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
季长樱转身随手拔了身旁刑察司一个人的剑,提着就朝宣王和怡王身后的两个护卫冲了过去。
看到她带着剑冲了过来,宣王和怡王的脸色大变:“有刺客!抓住她!”
季长樱身形晃动,直奔刚才朝着马儿动手的那两个护卫而去。
宣王和怡王身边的亲卫刚要朝着季长樱动手,一道剑光闪过,离季长樱最近的两个人的手臂,被整根砍断。
宣王和怡王不可置信的抬眼看向出手的人。
谢司珩手中的长剑正在滴血,他缓缓踱步到倒地不起的两人身边,把剑身上的血迹不紧不慢的往两人身上擦拭,每擦一下,地上的两人就抖一抖。
“刑察司办案,有先斩后奏之权,不服者,斩!”
地上的两人本就痛苦的瑟瑟发抖,看到他提着剑在他们的身上擦来擦去精神上备受折磨,咬紧了牙关不敢出声。
结果没想到,伴随着谢司珩最后一个‘斩’字落下,两人连惨叫的声音都没发出,银光闪过,两人的脖子上一道血线,鲜血洇洇往外冒。
“谢司珩!你敢!”
宣王和怡王没想到,这人说翻脸就翻脸,说动手就动手,一点征兆都没有。
两人的怒喝刚出声,黑羽卫就全都拔剑而出,直指他们。
怡王又惊又怒:“当街对皇子拔剑相向,你这是要造反?!”
趁着这个时间,季长樱已经把那两个人提到了手中,身子一跃跳出了包围圈站在了谢司珩旁边。
“我刚才看见了,这两人朝着马出了手。”
她手中的那两人脸色大变,都没想到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是因为这个。
宣王和怡王两人也变了脸色。
“你一个民女,没有任何证据公然污蔑王爷,你可知这是什么罪?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娘子给我杀了!”
谢司珩胆子大是因为身后站着父皇,宣王没想到一个来历不明的小娘子竟敢也针对他们,立马无所顾忌的下了命令。
“我看你是心虚了吧!”
季长樱朝着宣王冷哼一声,一刀抹了手中两人的脖子,下手干脆果决,半点犹豫都没有。
川穹吃惊地看着她。
他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干脆利落的小娘子,人说杀就杀,还是当着两位皇子的面,这简直··
太对他们刑察司的胃口了!
那两人不甘心的瞪大了眼睛,直挺挺的倒在血泊中。
宣王和怡王两人简直要气疯了:“把这个刺客给我抓住!谁抓到她,重重有赏!”
谢司珩朝着身后的人摆摆手,“我看谁敢动!”
怡王看他这样,气的发狂:“谢司珩!你真是要造反不成?那是本王的亲卫!就算有什么问题也该我亲自处置,还不轮不到你来越俎代庖!现在抓个刺客你也要阻止,你眼中还有没有皇权,有没有尊卑!真以为父皇给你两份颜色,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你们三个今天真是好大的威风啊!”
江千若在后面出声,礼部的人眼珠子看的差点掉到了地上,宋奉贤更是忍不住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有没有看错。
“皇、皇后娘娘?!”
以宋奉贤为首的礼部官员,全都跪到了地上:“臣等参见皇后娘娘!”
宣王和怡王本以为嫡母不打算露面,没想到却在这个时候猝不及防的站到了他们的对面,他们只能咽下心中的不甘,“儿臣参见母后!”
“都起来吧。”
江千若淡淡的出声。
她看着三位王爷:“你们在这闹了半天,还没够是吗?”
“母后,此事并非儿臣的错,是···”
江千若不耐的摆摆手,根本不想听他说话:“我眼睛还没瞎,别在这说废话,看见没有!北燕的使节都到了,你们确定还要在这里闹笑话?”
礼部的人听到这话一齐扭头。
不知道什么时候,城门口的方向两队跨刀的侍卫满脸郑重的在前开道,中间护送着一辆奢华、规模巨大、八匹马拉着的马车。
整个车厢分为上下两层,上面全都镀上了一层黄金,雕梁画栋、镂空窗栏,做工精致细腻让人看一眼就移不开眼光。
八角宝顶上各挂着一颗宝石,被阳光照耀之后,整辆马车好似在闪闪发光。
马车行驶的速度不快不慢,刚好够两边的侍女和随从跟得上,他们手中全都挎着一个篮子,里面盛满了花瓣。
一路用花开道,十分吸引人眼球。
“北燕的使节到了!”
“哎呀!咱们赶紧上去迎一迎,不然不像话!”
礼部的人七嘴八舌的讨论起来,有些为难的看着眼前这个局面。
“宋大人,还不赶紧带人去迎?”
宋奉贤感激地看了一眼江千若:“下官先行告退!”
礼部的人一撤,只剩下了三位王爷,江千若看着他们:“怎么?等着我请你们?”
庄王、宣王、怡王的脸色都称不上好看,眼神瞥了一眼谢司珩眼中闪过冷意,又看了一眼季长樱,眼神一闪低下了头:“儿子告退!”
北燕今年遭遇了旱灾,来他们大历是有求于人,还没这么大的面子让三位王爷在这等。
“哼,今天这事没完,谢司长还是好好想想,回头怎么和父皇解释吧!”
宣王甩袖离去,也只有他能无所顾忌的在皇后面前放狠话。
庄王和怡王也冷冷的看了一眼谢司珩,转身走了。
季长樱扭头看着谢司珩:“能搞定?”
谢司珩轻声哂笑:“问题不大。”
看他表情好像真的不在意,季长樱放心不少,本想拍他肩膀,无奈两人身高差一大截,她只好拍了胳膊:“那两人一人在马屁股上射了一根针,一个朝着马屁股射小石子惊了马。总归都有痕迹,马屁股可别放过了。”
身后的川穹听着一口一个马屁股,没忍住嘿嘿笑出了声。
谢司珩一个冷眼过去,他抿紧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