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当天就到了城主府里,也是被安排好了差事,现在都是正经的官大人了。”
“如果是那位,只要说一句,你也能进城主府,你还读过书呢,不比阿行差。”
“就算不去城主府也没关系,听说林家很赚银子的。”
田家小媳妇,说着自己打听出来的消息,心中也是着实的可惜不已。
而田宝彬耳尖也是听到了。
什么是林家人送阿行去了城主府,什么林家有了银子,难不成他回来之时,林家旁边盖出来房子,不是别人盖的,正是林阿朵给盖起来的?
而他越想,心里也就越是急,这一急,也都是在大冷天出了一头的冷汗。
沈清辞拿起一边的纸条,也是放在了眼前。
“一会老地方见,”而名子留的是田宝彬。
什么老地方?沈清辞将纸条揉成了一团,丢在了一边,她又不是阿朵,哪里知道什么老地方,他爱去,那就去等啊,关她什么事情?
再说田宝彬,不时的搓着自己的手,也是在山脚下等了很久,一会也是冻的鼻涕直流,手脚发麻,可又是不敢走,就怕走了这宾,若是有人过来,他见不到怎么办?
不对,他想,就林阿朵那种性子,向来也就只有她等他,断也没有他等她的道理。结果当他来了脾气想要走之时,结果这双脚又是折了过来。
看在以往的情份上,他今天大人不计小人过,只要她现在过来,他就不同她计较。
而他再是等了半个时辰左右,仍是不见任何人,最后就只能冻的手脚发麻的回去。这都是泡了三回热水,可还是没有将手脚暖热。
不会是他写的那一张布条,她没有收到吧,不然的话,只要他随口一说,林阿朵就跟得了银子一样,跑的比谁都是快。
所以她应该没有看到才对。
他再是给她一次机会,如果她下一次还不过来,以后就不要再是见他了。
第二日,他不死心又是写了一封信,这一次还将时辰定了下来,找了个孩子,给了一文钱,让孩子去送信,而他自己也是躲在一边,亲眼看到里面的人收了信,这才是满意的离开了。
沈清辞接过了那张纸条,还是昨日的那种笔迹。
是田宝彬的。
她再是将手中的纸条揉成了一团,丢到了一边。
这一天,田宝彬故意晚来,就是想要别人也是受受,他昨夜受的好些苦。
以前哪一次不是这样,向来等人的都是林阿朵,而他让她等了多久,他也不会对她多说一句。
结果当他到了之后,根本就没有人。
他咬了一下牙,“林阿朵!”
“你在叫我?”
突然而来的声音,也是让田宝彬不由的打了一下激灵,而当他反应过来之时,就见一名穿着披风的年轻姑娘走了过来。
而披风上面的皮毛,有着一种银光,也是微微泛在了她的脸上。
田宝彬不由的再是打了一下冷战,若非同样的一张脸,他还真的认不出来,此时站在自己的面前,这个眼神幽冷,又是一身富贵的,就是以前那个唯唯诺诺的林阿朵。
“是你让阿行进到了城主府?”
田宝彬连忙的直起了身体,在林阿朵身上找的优越感又是回来了,只是在沈清辞的眼中,他这可是不是优越,而是跳梁小丑。
光清辞抱紧怀中汤婆子,最不喜欢在冬天出来,尤其是此地的冬天,她竟然都是找到了在长临之时的感觉。
若非是她赚了银子,就这样天气,她一定会跟阿朵娘一起,下不了那座山。
而她可没有忘记,让她在山中呆了几月的罪魁祸首是谁,就是眼前的这一位。
“是不是你让阿行进到城主府的?”
田宝彬再是气急败坏的问了一句。
“是我。”
沈清辞将自己穿的很暖,脸上也是有着一片自然的红晕,而非是像现在的田宝彬一样,冻的鼻涕直流。
“你怎么能让他去?”
“我为什么不能让他去?”
沈清辞心中嗤笑不已,她想要让谁去,就让谁去,怎么的,她这做事,还要向要征求他同意不成?
田宝彬咳嗽了一声,语气就如施恩一般。
“以前的事情,我就不跟你计较了,你明日也是同城主府说上一声,给我安排一个好的官位,另外,还要给我五十两,不对,一百两的银子。”
他可是听说,现在林家有的是银子,他要一百两,也都是少了,他以后想再要了,她再是给他送来就行。
而他说的理所应当,口气也是相当自主,活像沈清辞欠了他一样,而这些东西,他能要,也是她的福气。
“你听到没有?”
田宝彬见沈清辞一直都是没有回答,心里也是不喜的紧。
“听到了。”
沈清辞轻轻搓了一下自己的手,到是未见多少的冷意。
“明日我在村口等你。”
田宝彬说完,也是满意的离开了。
“你以前就这种眼光?”
秋凡从一边走了出来,看来刚才田宝极说的话,他也都是听到了,还是一字不差。
“对。”
沈清辞也不反驳,“林阿朵就是这种眼光。”
反正她又不林阿朵,林阿朵是什么样的眼光,与她有什么关系?
“你还真要给他银子,还要给他官位不成?”
秋凡感觉这不是沈清辞能做出来的事情,这个女人心黑着呢,陈家父子不过就是打了阿朵娘的主意,就被她给整的这一辈子,也都是别想活着回来。
她不会还真的对田家那个有余情吧?
“我为何要给他银子?”沈清辞奇怪的问着的秋凡。
秋凡扯了扯嘴角,就当他没有问。
而在第二天,田宝彬也是将自己收拾了妥当,再是换上了自己那一件还算新的衣服,也是将自己的头发梳了又梳,一大早便是到村口,也是等着人。
而这一早得,明明很冷,可是他只要想起,自己一会就要去做官大人,也是要有一百两的银子,他就感觉不到冷,当然那种比起别人都是要多的优越感,也是有了。
就是,他已经站在这里不少时间了,可还是没有人来。
他只好再是等着,等到快要正午之时,还是没有等到,就当他要回去之时,一辆马车也是从他身边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