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夭带领着快一年在自己手下做事的人员,踏入了只有年前过年时回来一次的城池。
“都先休息吧,等再次出发有人通知诸位。”
“喏!”
刚到秦府门口的云夭,很是豪气的大手一挥让自己下属归家休息。
归家心切的神色都摆在了每个人的脸上,再说也没有事情要给车师城中央禀报。
众人欢天喜地的四散离去,云夭也在秦府门口守卫的惊诧,欣喜的目光下,一路打着招呼走进了秦府。
云夭归家的消息,不一会儿就在秦府内做事的人员口口相传下人尽皆知。
此刻又经过半年风吹日晒的云夭,被一众往年是照顾自己的贴身女官团团围住。
“郡主,这一路恐怕可辛苦了吧。”
“哪里会辛苦啊,你看本郡主着生龙活虎的模样,是遭罪的样子吗?”
“郡主你明明胡说,你看你都黑了一圈了。”
“什么叫黑了一圈啊,这叫健康好不好。”
此刻没有丝毫架子的郡主云夭,有些无奈的轻轻捏着比自己年岁大一些的靓丽秦府女官脸颊。
亲昵的模样,如同亲生姐妹一般。
云夭对着众人寒暄一番,随后当即询问起了自己父王和母妃。
“父王和母妃在何处呢?”
“郡主,秦王在书房处理公文呢,王妃带着皱监证应该在枢密院呢。”
“先不和你们玩闹了,我先去拜见父王。”
“郡主您先去忙您的,忙完可要多留几天。”
围绕在云夭身旁的秦府女官神色全是挽留,生怕这位她们喜爱,尊敬的郡主如同年前那时,过完新年就急急忙忙再次离去。
云夭在一众簇拥下,很快朝着父王处理文书的书房走去。
对着自己父王门前站岗的侍卫抬手轻嘘,示意别暴露她的身影。
秦王云光书房庭院前站岗的侍卫,也立即心领神会,口中没有发出问候,但面见的礼节还是没有拉下。
蹑手蹑脚的云夭,刚刚踏入自己父王坐在的书房,还不等朝着平日里自己父王处理文书的屋所走去。
意外的就在庭院里的凉亭下,一眼看到了自己父王发呆出神的身影。
轻手轻脚的云夭,朝着自己父王云光所在的地区缓缓靠去,蹑手蹑脚的模样,让此刻这座书房庭院里的一些侍卫努力憋着笑容。
出神的秦王云光也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看不见地方发生的景象。
直到一双温软的手,覆上他的双眸,眼前变得漆黑一片才猛然惊醒过来。
“猜猜我是谁...”
云夭粗着嗓子,老气横生的对着自己父王云光出声。
眼前吐槽变故猛然一惊的秦王云光,还不等身后的声音传来,就放松了心神。
“你这皮丫头,回来也不给父王提前说一句。”
郡主云夭眼见自家父王片刻之间就识破了自己的身份,脸上还惊喜的神色顿时垮了下来。
大大咧咧的松开捂着自己父王双眸的手掌,按着自己父王的肩膀,很是自然的坐在一旁空着的石凳上。
“没意思,父王你就不能当做听不出我的声音吗。”
先前还愁容漫步的秦王云光,在看到自己女儿的一刹那,心中就不自觉的弥漫出喜悦。
抬起有些沉重的手掌,轻轻给女儿送了个脑瓜崩。
“还想让父王认不出你?真是痴人说梦,哪怕隔着三里外,父王都能闻见你调皮捣蛋的味道。”
此刻在外锻炼快一年的郡主云夭,也全然没了在外坚毅的模样。
牵起自己父王的手臂左摇右晃就开始撒娇开来。
完全没有在外做为清扫贪官污吏,扫除黑恶势力发起人的威严。
“父王胡说,我怎么闻不到。”
秦王云光没有说话,只是面带笑意的太守轻轻刮了一下自己女儿的鼻梁。
“怎么了,突然不说一句就跑回来,难不成是觉得稽查衙门太累了?”
面对女儿的回来,秦王云光心里可是十分开心,但心底算算时日,可不是这个女儿完成晴朗任务归家的日子。
“才没有呢,难不成在父王眼里,你女儿就是个遇到困难退缩的人吗?”
面对着父王云光的打趣,郡主云夭也毫不客气的反驳了过去。
这是他们父女俩早就习以为常的相处时光,不同于其他皇亲国戚,王宫贵胄里一些冷漠的相处情绪。
秦王云光和云夭父女二人,除开这层身份,俨然就是一家平常百姓。
“由一段时间没见,嘴皮子利索了不少啊。”
淡淡微笑的秦王云光,一脸宽慰的拍着自己女儿的手背。
此刻凉亭下,云夭又开始对着父亲说着这半年南疆她带领下属做的事情,见识到的不平事,还有令人无法忘怀的事情。
秦王云光也静静听着此刻喋喋不休的女儿,没有觉得丝毫厌烦,甚至还想这个不经意间长成大姑娘的女儿在多说些。
神色恍惚之时,秦王云光心里也泛起此前让自己忧愁的念头。
只不过面前眉飞色舞,手舞足蹈给自己比划的女儿,也完全让他消除了先前心神孤单的胡思乱想。
再不济,还有他的孩子,让他无比自豪的姑娘,从始至终同他之间的联系,没有发生半点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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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云夭在和自己父王云光高兴交流之时,刚刚回到家中正想面见一下族中长辈的云瑞,却察觉到宅院内的不对劲。
刚进门没多久的云瑞,站在宅邸一旁目送着族中长辈点头哈腰的送走前来传话的秦府侍卫。
看离开之人的面相,还是自己那位秦王伯父身旁的亲卫呢。
云瑞正想上前对着这位送走秦府亲卫的族中长辈问好,却根本没来得及张口。
自己这位长辈,火急火燎的朝着族中府邸平日里是长辈商议的堂屋走去,还时不时冲着宅邸内做事的侍从大声呼喊。
话语间都是通知族中长辈的话语,急切的模样一览无余。
不知晓发生了什么事的云瑞,心底也在犯着嘀咕,小心翼翼的靠近了长辈们平日里聚在一起的堂屋。
透过窗户也看清楚了堂屋内的动静。
此时堂屋内的已经到了好几位辈分是他好几辈的长辈,而且还有自己好几位双膝跪倒在地,勾头不语的族内直系子弟。
云瑞心里也全是疑惑,他自己虽然是远房旁系,但因为族内长辈的某些安排事情,也是颇受瞩目的一位。
但相比较此刻跪倒在堂屋内同他年纪相仿的一众同辈人,还是有一些差距。
这些可都是族内的直系子弟,哪怕是因为分家的缘故,却丝毫没有影响到各自的地位。
现在却被面色通红的长辈,劈头盖脸毫不留情的训斥。
好奇心顿起的云瑞,这下更不想错过这次被他遇上的家族之事,哪怕因为自己不善骑马而造成双跨虚软,也阻挡不了熊熊燃烧的八卦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