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
我有些难以置信地望着慕哥。有
个词叫做胆大包天,用在慕哥身上一点也不过分。当
时那是个什么情况?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慕哥吸引了,但是慕哥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换掉了整副扑克。我
也想起了一个细节,就是慕哥挑选出那副扑克之后,他没有再要求换扑克,因为之前场上的人也被消磨了耐心,只想着赌局,慕哥没有提出换扑克,其他人更是没在意。
其实他们说不换牌也有一个惯性思维,那就是扑克牌是山爷提供的,不会有什么问题,真正有问题的是他们身上藏着的记号扑克,反正随便拿一副扑克都是一样,干嘛还要换扑克浪费时间?
可问题就在于……慕哥提出了脱衣服玩儿牌,让他们没地方藏牌,更没办法换牌,可他们万万没想到的是……扑克牌早就被替换成记号扑克了。
一开始我以为慕哥提出的这个玩儿法对他自己也会不利,大家都无法出千的情况下,慕哥要靠着运气赢钱,很难,可现在看来,就是他提出的这个规则帮了他!
也难怪慕哥每一次到第五张牌都会稳赢,因为发到第五张牌他都就完全知道所有人拿到了什么牌,要是没有把握,慕哥就不会要到第五张牌!这
也说明了慕哥为什么时常注意着场上人的牌面和表情,看起来是在思考着该不该跟,实际上他是在偷偷地辨认扑克背面的记号!
妈的,果然是顶级的老千……一
个人……就戏耍了在场那么多双眼睛!
慕哥这个千术说起来简单,但做起来就难了,他的每句话,看起来无理取闹的轻佻,都在转移着众人的注意力。再
说他抓千,既然他已经知道了每一张牌是什么,那么齐老五这完全是无妄之灾……也难怪齐老五会在最后绝望地喊他没有出千。
他确实没有出千,在慕哥这样的规则下,没人能有机会出千,可是慕哥知道了所有的牌,他就能通过这个……随便指认场上任何一个人!至
于那个荷官,她确实使用了手法,我猜想……那个荷官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被慕哥发现了,但是慕哥能辨认出扑克牌的时候,荷官心里肯定也是慌的,她误以为是自己的手法被人看穿了,其实……慕哥根本只是照着扑克牌后面的记号念而已!
说到底,还是因为那个美女荷官心虚!卧
槽,步步为营,环环相扣。
想通了这一切,我不由得为慕哥竖起了大拇指。慕
哥笑了笑:“小子……你要学习的还有很多,荆天都教给你千术,却没教你怎么看破人心,她教你手法,却没教你怎么去反利用手法……”
“慕哥,为啥你不直接教我啊……”我知道要是我在他身边肯定还能学到更多的东西。荆
天都教我的大多数都是死板的手法,可慕哥身上所表现出来的,都是一般老千根本无法想到的,最简单又最实用的。这
就好像一个数学老师教学生枯燥的数学知识,而慕哥就是那种……既学会了知识,又能把知识灵活运用到生活中的。慕
哥只是笑了笑,拍了拍我的肩膀,一句话没说。
当然我不是说荆天都不好,要是真的实战,荆天都肯定表现得不止教我的那么简单了,只是她的性格……真的太难以让人接近,有时候我没明白的地方,我都不敢去问第二遍。我
苦笑道:“都姐真的像一个严格的班主任一样……”
慕哥贼眼忽然一转:“那你怎么不去请教傅无意呢?傅无意可不比荆天都差!”“
啊?”我有些惊讶。慕
哥又低声道:“你有没有想过,成立一个自己的老千团?”“
当然,我当然想过……我做梦都想啊,像慕哥这样,走到哪里都不怕……”我一下子有些激动起来。
慕哥神秘地一笑:“那你好好拉拢傅无意……我昨天跟她聊过,我觉得有戏……”“
你让我……和傅无意组建一个老千团?”
“是!”慕哥意味深长地道:“自从荆天都和傅无意一起加入长乐坊之后,她们两个的方向已经走反了,荆天都只想回归平静的生活,但是傅无意她却不想局限在长乐坊,她跟我说过你有潜力,但是你经验太少……只要你花点心思,把傅无意拿下……”慕
哥忽然色眯眯地一笑。“
卧槽……慕哥,你怕不是要她杀了我吧?”“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你只要用心,一定可以的!”我
叹了口气:“那傅无意拿下了之后呢?慕哥,我其实最想要的是像阿龙这样的武将啊,走到哪里都放心,根本不怕被人搞!”
慕哥笑了笑,他拍拍我的肩膀,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纸片,递给我。我
看了看纸片上的内容,那是一个地址和一个电话号码。
地址是江州苍蓝花园别墅。
“慕哥,这是什么?”
“等你下山之后,有时间去拜访一下这里的人,告诉她,你是我的徒弟……你说我让她还我人情,跟着你……两年!”“
啊?她是什么人啊?”
慕哥沉吟了一声:“一个绝对不会比阿龙差的人,有她在,走到哪里都可以保你平安!”“
卧槽,原来慕哥你早就帮我安排好了!”慕
哥叹道:“要对付鹿三爷,你自己也需要成长,身边也需要一些厉害的人……不过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当一个老千团的领袖,不是那么容易的,而且看人一定要看清,别像我一样,被人背叛,差点阴沟里翻船!等你成立自己的老千团的时候,你要考虑的就不仅仅是赌局,而是你团队里的每一个人!”
“好,我知道了慕哥!”慕
哥点点头,嗯了一声,又道:“你回去之后,告诉荆天都,今年天楚的忌日,我会在老地方等她,跟她完成最后一场赌局……”
我看到慕哥的眼神中泛着淡淡的雾气,很多话到了嘴边却又说不出口。“
好,我一定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