岭南城主府小院内,萧锐亲手给长乐喂饭,一口饭一口菜,长乐大快朵颐,吃得津津有味,把萧锐都看饿了。
“姐夫,还是你做的饭菜好吃。岭南太荒僻了,平时吃的差就算了,就连过年也一样,而且吃的都是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这几个月来,我天天想着姐夫你做的美食。”
萧锐用勺子满满的喂了一口,没好气的说道:“小嘴叭叭的,骗人好样的。陛下几乎一天一封书信的发,你就是不回去,我们可没看出你一点想家的样子。”
“有嘛、真的哟……我正准备回趣……”
长乐满嘴饭菜,说话都不利索的解释着。
“行啦,我早问过岭南这边,你每日好吃好喝,无论是上山剿匪、还是下海捉鱼,全都惯着你,难怪你不愿回去。”
“吃了这顿给我下床活动,岭南这边的公务我已经忙完,三天之后我们启程回家。”
啊?三天之后?
“不要嘛,我……我手臂还没好,下不了床,不宜舟车劳顿的。”小长乐开始卖惨。
萧锐放下勺子,一把捏住对方的鼻子,“还装?你浑身医术都是我教的,还想瞒过我?瞅瞅你一脸神完气足的模样,胳膊在七天前就好了。”
“之所以惯着你,多给你喂了七天的饭,是心疼你这次大病的不易,想让你多补一补。”
小长乐俏脸一红,小声吐槽道:“人家又不是真的贪恋美食,只是病好了,你就不给我喂饭了。”
萧锐白了一眼,“你有手有脚活蹦乱跳的,非要我给你喂饭作甚?”
“行啊,只要你不怕吃胖,我天天做一桌子肉菜给你喂,不要一月,保证你吃的比二花还胖。”
什么???比二花还胖?那成什么样了?不要不要……
“姐夫,人家好不容易生次病,让你照顾两天而已,你都这么嫌弃……呜呜!”小长乐竟然开始卖惨装可怜?
萧锐一个头两个大。
“行行行,你乐意躺着就再躺一天好了。反正你下床也是乱跑胡闹。长安来信了,催促我们赶紧回去,岭南这边毕竟不是久居之地,而且江夏皇叔呆久了也多有不便,你长大了,不能再任性的。”
小长乐眼睛眯成了月牙儿,“嘿嘿,就知道姐夫对我最好。放心好了,我很懂事的,以后只跟姐夫在一起的时候任性,其他时候我就是长乐将军!”
将军?
萧锐真想捂住眼睛,这就是你说的懂事?你才十几岁,就要领兵当将军?
吃完饭,萧锐收拾了碗筷往外走,小长乐嘻嘻笑着嘀咕道:“一天又一天……”
噗……
走到门口的萧锐差点跌倒,愤怒的转身说道:“就知道你不乖!好,喜欢躺在是吗?我让人把你绑到床上,派人守着,你就这么一直扮演瘫痪植物人吧,不用下床了,明日把你装上马车北上。”
“对了,别说我虐待你,每天我亲自做饭,喂给你吃。”
啊?
不要啊……
小长乐噌的一下跳了下来,“姐夫我错了还不行吗?我这就下床。”
其实这些天她装病也不轻松,每天在萧锐来的时候扮演病人,萧锐走了,她就在屋子里自己活动手脚,可时间久了难免无聊,长乐又是个闲不住的性子,在屋子里闷了七天,早就厌烦了……
“大猫,大猫你在哪里?”小长乐穿上鞋子,飞奔出门,大喊着坐骑。
不多时斑斓猛虎飞驰出现,小长乐飞身跃起,轻飘飘的坐在宠物背上,一拍大猫的脑门,“走,我们去海边!”
“喂,不许再乱跑了,三日后要回家的。你若走丢了,我再不来寻你。”萧锐喊道。
“知道啦……我就是去海边看看鲨鱼宝宝。”
啥玩意儿?
鲨鱼宝宝?
你管那头成年鲨鱼叫鲨鱼宝宝?萧锐一阵恶寒,亏你想得出来,那玩意儿哪里像个宝宝了?
遭了……鲨鱼被打得狠,一直在养伤,现在伤势还有点没痊愈,遗爱吓得不敢回来,我让人去海上召唤了,如果让长乐知道鲨鱼宝宝被打过,那遗爱……
完了……遗爱,你自求多福吧!
没有再管他们的恩怨,萧锐收拾好了碗筷,换身衣服,走向了主宅。就要走了,自然要跟主家打个招呼。
冯盎十分诧异,“侯爷,这、这是怎么回事?可是冯盎招待不周吗?怎么突然就要走呢?我们还有许多问题等着跟您请教呢,您来了岭南短短两个月,岭南就有了巨大改变,大家可都盼着你能多住些日子,岭南离不开您的。”
萧锐呵呵笑道:“天下无不散之宴席,离家多日,萧锐着实想家了。而且此行两件事,公事已经尽数交给耿国公,相信您的人品和能力,一定能胜任的。私事就是把长乐叫回去,这不,陛下来信催促呢。”
这……
陛下相召……
冯盎脸色一暗,知道君命不可违,心头一叹,“唉!既然如此,那侯爷请多留几日,冯某安排人给您送行。”
“不用客气,您知道的,萧锐不喜高调,且我这一身树敌太多,招摇出行是在招祸,三日之后我们悄悄的走。”
冯盎愧疚道:“这怎么行?您来了岭南,给我们带来了无数大恩,岭南未曾回报万一,若连个像样的送行都没有,岂不是……”
萧锐握住了冯盎的手笑道:“耿国公,君子贵在交心,哪里在乎这些虚名?萧锐又不是只来这一趟?您把大唐海军建立起来,到时萧锐一定亲自前来贺喜。”
冯盎感动的点了点头,心中对这位侯爷的评价再高几分,此人当真是高洁之士,极心无二虑,尽公不顾私!世之君子也。
“唉……没了侯爷您的指导,那造船事宜、建军事宜,冯盎只怕做不好耽搁了。岭南穷乡僻壤,纵然是有您雄大财力支持,可最缺的还是人才。”
萧锐点了点头,显然也是清楚这个情况的。
“这样吧,此次回长安,萧锐准备在长安建设一处学堂,专门教授世间经世致用之学问。若不嫌弃,让冯家四郎五郎随我北上就学几年如何?”
当真?竟有此事?
冯盎眼中充满了惊喜,这可真是……天大的喜事,能被天下第一人主动提出收徒,这可比在岭南建个船厂更让冯盎欣喜。
谁都知道萧锐是天下第一名师,别的不说,看看那名满天下的薛仁贵,独自一人镇守北疆,犹如一道无形长城,封镇北方所有异族不敢有丝毫二心。
再看身边的房遗爱,虽然只是一个武痴,但这位怕是已经得了冠军侯武道真传,天下无敌而不自知……
还有自己最喜欢的次子冯智戴,不是学生,仅仅是在冠军侯身边跟了一段时间,此次回来冯盎明显感觉这个儿子成长了,而且已经下定决心,一年之后若考察结束,就把岭南基业交给这个充满智慧的次子。
现在冠军侯竟然要收自己另外两个儿子做学生?冠军侯手下教出的人,哪个不是栋梁之材?哈哈……我冯家这一世要发呀!
别说要我老四老五,就是把我三十个儿子都要走,我冯盎也举手欢迎。
三十个如果不够,老夫努把力,再多娶些小妾,争取奋斗到五十岁,超过汉时名人中山靖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