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夕离开之前看着贺辞言还被一群生意伙伴给围着,看着架势今天不喝醉是不可能放他离开的。
“嫂子我们先去换身衣服吧,大哥他们还早得很,你看这群人今天肯定是不会放过他的。”林婳扶着周夕准备先去房间休息,毕竟为了穿这身婚纱,特意选了个高跟鞋搭配,穿着玩意累的很。
“好,我们先上去。”
两人上了楼,周夕也换了个身衣服,再下来的时候,看到贺辞言那一桌酒瓶比刚刚又多了几个,这群人喝得也实在太夸张了。
周夕去主桌跟着两家长辈吃饭。
“辞言呢,真不像话也不过来敬酒。”大伯母看了看自家儿子,这么喜庆的日子自然是不想给亲家留个什么不好的印象。
周母笑着,“丢失群年轻人都爱凑热闹,刚刚辞言都已经来了一趟,给他们喝。”
周夕也笑着点点头,“没事的妈,那边都是辞言的合作伙伴呢,不好拒绝,而且两个弟弟都在呢,没事的。”
林婳原本是想去找闺蜜的,但郑珊珊被贺奶奶留在这边吃,她也就只能在这边陪着,怕她紧张。
要是真让郑珊珊受了什么委屈,一会儿江故池是真的得找自己算账,毕竟他被拉去喝酒的时候可是特意叮嘱了自己呢。
贺老太太高兴也跟着喝了一杯。
周夕其实不担心贺辞言的,毕竟他工作的原因也是经常出去应酬,自己也早就习惯了,今天这么点酒最多也就是被
灌醉然后躺上床睡一觉而已。
郑珊珊坐在贺奶奶身边被问了不少在那边上班的事,贺奶奶听着还挺感兴趣的。
周夕期间还和林婳过去看了看贺辞言等人。
“嫂子你今天可就别惯着了,好不容给我们逮到了这么个机会,可一定要让他多喝点,往常一出去应酬就总找借口说嫂子不让他喝,今天嫂子就在场我看你找什么借口。”
“就是就是,我们看嫂子这么大方优雅的,什么事都怪嫂子头上,才刚结婚呢就这样,以后就敢爬到嫂子头上,今天我们一定要给他个下马威。”
周夕被这群人逗笑了,练练点头,“今天都敞开了喝,不过晚上还有一趴呢,还能继续。”
“嫂子可都发话了,继续喝。”
林婳看着贺知予脸颊上已经开始泛起了红晕,他的酒量跟其他两兄弟比起来肯定是差远了,毕竟平时很少喝酒,另外两个一个忙于各种应酬,一个混迹于各大酒吧,自然是不能比较的。
只是林婳没想到江故池竟然是第一个败下阵来的,趴在桌上甚至已经坐不起来了。
贺辞言伸脚踢了他几下都没反应。
“你们几个兄弟的酒量都不行啊,今天肯定是要把你门给我灌醉的。”
然后贺知予就被喝趴,贺辞言坚持了一会儿,实在是坚持不下,被周夕扶着上楼休息了。
楼下的酒局还在继续,根本就没有结束的意思。
“慢一点慢一点。”
周夕扶着他一路磕
磕绊绊地进了房间。
准备放他去床上躺着的的Hi好这人愣是揽着自己的腰,把周夕也给带倒了。
贺辞言人高马大的压在周夕的身上还挺沉的。
“贺辞言!贺辞言!”周夕呼唤了两次都没什么反应,伸胳膊去推,结果这人根本推不动。
正无可奈何的时候,贺辞言原本还把脸埋在了周夕的颈窝,下一秒没憋住笑了出来。
“别笑了,你自己多重?你心里没点数吗,快把我给压死了。”周夕依旧抵着他的胸膛。
贺辞言双手撑在她的身侧垂眼看着她,“你今天很漂亮。”
“上次我不就跟你说过了吗?我哪天不好看呀?”
“今天格外好看,比平常都好看一百倍一千倍。”
“你的意思就是我平时不好看了呗。”周夕撇撇嘴。
“平时也很好看,今天格外好看,是因为你要嫁给我,你的这身婚纱是为了我才穿的。”
“谁说的,我以后心情好的时候也可以去穿婚纱呀,那你可以为了我自己穿,才不是给你穿的呢。”周夕说话的时候耳根有些发红,一直都在避开贺辞言的视线根本就不敢跟着他对视。
“真的假的?”
“让开啦,真的好重呀,你不是喝醉了吗?刚刚在楼下没人扶着你都要摔倒了,结果现在又清醒了?你这醒酒的速度还真快呢,也就一个楼上楼下的距离。”
贺辞言凑过去在她嫣红的红唇上亲了亲。
“别人不清楚,你还不知道吗?
那点儿酒就能把我给灌醉。”
“你酒量也没好到哪去好不好?你也不看看你两个弟弟给你挡了多少酒。”
贺辞言又开始笑了,“你真以为那两个是个单纯的,那个江故池他的酒量你不清楚,能第一个就被喝趴了,不过演的倒还是挺像的。”
周夕其实之前还在疑惑,毕竟一起喝过酒,江故池的酒量她也是很清楚的,也没见他喝多少啊,怎么就第一个被喝趴了?她去扶贺辞言的时候是我真的以为他也喝醉了。
结果扶着他站起来之后,发现这人故意朝着自己身上靠,还故意的把身上的重量都压在自己身上,这个时候周夕就知道了他其实并没有喝醉。
“看来你们一个个都不是能欺负的。”
“那当然我们贺家的兄弟呢,别人是欺负不了的,只能惧内。”
周夕笑了好一会儿。
贺辞言还是不愿意起来,依旧压在了她的身上。
“好重!快点起来!”
“不想起,你身上好香,今天喷了什么香水?”
“就随便喷了一下,贺辞言现在还是白天你不要太过分行不行!”
周夕已经感觉到了某些人的手一点儿也不安分,顺着她的腰摸到了她的隐形拉链上。
以前的某些人连内衣的扣子都解不开,现在连裙子的隐形拉链都呢不管轻易找到了,可谓是真的顺能生巧。
“还是白天呢。”周夕想换回这个人的理智,但看来是没有用的。
“没关系,窗帘一拉就黑
了,也没人会过来打扰的,我刚刚锁门了。”
“……这是锁不锁门的事儿吗?”
周夕还准备说些什么结果面前的人已经低下头堵上了她的唇,那些未能说出口的话全都被吞了下去。
周夕有些气恼在他后背上捶了两下,随后渐渐软了身子,依偎在了他的怀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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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诗也觉得自己多少是有点毛病的,可人有时候就是冲动的,根本就没办法理性,很多人都是清楚的,可就是没办法控制自己的行为。
凌晨四点给宋诤发信息本来就很无语了,结果那边竟然还没有睡着,那边的消息回复的还挺快的。
“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呢。”
“你不也没路睡吗,我看你是真的忘了是谁先给我发信息了的吧。”
路诗现在反应了过来也觉得自己挺无语的,这种时候给他发信息干嘛,不应该直接睡觉了吗。
宋诤昨晚上没在这边住,毕竟也不是真的很熟悉的关系,甚至都没留下来喝酒,参加完婚礼就离开了。
“你该不会是一夜都没睡觉吧,果然还是年轻啊,竟然还能扛得住,看来身体不错啊。”宋诤开口调侃道。
“我刚睡醒,我昨晚上跟着姐妹们一起喝酒,所以昨晚上就睡的很早。”路诗确实也不好意思说,自己一夜没睡,还和其他人说了你的闲话,还差点把你裤衩子给扒了出来。
“睡的这么早,是不是酒喝多了,所以有些头晕啊,既然睡不着一会
儿要不要跟我一起出去吃个早饭啊,吃点东西胃里就舒服了。”宋诤在那边邀请道。
路诗心想自己真的是有病啊,一夜都没睡早上四点多跟着个男人出去吃早饭,不可能的,她这么懒得人,这个点可能爬起来的。
半个小时之后,天才刚亮。
路诗确诊自己是真的有病,竟然真的出来了,在路边等了十分钟宋诤也就过来了。
“先上车吧,我带你过去。”
“好。”
这么早的时间点,路上都没有什么人,连车子都是少之又少,路上也只有一些环卫工人。
“你要去哪吃早饭啊。”
“之前小时候去过的地方,不过现在已经很多年都没有去过了,不知道那边还有没有早饭吃了。”
“一大早的你还真有精气神。”
路诗背过身之后,打了个哈欠,果然现在是年纪大了,以前读书的时候也是经常通宵的啊,现在只不过一夜没睡竟然还有些熬不住了。
车子开了十几分钟后然后拐到了一个小巷子里面来了。
“我们下车过去看看吧。”
还是之前宋诤读书的时候来过的地方,说不定都是十几年前的地方,早就可能没再开了,路诗也不知道在这么一大早,连觉也不睡跟着他来这种地方,甚至他自己都拿不准这边到底还能不能找到从前的早餐店了,很有可能是败兴而归。
绕过了好几个巷子之后,宋诤停了下来,“到了。”
路诗看着四周破败的环境,早餐
店门口摆着各式各样的早餐,有对老夫妻两正在忙碌。
宋诤带着路诗走了过去。
“你吃不吃馄饨。”宋诤问道。
路诗看了看之后点点头。
之后两人还点了烧饼,这边的早餐种类还挺多的,路诗也是没想到在这样的巷子深处竟然还有这样别致的早餐店。
等天渐渐亮了之后来买早餐的人也开始多了起来,老夫妻俩卖的早点都很便宜。
宋诤吃早餐还一直盯着老夫妻忙忙碌碌的。
“你之前经常来吃吗,不过这么隐蔽的地方你是怎么知道的。”
宋诤笑了笑道,“可能是我运气挺好的吧,反正就是知道了。”
“一听就是糊弄我的话,你读书的时候不是在贵族学校上课的吗,怎么可能来这样的地方,而且你还说之前你那个妈妈对你管教的很严厉,宋家每天的早餐肯定也是很丰盛的,所以你根本就没机会出来吃早饭吧。”路诗可一点儿都不傻,这样的话一听也就是知道是在搪塞自己。
宋诤还是看着她笑,“现在确实聪明了很多,已经骗不了你了。”
“所以就别敷衍我啊。”
“是在宋家之前,我六岁之前就生活在这个胡同里,那时候会经常来这里吃早饭,那对老夫妻从前对我很好,我每次过来都会给我准备好早餐,后来偷偷的来过几次,不过之后有一次被宋垣给发现了,那时候他就很讨厌我,然后把这个消息迫不及地的告诉宋觉云,所以
从那次之后就再也没来过这里了,之后去了外地上大学,回来了之后也没有勇气来这里,这次还是因为你在身边,所以我才有勇气过来面对这一切。”
路诗原本还觉得馄饨很是美味,此时此刻是真的有点儿吃不下去了,心情立马变得沉闷了起来。
“怎么了,该不会是因为我说的这些,所以吃不下去吧。”
路诗没说话。
“别浪费也要好好的享用美食才对啊。”
路诗轻声地应着,随后低头吃着。
宋诤结账的时候也没和那对老夫妻有着更多的接触,简单的说了几句话之后,就带着路诗离开了。
等走远了之后,路诗才开口,“既然好不容易才回来,为什么不和他们打个招呼啊。”
“都是过去的事就没必要再提了,而且已经过去很久了说不定早就忘记了我这么个蹭吃蹭喝的小孩子了。”宋诤总是一副看淡了世俗的样子。
可这幅模样路诗总觉得很在意,明明不应该这样子的,可又有种无力感。
两人在巷子里面绕着,小巷子里面的人都已经起了,忙忙碌碌的准备要去上班,
“你从前不是住在这个小巷子里面吗,还记得从前住在哪里吗?”
“你想去看看。”宋诤没想到她竟然会在意这个,毕竟之前听故事的时候,路诗还是很排斥的,完全不在意的模样,现在竟然想知道自己从前住在哪。
“不记得了吗?”
宋诤摇摇头,“没有人会忘记自
己的家在哪,那样的地方一辈子都不可能遗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