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风流本就是一场梦!(1 / 1)

这一届【综合格斗】大赛,出现了很多新选手。

有来自越缅泰地区的拳手,也有更多的传统武师参加。

但也有上一届的一些选手没再参加,比如说那位【八极拳】夏炜鹏夏师傅。

比赛依旧精彩。

而且,有了上一届的举办经验,这一届的各种措施,做的更加的到位。

冠军得主没有出乎众人意料。

依旧是洪康摘了桂冠。

老话说:“功夫高一寸,那便高的没边儿了!”

洪康如今三种劲力合一,只差暗柔劲力,便可四劲合一掌握【混元劲】,也就是真正的步入了化劲这个层次!

加上不知道是不是得到前世本源叠加,不仅让他的悟性天赋有所提高,还让他的气血比之旁人来,更显雄厚。

同样的境界层次,他的力量就是要比张天志他们要高出四五成左右!!

不过,洪康的天赋虽然超过常人,但是比那些开创拳路的宗师级人物,又有所不如了。

他今年已经二十九岁了,照他的估计,要想进入化劲,至少还需要两年的时间。

可那位太极宗师——杨露禅,传说其二十多岁就已经跨入化劲了!!

其天资绝世,不是洪康可以比拟的。

不过,洪康心中并不气馁。

“前人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哪怕慢一点!”

“慢一点不可怕,怕的就是前方无路。”

洪康始终记得,自己的那个金手指虽然是个【三无】,但是好歹还有横跨诸天的功能,自己的未来绝不止于这个世界。

不过,正因为洪康对自己有个清晰的认识,他想要攀登武道绝巅,更想要见识各个世界的风景。

所以,他也有了自己的烦恼。

洪震南又催他成家了!

“你看看你自己几岁了,还要我和你娘来操心你的终身大事。”洪震南喝道,“跟你同龄的,那个不是孩子都在上学了?!!”

“咱们家要是个破落户,我也就不说了,娶不到媳妇正常。”

“可你自己也有了公司,又不缺钱,还整天一个人瞎晃荡……”

这是前几日,洪震南把他叫去后,一顿劈头盖脸的说教。

洪震南虽然是在洪康的办公室骂的,但是那些耳朵机灵的家伙可是全都听到了。

现在这门板又没有那么好的隔音材料!

就这事啊,金山找他们好好地打趣了洪康几天。

本来,金山找刚来港岛那会儿,也是个大光棍,可这家伙前年也结婚了,已经脱离了单身狗的行列了。

就这事,他没少被他手下的学员羡慕。

正所谓:“女人是让一个男人成熟起来的最好良药。”

在有了妻子和家庭后,金山找做事更加的稳重了,不想以前那么毛躁了!

现在,他有了个新乐趣,就是给人做媒,给他手下那些家伙介绍老婆。

他经常说:“我看到你们呐!就跟看到我年轻时候一样,桀骜不驯,天老大地老二我老三的。”

“等哪天我让你们嫂子给你们介绍个老婆,这人呐,有了家庭有了孩子,就会踏实下来!”

云云。

……

这场比赛结束了。

叶问最终没有选择开武馆,而是回到了【黑水集团】继续工作。

就像他自己说的那样,在他看来,武术是大同的,千拳归一路。

现在有张天志愿意把《咏春拳》发扬光大,那也不错。

他说:“功成不必在我!”

而且,他的小儿子也出世了,他给小儿子取名为“叶正”,他希望小儿子以后能成为一个正直的人。

不过,不久后,来自宫若梅的一份邀请让他踟蹰了。

他从洪康这里知道,宫若梅身体很差,有老伤,需要抽大烟来止疼。

日子……可能不长了!

张永成注意到了自己丈夫的异常,一番询问下,叶问如实叙说。

听完后,张永成平静说道:“我觉得你还是去一趟吧!”

叶问:“永成,我……”

张永成柔声道:“宫先生一生颠沛流离,命途多舛,还奉了道。现在她晚年如此,你作为老朋友,就去送她一程吧!”

叶问看了妻子许久,最后什么话也没说,只是紧紧握住了张永成的手。

两夫妻,此时无声胜有声。

……

大南楼。

这是是个戏园子。

班主的唱功,很有味道。

宫若梅今天看得出来,经过一番打扮。

深紫色的旗袍,其上绣着六角梅花,相得益彰。

外罩着黑色披肩,只是脸上太过雪白,似乎是妆容有些厚重,又似乎想掩盖什么。

她靠着木窗,和周围人一样静静地欣赏着台上的表演。

眼神迷离,仿佛陶醉其中。

身上带着股厌弃俗世的感觉。

在他身旁,叶问负手而立,照样是一身黑色长袍马褂。

他似乎对这种服饰情有独钟。

台上唱着:

“半生佻挞任情种,

情意加浓,

早沾爱恋风,

手拈花陶情梦正浓,

借诗喻爱衷,

赞花命意工,

美人儿自怜顾弄,

貌出众,若芙蓉,

步儿丛,秋波送,

若梧桐……”

叶问转过头看着宫若梅。

宫若梅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微微一侧头,避开了叶问的视线。

叶问一笑,问道:“听得懂这戏吗?”

“像是在佛山听过。”宫若梅头一转,回想道,“叫什么梦?”

“《风流梦》!”叶问也同时转了过去。

这下子两人就面对面了。

宫若梅轻轻摇头,自嘲一笑:“风流本就是一场梦。”

接着又说:“有人说,丝不如竹,竹不如肉。唱的,远比说的好听。”

这话是说,带弦的乐器不如管乐好听,管乐却不如人的嗓子好听。

“宫先生学过戏啊?”

“皮毛而已。”

似乎是站得久了,宫若梅转身向着茶桌走去。

缓缓落座,才道:“当年要真硬着性子把戏学下去,我定会是台上的角儿。”

“千回百转,一悲一喜。”

“唱腻了《杨门女将》,就换《游园惊梦》唱着。”

宫若梅说着说着,仿佛看到了自己一身戏服,手拿花枪的模样。

“那时候,你在台下,我唱你看。”

“想想那样的相遇,也怪有意思的。”

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