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这事不能怨人家,是大哥挑衅在先!”
赵如芸坐在另一边的椅子上,舔着手里的糖人说。
看她这个样子,赵老爷气不打一处来,大步走到她面前,一把夺过她手里的糖人扔了出去:“吃吃吃,就知道吃,要不是因为你,你大哥能去挑衅那个死丫头。”
吃的被扔了,赵如芸也生气了,噌下站起来,眼睛瞪得比赵老爷还大:“怎么能怪我,是大哥自己去的,见了面,二话不说就骂人家死丫头,别说是顾姑娘了,就是我,当时也跟他急。”
赵老爷举高了巴掌,到底没舍得,又落了下去,恨铁不成钢的戳她的额头:“你到底是跟谁亲?熙儿才是你大哥!”
“我是帮理不帮亲,是你们先骗人的,让若琳冒充我!”
赵如芸不服气的说。
赵老爷又一连戳了她几下:“不让人冒充你行吗,你看看你自己,都要长圆了,马上就要十五了,连个说亲的也没有,你爹我这不是为你着想吗?”
“不说亲事,又死不了人,大不了您养我一辈子,反正我就是觉得你们骗人不对!”
“你!”
赵老爷气的七窍都往外冒烟,“我怎么会生了你这么个蠢笨的东西!”
赵如芸跺脚:“你骂我,我去告诉娘!”
说罢,转身跑了出去。
听到她重重的脚步声恨不得把青石板跺出一溜大坑来,赵老爷捂着发疼的额头瘫坐在椅子上。
“赵、赵老爷!”
媒婆在一边战战兢兢的喊。
赵老爷这才想起还有她,抬眼看过去,眼里的火气恨不得在她身上烧几个大窟窿。
媒婆吓得心肝乱颤,慌张的为自己辩解:“赵老爷,今日这事真的不能怪我,原本都安排好了,天衣无缝的,谁知道她们和李家那位小姐认识。”
赵老爷冷笑一声:“你不是口口声声给我保证,说这门亲事一定能成吗?怎么,现在不成,想把事情怪到李小姐的头上?”
媒婆慌的摆手:“不是,不是,这真的是个意外,本来那顾家的人已经答应这门亲事了,只是因为见了李小姐才反悔的。”
“你说什么?”
赵熙在一旁问。
“我、我说,她们已经答应了这门亲事了。”
“不是,下一句。”
“是因为李小姐才反悔的。”
砰!
赵熙一拳头砸在桌子上。
媒婆腿脚一软,差点跪下。
“好你个顾家,我说怎么看不上我妹妹呢,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不行,我绝不会让她们得逞!”
赵老爷有些不明白:“熙儿,你这话什么意思?”
“爹,你这还不明白吗?那顾家分明是看上了李家小姐,才反悔和小妹的亲事的。”
赵老爷再次瞪圆了眼珠子:“你说的是真的?”
“错不了,绝对是这么回事,不行,绝对不能让他们得逞了!”
赵熙早就对李若琳有了心思,只不过他一直在林山书院读书。赵老爷一心盼着他考取功名,他便没敢说此事,如今他被书院除名了,也到了成亲的年纪,自然又起了这方面的心思,今天也是听闻小妹会约着李若琳一起,他才过去看看的。
赵老爷也拍了一下桌子:“如此,那就更不能饶过他们了!”
听他们转移了话题,媒婆心中一喜,开口附和:“对对对,确实该收拾他们一顿。”
“你还敢说话,我看你也欠收拾!”
她这一说话,赵老爷怒气又上来了,指着她大骂。
媒婆刚要辩解,赵老爷已经吩咐下去:“来人,将她赶出去!告诉县里的人,以后谁敢再找她说媒,那就是跟我们赵家过不去。”
媒婆慌了,“赵老爷,你不能这样,不能这样!”
她指着说媒谋生呢,要是断了她这条财路,她还不得活活饿死。
两名下人进来,不由分说的把她拖了出去,扔去了大门外。
赵熙眼中闪着阴毒的光,“爹,我们这次无论如何也不能放过他们。”
……
吃过午饭,顾雅箬和顾灼两人告辞回家。
李家众人目送着马车走远,才转身回了宅院内。
顾灼仔细的赶着马车出了县城,这才扬鞭赶快了一些。
走出几里路,刚转过一个弯,
“顾公子,我等你们多时了!”
赵熙立于前面,阴恻恻的看着顾灼,身后二三十个手持棍棒的壮汉,而在这些壮汉的身后,用石头挡住了道路。
顾灼被迫停下了马车。
顾雅箬端坐马车内没动。
赵熙阴笑一声:“死丫头,我知道你在里面,赶快滚出来!”
顾灼将马鞭紧紧握在手里。
顾雅箬慢悠悠的挑开车帘看向赵熙。
赵熙狞笑:“死丫头,怕了吧?”
顾雅箬愉悦的笑了,掀开车帘,从马车前面跳下来,径直走到赵熙面前一丈远的地方站定,笑着问:“是单打还是一起上?”
见她丝毫不害怕,甚至隐隐还带了兴奋之意,赵熙心头火起:“死丫头,到了现在,还敢如此嚣张,小爷今天不打的你满脸开花,我跟你姓。”
顾雅箬笑得越发灿烂:“我说过了,我们顾家不要你这样的斯文败类,你还是留着它去见你们赵家的老祖宗吧?”
赵熙气恼,二话不说,对着身后大汉们挥手,“给我上,今日谁伤了她,我赏银五十两!”
说完,让开身体,躲到一边去看热闹。
大汉们手持棍棒冲过来。
顾灼挥着马鞭迎了上去。
顾雅箬站在原地未动。
几名大汉缠住了顾灼,剩下得全部朝着顾雅箬攻来,个个凶猛。
顾雅箬纵身跃起,一个凌厉的飞旋踢,将最前面几人全部踹的朝后仰倒,呼啦啦压倒了后面一片。
赵熙有些傻眼。
剩下的大汉也是愣了愣,随后挥舞着棍棒又朝着顾雅箬攻去。
这些人毫无章法,手中的棍棒胡乱挥舞着。
顾雅箬躲闪不及,被一棍子打在了右胳膊上,动作迟缓了一下。
“好!”
赵熙看的真真切切,拍手叫好,还不忘叫嚣:“给我打,狠狠的打,打死了扔到沟里去喂野狗!”
顾灼毕竟练功时日还短,被几个大汉缠着脱不了身,听见了赵熙的叫嚣,知道顾雅箬被打了,心里着急,分了神,被一个大汉一棍棒打在了后背上。
顾灼闷哼了一声,踉跄了一下。
赵熙又一声叫好,挥舞着拳头,恨不得上去也痛痛快快的打他们兄妹两人一顿,还不忘许诺:“你、你,还有你,每人五十两,不,一百两赏银!”
这些下人每个月不过是几百个铜板,一两银子要挣上大半年,如今只不过打了人一下,便能挣到一百两,众人红了眼,手里的棍棒不顾一切的朝着两人身上招呼过去。
顾雅箬身形利落的躲闪着,下手也不再客气,一脚踢飞了眼前的一人,又反手钳制住一个,夺下了他手里的棍子,照着他头打了下去。
大汉被打昏,软绵绵的朝着地上瘫去。
其余的人慌了下,手中的动作慢下来。
赵熙也愣了愣,随即更加疯狂的叫嚣:“打,给我狠狠的打!”
众人再次围上去。
顾雅箬这次不在留情,手中的动作快速而凌厉。
两刻钟后,所有人都躺在了地上,各种的哀嚎。
赵熙傻了眼,身体不住的后退,下意识的想逃。
顾雅箬嘴角勾起,一步一步缓缓走到他面前。
“你、你要做什么?”
赵熙眼睛瞪的老大,惊恐的问。
顾雅箬没说话,手里的棍子举了起来,一棍子狠狠的打在了赵熙的左胳膊上。
“啊……”
赵熙的惨叫声刚发出来,顾雅箬又是一棍子打在了他的后背上。
“啊……”
惨叫声比刚才还惨烈,踉跄了几步后,跌爬在地上。
顾雅箬手里的棍子没停,左腿,右腿,大腿,小腿,后背,肩膀,胳膊,没有一处落下。
“啊……,啊……,啊……”
赵熙的惨叫声一直不断的响起。
躺在地上的大汉们吓的脸色发白,心里发颤,一个个的也不哀嚎了,全部闭上了眼睛,装死。
看着赵熙的惨样,顾灼不忍的别过脸去。
赵熙疼的在地上不停的滚动。
顾雅箬犹如给他按摩一样,将他全身上上下下,前前后后,用棍子招呼了一个遍,这才住了手。
赵熙还在不停的滚动着,啊啊啊的惨叫声响彻了道路的上空。
顾雅箬一脚踩在了他的胸口。
赵熙呼吸一窒,叫声立刻停了,惊恐的看着顾雅箬。
顾雅箬邪笑晃动着手里的棍子,赵熙吓得魂飞魄散,两眼一翻,昏死过去。
顾雅箬愣了下,踢了他两脚,见他没有了动静,撇了撇嘴,“也太不禁打了,我还没打几下呢。”
顾灼,……
大汉们,……
顾灼默默的转身,想去搬开挡路的石头。
顾雅箬看出他的意图,喊住他:“大哥,你去赶马车,我来想办法。”
顾灼默默的走回马车边捡起了缰绳。
顾雅箬晃动着棍子,对着装死的大汉们喊:“你们是自己起来把石头搬走呢,还是我用棍子招呼你们起来。”
噌!
距离她最近的一名大汉一跃而起,脚步迅速的朝着挡路的石头跑去。
其余的大汉,……
顾雅箬手里棍棒挥出了风声。
噌!噌!噌!
大汉们接二连三的跃起,速度比兔子还快,一眨眼的功夫,挡在路上的石头全部被搬空。
顾灼,……
默默的赶着车到了顾雅箬身边。
顾雅箬上了马车。
兄妹两扬长而去。
剩下的大汉,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约而同的朝着赵熙跑去。
马车一路到了焕颜阁门口。
福来已经出来好几趟了,按理说两人早该回来了,可这都过了午时了,还没回来,少爷的脸色都开始发黑了,吓的他都不敢再守在门口了。
远远的看到马车回来,重重的松了一口气。
马车到了门口,还没有停稳,便迫不及待的走上去,掀开车帘:“箬儿姑娘,你可总算是回来了,我们少爷……”
话声在看到她凌乱的头发时顿住,随后拔高了声音问,
“出了什么事?”
月曦正好从焕颜阁内出来,听到他的话,一个箭步到了马车边,看清顾雅箬的模样,绷着脸色问,“谁做的?”
“没什么大事。”
顾雅箬摆手,示意两人放心,谁知这一动,扯动了手臂,疼的微微皱了下眉。
福来霎时没了人影。
月曦急忙伸手搀扶她。
“不用,不用,我真的没事!”
顾雅箬说着,下了马车,招呼顾灼:“大哥,你去后院歇息一下,我让人去请大夫……”
李斐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顾雅箬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受伤了?”
李斐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没有,没有,是大哥……”
话声未落,李斐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
顾雅箬一声哀嚎:“疼、疼、疼!”
眼前一黑,李斐已经弯腰把她抱在了怀里,
“福来,去请大夫!”
啪!
顾灼手里的缰绳落在地上。
月曦也愣了愣。
福来飞快的跑去了济仁堂。
李斐抱着顾雅箬去了后院。
顾灼呆愣在原地,愣愣的看着两人的身影消失,还没有回过神来。
“你放我下来!”
顾雅箬也傻了,直到进了后院,才反应过来,挣扎着大嚷。
这一动,又牵扯到身上另外被打到的地方,疼的忍不住“咝”了一声。
李斐抱着她的手紧了紧,声音紧绷,
“别乱动!”
身上是真疼,顾雅箬不挣扎了,任由他将自己抱进了他的屋中。
大夫是被福来一路提溜着过来的,要不是顾及到这是镇上,怕吓到大街上的人,福来早就施展轻功了。
老大夫脸色都发白了,气的!
他一大把年纪了,在济仁堂内的威望又高,还没人敢像提个麻袋一样提他过去看诊的。
“您快点给我们姑娘看看,她伤的重不重!”
福来刚放开他,老大夫还没有来得及喘一口气呢,又被月曦一把扯着到了顾雅箬床前。
老大夫被扯得踉跄了几下,吹胡子瞪眼,就要发火,看清受伤之人是顾雅箬,火气立刻消失了下去,“小丫头,哪里受伤了?”
“就是挨了几棍子,没什么大事,是他们大惊小怪,非要请您来看看。”
顾雅箬回答的满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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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妞准备了好久,真的很好看!
蓝大天师,淡很疼。她不过就是飞升渡个劫,
明明应该只是五道黑雷的。
结果死老天居然发了疯的狂送她九道紫雷。
于是肉身毁了,魂穿了。再一睁眼,老母鸡变鸭了。
蓝大天师成了被男友劈腿抛弃的法医小可怜儿。
咦,法医验得都是死人?得嘞,这活儿,咱擅长。
蓝大天师勾唇笑,死人可是她最爱。
一声口哨响,尸体打立正。
招阴小旗展,魂兮必归来。
鬼笛曲轻扬,骸骨有话说。
没有她验不了尸,没有她画不出来的凶手像。
夜深人静时,法医室中鬼火现。
蓝大法医笑眯眯,勾起尸体的下巴。
“来,告诉我,是谁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