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侯国车师城在王妃邹菱按兵不动之时,此刻秦侯国紧张压抑的官场却可在某些有心人的催促下飞速抱团扎堆。
可惜这些事现如今在惊醒后的王妃邹菱心中,都算不上大事。
而且这份薄薄书册上记录的事情,虽然不至于让自己这位夫君发怒,但显然再次盖上了一层眼不见心不烦的囚房。
王妃邹菱将这份文书收好之后,脚步轻松的朝着自己夫君休息静养的房屋走去。
现在的每一份时光她都要格外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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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雪消停后的卢城,再次慢慢恢复到行商火热的景象。
卢城太守府内歇脚等待出访使节消息的郡主云夭则显得有些百无聊赖。
心中担忧千里之外的父亲近状,但眼前还未处理的事情让她抽身不得离开,只有等待出访的外事馆员外部贾诩传来新的消息之后才能开始下一步行动。
眼下她负责的南疆地界又没有需要她需要处理的贪官污吏,还有鱼肉百姓的黑恶团伙,做什么都提不起心气的云夭都感觉自己头上要长草了。
此时在火炉温暖的房屋内,郡主云夭努力将心神放在手中的书本上,努力让近段时间焦躁不安的心平复下来。
努力平心静气将思绪放在书本内的郡主云夭,还没在书海中遨游些许时日,门外殿前司队率典胜的敲门询问就打破了她刚平复的心神。
“郡主...郡主...”
端坐在书桌前的郡主云夭,娇俏的面容不自觉的垮了下来,有气无力的开口询问着门外轻轻敲着门柱问候自己的典胜。
“典胜哥,又有什么事啊...”
门外敲门的殿前司队率典胜垂下手臂,开口道出打扰她的事情。
“郡主,萨珊公国的大王子前来拜访,需要见一见吗?”
屋内的郡主云夭心底叹了口气,暗自埋怨了起来。
怎么又是这个犹如狗皮膏药阴魂不散的家伙。
现如今上门打算拜访自己的这位萨珊公国大王子,前段时日不远万里带着侍卫,拿着价值不菲的礼物来到卢城。
见面二话不说就是想同自己接触交流一番。
云夭岂能不知晓这些西方诸国这些个劳什子王子的意思,见上一面也只不过是彰显秦侯国郡主的气度。
可惜现在心情极度糟糕的云夭,可没多少想法在和这些不怀好意的家伙虚伪假笑。
“不见,告诉他哪里凉快哪里呆着去。”
门外等待郡主云夭回答的殿前司队率典胜也被屋内郡主的语气吓了一跳。
不过也根本没有放在心上,典胜也知晓这段时间郡主云夭烦闷的事情到底是为何。
现在那位什么萨珊公国大王子此时想着携礼拜见,这不正好撞到枪口上了吗。
对于郡主云夭的厉声拒绝,殿前司队率典胜心底还有一丝丝窃喜。
毕竟就你们这些贫瘠的西方诸国,还想着将郡主迎娶过去,真是痴人说梦。
殿前司队率典胜没敢在开口,踮起脚尖没有发生任何响动离开了门前。
屋内刚刚负气言语的云夭,再次拿起放下的书本,调整心态将心神再次沉入了书本之内。
离去的殿前司队率典胜,脚步轻快很快出现在等候在卢城太守府门前的异邦人面前。
带着不少属下前来此地的萨珊公国大王子,看到这段时间熟悉的秦国统领,赶忙迎了上去,用着蹩脚的中原话询问了起来。
“典统领,云夭郡主打算在何处面见我们呢?”
萨珊公国的大王子则完全没有想到今日心气不顺的郡主云夭连见他的打算都没有,先声夺人直接询问着接下来众人面谈交流的地方。
毕竟自从他去年带领家臣来到此地,同那位在他眼中犹如天人的郡主也正常交流的次数不少。
先前这位萨珊公国大王子还在心底埋怨自己父王,让他不远万里来这里同素未谋面的那位郡主交流感情。
按照自己父王的话语,若是能将这位郡主成为自己的王妃,王位的继承人可就是他的囊肿之物了。
初次来到秦侯国地界,也总算见识到那些商贾口口相传东方强盛国家的繁荣,跟让他欣喜的则是这个强盛国家的郡主可谓是倾国倾城。
这位萨珊公国大王子已经不止一次在心底幻想,若是能将这位郡主迎娶成自己的王妃,让他少活十年都行。
这几次相遇交谈,用的理由都是国家正常外交的话语,不过在面见相处交流时,则完全和国事没有任何关系。
而且这段时间的相处交谈,这位大王子心里也觉得那位公主对他颇有意思,每次相见都是笑脸相迎,很是亲切温和。
可惜殿前司典胜的话语让今日上门拜访的大王子尴尬的呆立在原地。
“大王子还是请回吧,郡主说了今日没兴趣招待你等。”
丢完这句话殿前司队率典胜都连行礼告别的理解懒得做,毕竟眼前这个没安好心接触郡主云夭的家伙,可是没有半点好感。
况且两国相距甚远,也基本上没有任何太多事情上的往来,以礼待人可不是给这些包藏异心的家伙。
此刻在萨珊公国算得上模样出众的大王子,面对这种情况有些傻了眼。
这还是这段时间接触以来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
尴尬等在太守府门前好一会儿,发现真的没有人再来上前招呼自己一行人。
垂头丧气的带着属下原路返回秦侯国招待他们这些外国使节贵族的驿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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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琅琊城。
如今被炎朝丞相派往此地为本地儒家圣人后世子孙看病的华尃,也总算见到了这次需要他看病的病人。
寒冬腊月之时,华尃未曾料到面前这位儒家圣人的子孙衣着却十分单薄。
而且行事言谈也十分怪异,好似真的如外界传言得了癔症。
举止不安分的这位儒家圣人之后再一众家仆追逐后,总算‘安分’的坐在了案桌前。
华尃也能可以上前把脉,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
可惜脉象中正平和,完全不像身体有任何毛病的模样。
可是面前这位脸上听府内家仆说自己在脸上涂抹了黑灰,衣衫不整的儒家圣人之后可是真的如发疯后的疯子一般模样。
这让对于发疯癔症没有多少治疗过往的华尃,也是两眼一抓黑。
口歪眼斜,口水都吸溜不住的儒家圣人之后,华尃心里也只能给出真的得了他无法医治的癔症。
“华圣手,我家老爷的病有药可医吗?”
华尃身旁的孔家管事,神色担忧的询问着。
对于面前这位再次挣扎逃开家仆按压后,开始蹦跳乱跑的儒家圣人子孙孔融也颇为无奈。
脉象显示没有问题,健康的不行,可一举一动无不在说着得病的症状。
对于眼下情况没有任何办法的华尃,也只能依照以往经验,小心开着药方医治起来。
“孔先生的病老夫也捉摸不透,先开个安神的方子,由老夫观察一番再细说。”
孔府管事也面容悲戚的出声附和。
“有劳华圣手了,能医治好老爷的病,孔家必有重谢。”
开着药方的华尃,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口中连连谦虚。
“治病救人乃是我等医者天经地义之事,不足挂齿言谢,老夫近最大努力医治你家老爷,现在只望苍天有眼了。”
这年头很多病理华尃也不能说自己完全都一清二楚。
况且华尃主攻的医术也不是这般发疯癔症的病患,要不是炎朝丞相派自己前来,恐怕他在听闻这位儒家圣人子孙得了这般病症也不会上门。
孔府管事起身将这位医学大家华尃送离孔府。
随后再次回到不知道为何跑进屋内,钻到了书桌底下,说自己是个蘑菇的孔融身边。
屏退左右之后,才小声弯腰对着蹲伏在地的孔融言语。
“老爷,人都送走了。”
此时整个琅琊城疯传儒家圣人子孙,得了发疯癔症的孔融,消去面容上的眼斜口歪。
一旁躬身站着的管事,赶忙将随身携带的巾帕递了上去。
儒家圣人子孙孔融随手接过,将口角周围冰凉的口水擦拭干净。
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衫,洗去脸上的黑灰。
顿时仪态偏偏,学富五车的温文儒雅儒学大家再次出现在屋内,哪里还有先前一副得嘞发疯癔症的模样。
“这个奸相,真的是不见兔子不撒鹰。”
孔府的管事则有些担忧此刻恢复原状的老爷,担忧的出声提醒了起来。
“老爷,你也知晓那个奸相可不是个好惹的人,再加上您先前的那些言论,要是人家一发狠,会有性命之忧啊!”
身为儒家圣人之后的孔融,当即抬起脑袋,愤愤不平的咒骂起来。
“他敢,要是真的敢杀儒家圣人之后,中原儒家学子不戳破他脊梁骨!”
孔府官家可没顺着自家老爷的话说下去,还是忠心耿耿的劝诫了起来。
“老爷,你也知道那个奸相的脾气,爱好他人发妻这事都无所顾忌,跟别说其他事情了,万事还是小心为上才是呢。”
孔融也没继续对着这位忠心官家反驳,要真的不怕那个奸相取他性命,可就不会有此时的装疯卖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