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姑姑带着闺秀们站在前院迎接。
萧瑟的寒风中,容妃身着华丽的衣裳,发间金钗耀眼,是这阴沉天色中,最为明亮的色泽。
她扶着宫女的手,从软轿上下来,与九皇子一起,走到了众人眼前。
大家行礼,容妃抬手,模样端庄,笑容亲和。
“不必多礼,看着你们,本宫就觉得看到了自家孩子一样。”
“这次请你们进宫,为本宫的孩儿挑选女官,倒是辛苦各位,也辛苦姑姑了。”
“天气寒冷,本宫让人煮了驱寒的姜汤,请大家品尝。”
她一点架子都没有,让人感到十分平易近人。
几个闺秀都敢偷偷抬眼,悄悄地偷看容妃的样貌了。
大姑姑却始终本分地低着头,恭敬如初:“承蒙娘娘挂怀,奴婢们愧不敢当。”
沈宁宁小脚一跺:“你自己都说了吖,是梅花鹿!”
“当初哭,也是因为觉得自己辜负了娘娘的嘱托。”
说罢,容妃便又看向众人,温和地安抚了几句,便带着九皇子离开。
那么这场女官选拔,到底是公平还是不公平?
就在沈宁宁要开口解释的时候,一道冰冷的声音从外传来——
一只祥云纹的黑靴刚走到水榭花坞的门口,听见里面的动静,也骤然停下了脚步。
众人吓了一跳。
小家伙慢吞吞地站起身,她声音糯糯:“我确实见了九皇子,可我没有跟他商量好了。”
“容妃娘娘刚刚的行为,分明已经告诉我们,她已认定福宁郡主为九皇子的女官。”
容妃和九皇子这是什么意思吖?
“为此,本宫心中一直感到愧疚,总想找个合适的机会安抚你。”
她招招手:“郡主,本宫有一样东西想送给你。”
他朝她递来一个温和的眼神。
容妃看向谢愿玖,当众关怀道:“谢姑娘,上次晒经的事,没连累你回家受罚吧?”
她彻底忍无可忍,主动走到众人中间,扬声斥责:“我觉得这根本就不公平!”
“这是上好的檀香木,鹿象征着祥瑞多福,你拿着,等回去以后,顺带帮本宫向秦老夫人带一声好。”
叶裳依家世最高,却没有得到容妃半句关怀。
<div class="contentadv"> 眼见着大家不是吹捧谢愿玖,便是围在齐岫薇和沈宁宁身边。
有人问:“怎么了?”
众人面色顿时骤变,沈宁宁也是小脸微惊。
这一番对话说完,谢愿玖竟觉得自己多了分希望。
园子内,大姑姑已经忍不下去,走上前来严肃劝阻。
“我只是去梅子林采梅花,意外碰见他的。”
“叶小姐,慎言,宫中构陷污蔑是大忌。”
沈宁宁定睛一看,木牌上刀工极好,刻着一只梅花鹿的头像。
“我说的是福宁郡主,这两天,她因为睡迟了没来上课,大家都以为她不在乎。”
大家的目光,都聚集到了沈宁宁身上。
她一怔,抬起头来眨着大眼睛看着九皇子。
没想到,容妃压根就没计较!
“梅花鹿是本太子让九弟送到梅林的,本来也是为了哄沈宁宁开心的一个东西,怎么在你口中,就这么严重了?”
齐岫薇就不像别人一样拘谨,跟容妃轻声细语的时候,还显得颇为开朗。
随后,她看向周围面色各异的闺秀们。
容妃又将齐岫薇叫到跟前去说话。
她上前两步,垂首回答:“谢娘娘关心,臣女已经没事了。”
金冠束着马尾,更显鸦羽般乌黑的长眉凛冽,一双薄眸,泛着令人畏惧的冷厉。
“实际上,福宁郡主逃课,去偷偷跟九皇子在梅子林见面,他们还一起喂养了一只梅花鹿!”
最先看见的,是墨凌危玄色衣袍胸前的那团金龙。
众人的目光,都被叶裳依吸引。
这句话,彻底激起了其余闺秀心中的不忿。
沈宁宁愣愣的看着手掌中的木牌。
叶裳依才不信,嘲讽道:“九皇子居住的交泰殿,距离我们这儿远得很,他为什么非要来梅子林?”
“本宫与你有一些缘分,还没祝贺你考入国学府,今日便将礼补上。”
她还以为,容妃彻底不待见她了。
“然而,在我们努力的时候,早就有人故意走捷径,去讨好容妃娘娘了!”
她有些心花怒放,嘴角强压着马上要涌起来的笑意。
大姑姑她们端着姜汤回来,就听见了这句话。
“我们变成了给她陪跑的傻瓜,这些天受冻挨训,只是为了给她衬托而已。”
皇上对太子最大的爱护,便是允许他穿着六爪金龙服。
叶裳依只是看着她冷哼一声,最终,却愤怒地指着沈宁宁。
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旁边的闺秀们,都觉得九皇子对沈宁宁的态度不一样!
容妃嘴上说是她送的,但是,摆明了像是九皇子给的。
叶裳依冷笑:“我今天早上亲眼看见的,不信的话,你们让福宁郡主自己说,她有没有私底下跟九皇子见面?”
随后,她抬起头,让小宫女们收了姜汤。
她们艳羡地表示:“容妃娘娘就跟三个人说了话。”
“九殿下跟我说,他从御膳房里救了一只要被宰杀的梅花鹿,可是没地方藏,只能带到偏远的位置来。”
大家都在暗中猜测,想必九皇子的女官,定是从这三人当中选。
叶裳依愤怒地直指沈宁宁:“你就是狡辩!”
“本宫当时心情沉痛昏了过去,等醒过来以后,听宫人说才知道你哭着回家了。”
齐岫薇拧眉:“你该不会是想说我吧?叶小姐,请你慎言!”
沈宁宁走上前,好奇地问:“娘娘要送东西给我?”
大家齐齐看向门口。
众人惊诧,纷纷看向沈宁宁。
下一秒,九皇子主动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巴掌大小的圆圆木牌。
等跟齐岫薇说完话,容妃的目光,扫了一圈众人,最后落在沈宁宁的身上。
再次提起晒经的事,谢愿玖的心还是揪在了一起。
她接过木牌,递到沈宁宁小手中。
叶裳依咬牙切齿:“这次选拔女官,说是公平,让我们背诵宫规,还要记九殿下的喜好,还说要考核我们。”
难道,是暗示她,属意她做女官吗?
容妃刚走没多久,大家还沉浸在激动里没有散去。
容妃温温一笑:“都过去了,你不用再放在心上,佛祖最是宽宏大度,也不会与我们计较的。”
凭什么她们认真努力,按部就班地学习宫规,却比不过一个走捷径的沈宁宁?
他一开口便是为沈宁宁证明,她没有私下见九皇子。
更不存在走捷径的情况!
因为,墨凌危的出现,强势的向众人表达了,沈宁宁背后的关系,是他太子,而不是九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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