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百陷阵营将士也紧随在张辽身后,似利剑般直插乌桓军阵。
张辽则是最为锐利的剑锋。
普富卢大酋长本想身先士卒,斩将立威。
可他看到张辽斩杀乌桓士卒的滔天神威时,突然有些畏惧了。
只是在远处指挥士卒上前围杀张辽。
蛮王踏顿眉头一皱,对周围的乌桓勇士道:
“普富卢胆怯了。
你们上,助他斩杀敌将。”
“诺!”
十名最为强悍的乌桓勇士,在大单于踏顿命令下冲向张辽。
这十人都是白狼铁骑中的悍勇之士,联手可敌千军。
张辽身上金色劲气爆棚,一勒胯下战马,使得马儿高高跃起。
他连人带马从空中落下,五爪神飞勾镰枪上爆发出三尺枪芒。
仅一击,就将迎面冲上来的乌桓勇士斩为两截!
霎时间血雾漫天,这些勇士们引以为傲的武力,在张辽面前丝毫不起作用,被张辽如砍瓜切菜般收割。
乌桓骑兵节节败退,踏顿心中焦急不已。
他挥刀指向张辽道:
“白狼铁骑,全军突击!
围杀贼将张辽!”
白狼铁骑不仅是踏顿麾下精锐骑兵,更是他掌控整个辽西的种子。
这支强大的骑兵总共只有一万人,乌桓底层的军官几乎都出自白狼铁骑。
也正因如此,踏顿才能稳坐大单于的宝座,压得楼班俯首。
这样的精英哪怕损失一个,踏顿都心疼不已。
白狼铁骑加入战斗后,楚军压力陡增。
高顺与张虎二将奋力搏杀,依旧无法杀退疯狂的白狼骑士。
张辽与八百陷阵营将士,逐渐被乌桓大军困在核心。
张辽横扫一枪,斩杀数名乌桓勇士,而后高呼道:
“陷阵营的将士们,面对死亡,你们畏惧吗?”
八百陷阵营将士列成圆阵,防御周围乌桓骑兵突袭,高声对张辽应和道:
“陷阵精锐,无惧死亡!
陷阵之士,有死无生!”
面对敌军重重围困,张辽只进不退,率陷阵营将士不断向前突进。
踏顿的白狼大纛距张辽已不足百步,他甚至能看清踏顿强自镇定的面容。
张辽狞笑着对踏顿大喝道:
“蛮王踏顿,今日我张文远必斩下你的头颅,献给人皇陛下!”
面对张辽的猛攻,踏顿心中既震撼又畏惧。
张辽的身影在踏顿眼中,渐渐与纵横无敌的赵云相重合。
楚军猛将为何如此之多!
若是我乌桓能有赵云、张辽这等猛将,早就一统草原,踏碎大楚河山了!
踏顿心中不禁萌生一丝退意,可是他又不敢退。
一旦自己撤退,十万乌桓大军便是兵败如山倒。
到时候自己又如何与辽东、高句丽合作?
在前方对抗楚军的楼班又该怎么办?
勇士护留看出了踏顿心中所想,对踏顿道:
“大单于勿忧,敌将再强也只有一人。
在大军重重围杀之下,他总有力竭的时候。
胜利必然属于伟大的狼神子民!”
踏顿闻言心中稍安,挥刀指着张辽道:
“全力围杀敌军主将,不计代价!
谁能斩杀张辽,本单于就封他为大酋长!
赏赐族人十万!”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周围的乌桓骑兵都嚎叫着向张辽冲来,如蚁聚般将其围在核心。
张辽手中五爪神飞勾镰枪上下翻飞,手下无一合之将。
踏顿不禁感叹道:
“一个张辽就如此棘手,若是楚军再有一名绝世猛将,此战胜负就难说了。”
踏顿话音刚落,身后军阵便传来一阵喊杀声。
踏顿不由回头望去,只见一名白袍小将正率军冲阵,如锋矢般突入乌桓军阵。
这员小将身上被青色罡气所覆盖,所向披靡,锐不可当!
跟随在他身旁的楚军虽少,却个个以一当十,肆意屠戮着胆敢上前阻拦的乌桓勇士。
踏顿感觉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
想自己堂堂乌桓大单于,率十万大军出征,对阵楚军应该是摧枯拉朽才是。
怎么会被几千敌军杀得腹背受敌,连自己的安全都受到威胁!
踏顿咬紧牙关,恨声对护留道:
“这员楚将又是从哪里蹦出来的?”
“好好像是从白狼山上冲下来的!”
“哼!
废物!
连几百人都挡不住!”
踏顿指着文鸯对护留道:
“你率军上前拦住敌将!
若是拦不住,就把命留在敌将手中吧!”
“属下明白。”
护留无奈,只得率军去战文鸯。
二百亲卫在十万乌桓军阵之中,就如大海上沉浮的一叶扁舟,随时可能被怒浪吞没。
偏偏这小舟的掌控者又神勇无比,踏着乌桓勇士的尸骨不断向踏顿接近。
“吾乃乌桓勇士护留,楚将纳命来!”
护留深知自己不是文鸯的对手,只能高声嚎叫,以壮胆气。
文鸯看见一名容貌粗犷、肌肉鼓涨的乌桓人向自己冲来,兴奋的喊道:
“来得好,终于有人头可拿了!”
文鸯随手一枪,打算将护留挑落,没想到护留竟持刀拦住了他这一击。
“咦?
有点儿意思啊!
再来试试!”
文鸯手中神枪青鸾泛起三尺寒芒,化枪为刀斩向护留头颅。
“噗”
护留斗大的人头顿时冲天而起,被文鸯稳稳抓住,顺手拴在了马鞍上。
文鸯啧啧摇头道:
“模样长得挺凶,没想到是个样子货。”
护留是踏顿麾下最强勇士之一,甚至能与大首领楼班一战不落下风。
如此强大的武者却被文鸯一招斩杀,这让周围乌桓勇士们畏惧不已,不自觉的为文鸯让开一条路。
随着文鸯不断向前冲杀,踏顿的白狼大纛已近在咫尺。
文鸯心中狂喜,暗叹道:
“还是叔对我好啊!
竟然把斩杀乌桓大单于的功劳留给了我!
若是能拿到踏顿的人头,这功劳足以让自己封侯了!
张叔,你可真是我亲叔啊!”
文鸯卖力的催动战马,高声对踏顿嘶吼道:
“踏顿!
你的头颅小爷收下了!
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也保不住你!”
踏顿立在阵中,嘴角抽搐,头上满是黑线。
这两个臭不要脸的楚将,把本单于当什么了?
本单于可是乌桓王者,辽西大地上的主宰!
怎么到他们的口中,就好像可以随意贩卖的货物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