竞标书投过去的那一天起，上面的数字就已经无法更改。
因此面对埃弗拉姆的问询，看似负责人的光头男毫不掩饰的说道：“你比另外一个最低，还少了几千万。”
“呃……”
埃弗拉姆的心狠狠揪了起来，一瞬间血压上升，痛苦面具都带上了，双手不住的搓着脸。
过来好一会儿才稍微稳住点情绪，不甘心的问道：“Sorry，我只是好奇，能告诉我具体是几千万吗？”
“严格上来说，我们不能跟你们讨论这个问题的，但……”
光头强看了一眼旁边的眼镜男，撇了撇嘴笑道：“谁还管他那么多，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
你们出的价格比出价第二低的人，还要低了5300万。”
“操~”
埃弗拉姆直接崩溃，起身说道：“非常抱歉，我能去一下洗手间吗？”
“抱歉，我也需要去一下。”大卫也紧跟着说道。
“当然可以，正好休息一下。”
眼镜男似乎能理解情绪，很大方的来了个中场休息。
“法克，法克，法克……”
埃弗拉姆来到厕所就绷不住了，趴在墙壁上就是一顿拳打脚踢，脸上的痛苦都已经把脸都挤变形了。
“见鬼，5300万啊，操。”
大卫也是满脸的痛苦，双手抓着头发使劲的揪。
如果能够知道报价第二低的人，他们报的是8300万美金，埃弗拉姆完全可以在竞标书上报价8000万美金。
相比现在的3000万美金，除去1000万美金的成本，足足可以多转5000万。
这可是5000万美金。
不是5000块！
别说是埃弗拉姆和大卫，换任何一个人遇到这种情况，想到错失了5000万，情绪都会崩溃。
而是也是投标的神奇之处，你永远无法知道对方竞争者的底价。
摸竞争者的底线，也成了商业斗争。
“少赚了5000万，一瞬间的事，如果是我也会心疼，哈哈。”龙战晃晃悠悠的不紧不慢走进洗手间，当着面就调侃。
“行了，往好的方面想想吧，这是历史上第一次，美国的纳税人在国防问题上，总算把钱花在刀刃上。”
还是大卫沉得住气，反应过来开始安慰埃弗拉姆。
“谁他妈在乎纳税人呢，我只知道，我tmd亏了5000万。”
埃弗拉姆暴躁的打开水龙头，用水狠狠的洗了几把脸，带着强烈的不甘心，重新返回了会议室。
程序各方面都没有问题，后面的事情在就水到渠成。
完成面试审计，接下来就是发货。
因为这次的货数量过于庞大，而且是和国防部这边对接，和政府展开合作，各种程序都比较多。
自由就决定了埃弗拉姆和大卫，需要分工合作才能完成这场交易。
埃弗拉姆和大卫经过商榷之后，决定让大卫去阿尔巴尼亚组织发货，整个过程可能要持续两个星期左右。
埃弗拉姆负责坐镇公司里面，负责和国防部这边进行对接。
龙战作为监视者的角色，埃弗拉姆允许他进行自由选择。
想着跟埃弗拉姆在公司里，天地和政府部门打交道，没有一点意思，生活实在是过于枯燥。
加之龙战想要亲自接触一下，军火商人的整个运转流程。
于是选择了跟大卫一起，去阿尔巴尼亚那边发货。
两人和上次的路线是一样的，花了20多个小时最新的两次转机，来到了阿尔巴尼亚的首都。
负责接待两人的还是巴什吉姆，那个话贼鸡巴多的司机。
发货是一个很复杂的过程。
龙战只是在旁边陪同走走看看，顺便找点机会抽空偷一下师，争取不做军火商也得了解军火商。
所有的工作都是大卫在做，负责中间的所有协调。
运货的过程也不复杂。
首先是大卫自己去找卡车，能够装集装箱的大型卡车。
大卫对这里人生地不熟肯定不好找，只能够委托接待的亨利手下巴什吉姆，帮着他去找卡车。
运输机可以装两个集装箱，每一次运输需要两车货。
大卫找到两台卡车来到仓库，然后付100万定金。
这边皮纳瑞的小弟就会用叉车，把子弹从集装箱里插出来，送到外面的货车上面进行装车。
然后再由送货的卡车，把两个集装箱的货送到机场，由亨利·吉拉尔安排的运输机进行送货。
中间转一次机之后再送到美国。
苏联运输机和美国之间是有冲突的，军火没办法直接运到美国去。
等两个集装箱的ak子弹送到美国，国防部结算一部分的钱款给AEY，埃弗拉姆再把钱打给皮纳瑞。
皮劳内这边再给两集装箱的子弹，由大卫找卡车送到机场去装货。
这样无限循环下来。
一共10个集装箱的AK子弹，只需要五趟来回就能够全部送回美国，基本上也就是一天一趟的样子。
这个过程听起来挺简单的，操作起来实际更简单。
一个星期就能够搞定。
结果事实证明，天上掉馅饼，并不一定是件好事。
第一车子弹装货没有任何问题，和之前看到的完全一样，标准的苏联AK子弹，可是当第2个集装箱的门打开，叉车把带尿插出来装货的时候。
大麻烦来了！
作为一名华夏人灵魂的老美，龙战一眼就认出了箱子上的字不对劲，子弹两个汉字太显眼了。
大卫一直在亲力亲为装货，爷一眼就看到了这两个汉字。
之前的货可都是俄语。
想到华国和阿梅尼卡之间的关系，以及美国政府心照不宣的潜规则，大卫头皮一下子就麻了。
立刻叫停了叉车的装货，并且让装满已经开出去的卡车，重新开回厂里待命。
然后把电话打给了埃弗拉姆。
“嘿，伙计，我没有麻烦了。”大卫开局就直奔主题，紧张的说道。
“什么，我听不清，大点声。”
埃弗拉姆在那边吼道，同时还能听到各种劲爆的声音。
蹦迪卡兹的很刺耳！
“你现在在哪？”大卫皱起了眉头。
“我在酒吧，伙计，准备钓几个古巴的辣妹回去，好好happy happy，我才不会像你一样吊死在一棵树上。”
埃弗拉姆兴奋的侃侃而谈，浑然没有在意的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