徐端静嘴角也露出了淡淡笑容,轻轻呢喃一声。
这份诏书上,竟然要他儿子花费数千万钱财进贡朝廷。
美名其曰还是为了修缮宫殿,维护皇家威严。
这样的事在云光看来,这种威严还是不要为好。
谁都没有在说这份诏书怎么处置,答案已经很是明了。
要钱没有,要命也没有。
现在哪怕云光昭告天下他反了这个东炎王朝,日薄西山的东炎王朝也根本拿云光没有办法。
要想处理掉假若反叛的云光,还是先想想怎么解决皇朝内部的危机吧。
现在中原里面可是热闹翻天呢!
对于中原而来的诏书,堂屋内的众人也不在去关注。
徐端静转身轻轻攥住自己儿媳邹菱的手掌,回头对着一旁做着的云光开口言语。
“前几日你爹上门找我了。”
云光眼神闪动,凝望着母亲的面容,反问道。
“他来找你什么事?”
“什么叫他,再怎么说他也是你爹,可别乱了称呼。”
云光对母亲的微微呵斥没有太过在意,漫不经心的点头应答。
“知道了,娘。不过找你是什么事啊?”
“没什么大事,就是过几日说是云家的祭祖,想要请咱们一家人过去。”
“那娘你去吗?”
徐端静温婉一笑,很是平和的开口言语。
“娘就不去了,往日是非娘也看开了,不过覆水难收,见面只是徒增尴尬。”
对于往日的恩恩怨怨,徐端静早已了没了仇恨。
年岁越长,有些事也看的越开。
可真的要她低下身段,去祭拜一下云光本家的先祖,还是放不下身段。
都是被人家一纸休书休掉的人,去了也是让自己不自在。
双方不见面就是对彼此之间最好的结果。
只不过儿子这边是去是留,还是要他自己定夺。
再怎么说,那人也是云光的父亲,翻脸不认人远离血亲的闲话传出去,总会惹人非议。
儿子身居高位,有些事情也必须做做样子。
带领一众人前行的云光,要是给秦侯国传个不敬长辈的名头,那可就做了坏事。
到云光这个位置,有些事情不得不做作样子。
云光对于母亲的回答也没有太多出乎意料。
“嗯,娘,我知道了,会处理好的!”
徐端静轻轻拍了拍儿子的手背,随后望向了自己儿媳邹菱。
“娘从来不担心你在这些事上的处理,只不过现在是不是也该考虑一下你们二人的事啊!”
母亲的话语让云光疑惑的侧着头,眼神询问邹菱自己母亲说的是哪方面。
可惜邹菱也是一头雾水,给不了云光答案。
徐端静轻抚着儿媳的手背,笑着开口言语。
“你们俩是不是要有个孩子了?娘身体还硬朗,能替你俩照顾照顾孙儿,要是在过几年娘走不动道了,那可就只能在一旁看着了。”
母亲的话语,让邹菱害羞的低下了头。
云光也大手摸着后脑勺,打着哈哈,同母亲言语。
“娘,这事肯定不会拉下的,我俩记在心上呢!是不是啊,娘子?”
“嗯...”
邹菱被婆婆当面这般言语,心中娇羞无比,声音也就比蚊子大不了多少。
“那就好,那就好,娘还担心你俩顾公事,忙的忘记私事呢!”
徐端静脸上笑容满布,发自内心的笑容怎么都遮掩不住。
众人用过晚饭,云光扶着母亲回房休息,问安之后,转身朝着自己和妻子的居室走去。
“好了,这里不用忙活了,都下去休息吧!”
云光遣散了他俩居室外雇佣而来的侍从,推门走了进去。
轻轻阖上门扉,才听见屋内有轻轻的抽泣声。
顺着声音望去,就看见自己发妻邹菱藏在被窝之中,埋首在枕头之上抽泣不已。
一头雾水的云光赶忙走上前去,大手轻轻抚在发妻邹菱的香肩,低声在其耳边呢喃。
“这是谁惹到你了?告诉相公,相公给你讨个公道去。”
趴在床铺上抽泣的邹菱,感受到肩膀异常熟悉的粗糙大手,还有耳边夫君的吐气触觉,猛然翻身一把揽住了云光的脖颈。
“相公,你说我身体是不是有病啊...”
云光反手拖住怀中娇妻的后背,免得让她太过吃力。
亲昵的蹭着娇妻的脸颊,随后一把将整个人都抱入怀中。
随后没好气的在俏挺的曲线位置轻轻一拍。
“胡说什么呢?什么叫有病?”
“可是你看都多少年了,我还没法给你诞下子嗣,而且人家还都说我是个肚子里没货的哑巴货。”
“哼...谁敢这么说,我拉他去砍头!”
云光当即低声怒斥,惹得埋首在云光怀中的邹菱赶忙抬起头。
“你真要这样,那我不就成了祸国殃民的妖女了吗?”
“那我乐意!”
邹菱望着云光傲娇嘟起的神色,破涕为笑,哪里还顾得上哭泣。
眼见怀中发妻情绪平稳缓和些许,云光轻轻安抚着她的后背。
“孩子会有的,咱们俩的孩子肯定会有的,以后我多努努力就行!”
邹菱妩媚的白了一眼出言安慰自己的夫君云光,暗自咬咬牙,有些不甘的伸出手指轻戳着云光的胸膛。
“夫君,要不你纳妾吧...呀!!”
邹菱话还没说完,就被臀部刺痛的感觉,惊呼着叫出声来。
这次下力气有些重的云光,可没惯着怀中的可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