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故池被揍了好一会儿,嚎叫不断。
“一见面就打我,没见过你们这样的人。”
林婳一脸都是泪,一开口还带着哭腔,“江故池,你是不是有病?你一个人跑来这种地方,竟然都不和我们联系,你知不知道这些天我们大家有多担心?我们吃不下,睡不着,漫无目的找着你,你倒好,一个人躲到这里来放羊!”
江故池对着这三张脸有些发愣,“你等一下,等一下,你们过来都是找我的?不是?这大半年的都过来找我做什么?你不是今年在国外过年吗?你怎么也跑回来了?”
林婳气的又开始揍他,“你说呢?你这么久都不联系我吗?你手机呢?不知道给我们发个信息打个电话吗?”
“打住!我怎么没联系你们?我一个星期之前不是给哥打了电话吗?我当时只记得哥一个人的电话,手机不知道丢在哪了,一直都没找着,我说我在这里住一段时间我就回去,哥不是还应了吗?”
一时间所有人都盯着贺辞言。
贺辞言被盯的有些心虚,等他完全不记得这种事儿,“你什么时候给我打过电话跟我说的这种话?是你在做梦,还是我在做梦呢?”
“你手机呢?”
贺辞言把手机给拿了出来递给了他。
只见到江故池翻着通话记录,直到翻到了一个晚上九点多的座机电话。
“我就是用这个号码打的,你当时还接了,我说我车子坏了也没油了,手
机也丢了,在这边的民宿先住下来,等我之后回去再联系你,还说让你告诉他们联系不到我别担心,你不是说好吗?”
贺辞言看看他们,又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完全没印象,根本就不记得有这个电话,你不记得有这个事儿。
贺辞言重新拿着手机看看时间,脑子飞速转着,突然身子一僵。
那天晚上好像喝醉了,迷迷糊糊的,好像是接到了一个电话,但是第二天醒过来就全给忘了,之后看到通话记录的时候,还以为自己接了什么诈骗电话,他也没注意。
结果……
林婳看着他俩是真的被气到说不出话来,“哥,你怎么也这么不靠谱呢?”
“我也不是天天喝酒,工作压力大,那不得放松一下,谁知道他刚好那天给我打电话,而且你问问他怎么就只会打这一个,这些天也不知道在联系我们再打一个?”
这回又把所有的责任推到了江故池的身上。
江故池干咳了两声,“这里没信号,能和外界联系的就一个座机,而且我本来就是出来旅游放松的,这里没有信号没有网络,我就是想过几天与世隔绝的生活,再说哥都应了,我以为他会告诉你们的,谁知道你们都不知道,还找来了这里。”
贺知予轻轻地叹了口气,“既然人没事就好。”
江故池连忙点头,直接躲到了贺知予的身后,“就是就是,都已经过去了,也不能全怪我是不是?我没想
到哥喝醉了,竟然不记得这事儿,要不然你们就原谅我一次?”
下一秒就听到贺知予凉飕飕的开口,“竟然这么喜欢在这里放羊,这辈子你就留在这吧。”
说完贺知予就转身走了。
林婳也气冲冲地瞪了他一眼,整个人凶巴巴的,随后一路小跑追上了贺知予。
贺辞言看看这边,又看看那边,最后对着江故池摇摇头,也转身走了。
江故池看着大家都要走,立马追了上去拦在了前面,“你们看,这天都黑了,你们现在就算离开开车也要七八个小时,也扛不住啊,在这沙漠里这么冷的天会出事儿的,要不然今晚就留下来吧?”
林婳回道,“冻死也不关你的事儿,反正你也不在意我们。”
“我真错了,以后保证每一星期准时联系你们。”
“每星期?”
江故池改口,“每天每天,我就和上班打卡一样,准时每天给你们发消息,行不行?”
林婳这才哼了一声。
临近天黑大家也只能留下来。
但是江故池发现最生气的还是贺知予。
别看林婳一直瞪他其实没多生气,贺辞言呢还是有点心虚的,不敢生气。
而贺知予开始无视他,像是见不到他似的,回去的路上,江故池好几次和他说话他都不理。
只是大家都发现了,江故池赶羊倒是赶出了技巧。
在天黑前几人到了民宿。
江故池把羊赶进了羊圈。
林婳期间还一起帮忙了,她是第一次接触,还有些
害怕,毕竟怕被羊踢。
“别担心它们不会伤害你的。”
明悦的女声在林婳身后响起。
林婳侧过头去看,女人站在不远处温和地对着林婳笑了笑。
“姣姐,我把羊都赶回来了,应该没丢,丢了只能算你倒霉了。”
关姣笑着,“行,多谢你帮忙了。”
江故池也连忙开始介绍,“这个是民宿的老板,我那天车子坏了,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都已经想好了,下半辈子投胎去哪家了,是姣姐路过发现了我。”
“你命还挺大。”林婳没好气地道。
关姣笑了笑,“你好,我是关姣,这家旅店的老板,你是?”
“我嫂子。”江故池忙说。
“江故池,今晚住这儿吗?”贺辞言一直坐在车上落后于羊群,此时羊都赶入圈了,车子也终于开了过来。
“对,今晚住这。”
贺辞言还垮着个背包步步走了过来,看到二人身边还站了个高挑的女人。
待走近之后,女人也转过了头。
四目相对间,两人微怔。
“哥,我这些天都是住在这里,之前在路上差点出事,也是被——”
“关姣。”贺辞言声音低沉,轻易地叫出了名字。
“啊?”江故池和林婳夹在中间,都是有些愣逼。
“你们认识啊?”江故池疑惑不已。
关姣轻笑,“大学同学,算是认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