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哪?”金钟权叫住了他,眉头皱成了川字。
“去警察局自首。”韩霄云故作洒脱的道,但眼中的担忧和害怕迟迟不见消退,毕竟他才19岁,正是美好人生刚开始的阶段却面临着牢狱之灾,有几个人能平静对待。
“别去警察局,去大使馆!”金钟权心中有了决断,沉声道。
“啊?”
“啊什么啊!我让你自首但没让你在这边自首,你还是华国公民的身份吧?”
“是。。。是啊。”
“那就好,你现在赶紧打车去华国驻韩大使馆,让那边的人安排你回国接受审理。”这是现在的金钟权能想出来的最好办法了,藏着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而且也不存在找不到的问题,华国的驻韩大使馆就在首尔特别市中区明洞2街83-7,是所有大使馆中面积最大的一个,打车过去都用不了十分钟!
“能行吗?”韩霄云不觉得那些官员会管他这样一个小人物的生死而且还是这么晚的时间,没听说大使馆还是24小时营业?
金钟权可不知道华国人对于官员的普遍排斥性和不信任的心理已经深入骨髓了,但是外国人在异国他乡碰到解决不了的问题时最好的办法都不是找当地的警察而是找自己国家的大使馆!
当地的警察可能还会因为各种各样的理由搪塞你,可大使馆不会,那可是国家在国际上的脸面,只要他们能办到的合理要求一般都会给予帮住,这是金钟权的经验之谈,但不排除个别例外现象。
总之,联系大使馆的人然后使用国际条例把犯罪的韩霄云引渡回国接受审理是最好的方法!
在这边他的罪行估计会判的很重,而回到华国就不一定了,谁说法不容情的,只要韩霄云认错态度良好,再加上这件事可能会导致的舆论压力,也许最后的判刑会轻很多,私下里再运作一下的话一天牢都不用坐也是有可能的。
毕竟国家也要考虑民众的感受,搞不好某些大佬在暗地里还会竖起大拇指说这个小伙是好样的呢!
谁让他干了他们这些人不敢也不能干的事呢,华国高层的很多大佬看韩国不顺眼已经是很久了,会不会借此敲打一下也都是说不准的事。
以金钟权的眼光来说,他只能看到这么远,大部分还都只是猜测,不过有这种可能性就足够试一试了,反正也不亏!
他的国籍虽然是韩国,但他身体里还是有一半华夏的血,夹在这两者之间的他选择的是谁对帮谁,他看不惯把别人的历史变成自己的,拿别人的文化遗产去申遗这种做法,也很不耻某些运动员那为了取得胜利而使用的卑劣手段。
出身怎样他无法选择,但这不是他变的和某些人一样无耻恶心的理由!
韩霄云犯了错需要惩罚,金钟权相信回到华国后他会得到公正的惩罚,而不是只能在监狱里度过他的大好年华。
他做事虽然冲动了点,但本质上不是坏人,只是被哥哥的一生被毁的仇恨而暂时性的蒙蔽了双眼。
正所谓有因就有果,如果当初金炳俊没有恶意伤害韩佳良选手的话,那么也就不会有今天的这档子事了,金钟权相信这一定是报应不爽!
金钟权没有管他的疑惑,而是再次嘱咐他道:“如果在这边自首的话,十年是你最低的刑罚而且只多不少,你以为你打伤的那个人是普通人吗?”
“所以现在最好的结果就是你能回到自己国家以后再自首,自首的时候一定要实话实说,最好把你的这些前因后果全都说出来,到时候舆论上也可以给你不小的助力。”
“谢谢!”韩霄云面色复杂的看着这个萍水相逢的人,这已经是他不知道第几次说出的谢谢了。
“我说这些不是为了教你如何避免惩罚,而是想要告诉你,以后不管再做什么都要考虑好后果,希望最后不管判罚结果如何你都可以坦然的去面对,毕竟你的方法用错了。”金钟权就仿佛是在劝导一位走上岔路的孩子重新走回正轨一样。
他小时候如果不是奶奶每天都这样劝导开解他的话,说不定现在他的尸体都不知道在哪个臭水沟里面腐烂发酵呢!
希望这个世界还是多点美好,少点仇恨吧。金钟权这样想着。
“这是你们驻韩大使的电话你记一下,打过去的时候别废话直接进入正题,最好把自己说的悲情一点,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他不管你的话,打这个电话,我再帮你想办法。”
金钟权找了张纸然后写下了两个号码,一个是华国驻韩大使的号码,一个是这家饭店的订餐号码。
前者是他父亲留下的‘遗产’之一,似乎曾经麻烦大使馆帮了不少忙,让金钟权有些印象,不然也不会‘怂恿’他去大使馆求救。
在他父母车祸离世之后,这些为数不多的人脉关系也被他珍重保存了,不是为了别的,只是想留着做个念想,若是真的有用到的那一天或许就是在天堂的父母在保佑他吧。
至于号码会不会已经换了,金钟权觉得不大可能,虽然华国的驻韩大使已经换了5位,现在是一名姓张的大使驻守在这边,但像这种工作性质的号码都会随着人员的变动而交接下去。
而后者则是怕最后东窗事发把自己牵扯进来,对待这样一个陌生人来说,他在不涉及自身以及身边人的前提下可以给予一些力所能及的帮住,但却不会因为他而让自己焦头烂额,这一直是金钟权为人处世的原则。
以现在的情况,就是最后依然排查到了他这里,他也一样可以咬死没见过韩霄云,这么多人他又不可能每一个都认识,错当成了工作人员能怎么办。
但要是韩霄云手中有他的联系方式,性质就变的完全不同了,所以金钟权很谨慎,到最后连无关紧要的名字都没有告诉他。
韩霄云走了,把脸挡的严严实实的离开了这里,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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