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夕试图把贺辞言给推下去,可这人真的好沉啊,而且还抱着自己,压根推不开。
周夕绝望地看着天花板,贺辞言的身上带着点淡淡的酒香,不难闻,毕竟周夕自己也喝酒,对这种味道还挺沉迷的。
想来自从她和贺辞言领证,并且搬到一起了之后,几乎就没碰过酒了,今天和同事吃饭也只是敬了杯酒而已,只喝了一口就被贺辞言拿过去喝完了,当时同事们还跟着起哄。
如今,到目前为止的一系列,周夕真的觉得有点儿恍惚,抛开感情不谈,他俩现在真的像夫妻。
周夕有时候也好像会沉溺进去,好像他们是因为相所以才结婚了,可有时候也会格外清醒,这场婚姻两个人都带着目的,也只是为了想让各自的父母安心。
贺辞言心里有喜欢的人人,而自己只是为了家人。
可现在渐渐有区别了,周夕能察觉到自己内心的触动。
相处的这段时日,贺辞言已经把最好的都给自己了,他温柔体贴,恣意,甚至愿意把她捧在手心里。
周夕微微侧头,看着贺辞言枕在了自己的半边肩头上,呼吸温热,自己也能看清他的眉眼。
人啊,果然都是贪婪的,总想要得寸进尺。
周夕把侧脸贴在了他的额头,随后轻轻地闭上了眼睛。
贺辞言第二天一早清醒的时候,头还是疼,睁开眼的瞬间面前还恍惚了一下。
随后只觉得自己枕着什么,有些软软的。
几秒
之后才慢慢地清醒过来。
自己正枕在了周夕的肩头,小姑娘领口有些凌乱,被自己压着的那块皮肤也是红红的。
贺辞言半撑着身子看着熟睡的人。
许久后看到周夕眉心紧皱,这才移开了脸。
“哎呦。”周夕眼睛还睁开先出了声音。
一睁开眼看到贺辞言已经坐起来了。
周夕只觉得全身都是麻木的,有种要瘫痪的感觉。
“疼。”一开口还带着点哭腔。
贺辞言看了过来,“身上麻了吗?”
周夕点点头,撑起胳膊就要坐起来,贺辞言连忙把人给拉起来。
“哎呦。”
周夕按着自己的肩膀,实在是太疼了,脖子好像还落枕了,身上特别的酸。
“抱歉。”贺辞言歉意道。
“没事,你昨晚上睡着了,我推不动。”周夕现在是动一下全身是又酸又疼,特别是脖子和肩膀这一处,也不知道昨晚上是怎么睡着的。
贺辞言伸手在她肩膀上按了按。
“别……别,麻了麻了。”
“我给你揉揉。”
动一下周夕都鬼哭狼嚎似的,是真的很疼啊,都动不了。
“对不起,以后不喝酒了。”贺辞言垂下头,声音有些低沉。
“没事没事,跟你喝不喝酒没关系,我昨晚上太困了也睡着了,你等我缓一会儿就好了。”
本来就没多大的事,确实是自己没推开。
刚开始推了两下,后来反而不舍得推开了。
二人从酒店出来,周夕浑身还不舒服。
贺辞言伸手扶了她。
一下楼对
上了一群朋友,周夕一只手还按在了肩膀上。
“贺哥昨晚上这么不是东西,还没到新婚夜洞房时啊。”
“别胡扯。”贺辞言呵斥着。
周夕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是我睡落枕了,那个床太软了睡的不是很舒服。”
“原来这样啊,我还以为是贺哥太禽兽,不过酒店的这床确实很软,要不要贴个膏药什么的。”
周夕摇摇头,“没事没事,不用大惊小怪的没事。”
虽然话是这么说的,但是周夕是真的不舒服啊。
上车时肩膀还很疼,昨晚上睡的不是很好,准备回去补个觉。
贺辞言开车的时候还让她在副驾驶眯了一会儿,突然感觉到了车子停了,以为是到了准备下车,结果看到贺辞言把车停在了路边,人不知道去哪了。
等了一会儿看到贺辞言匆匆跑来了她这边,手里拿着一贴膏药。
“医生说这个膏药很管用,哪里不舒服就贴哪里,不是落枕了吗?”
“管用吗?”周夕问道。
“试试吧,哪里疼。”
“左边后脖这里。”周夕指了指后面的部分。
背过身之后,贺辞言撩开了她的头发,随后衣服也被撩开了。
周夕只觉得后面好像停顿了几秒,
刹那间自己一张脸爆红。
贺辞言还挑开了她的内衣肩带。
兴许是挡着贴膏药的地方了,等贴好了之后这人还重新整理了衣服和头发。
“肩膀这里是不是还疼?”
“嗯……”周夕晕乎乎的,低着头一点儿都
不敢抬。
贺辞言看到她烧红的耳尖移开眼,又垂目看着她的右肩。
“这里吗?”贺辞言指着这个部位问道。
“好像是这里。”
贺辞言撕开了包装纸,周夕盯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地勾着衣领向下压,随后把膏药贴了上去。
“好了,要贴够十二个小时,有效果的话一会儿就会发热了。”
“好。”
贺辞言重新发动车子之后,周夕一直都侧着头看着这一旁的窗外。
只不过还是抑制不了自己叫嚣跳动的心脏。
贴了膏药下午确实好了不少,只不过身上还是有些酸,估计还要缓和两天。
果然想占点便宜都是需要付出代价的啊。
周夕晚上还出去跟着林婳吃了晚饭。
“你贴膏药了啊?”林婳一靠近她就闻到了她身上的味道。
“味道很明显吗?有些落枕了。”
“我是医生嘛,对这些气味还是挺敏感的,你晚上让大哥给你按摩按摩,都揉揉,今晚睡觉的时候也注意一下,明天应该就能好。”
“好。”周夕随口应着,毕竟已经贴上膏药了。
而且周夕也感觉是有效果的,不用按摩应该也是没多大问题的。
周夕和林婳坐在一起,两个人确实很聊得来。
而且周夕发现这小姑娘和自己的性格还挺像的,很是活泼。
反倒是贺辞言和贺知予两人坐在一起有些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