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长樱有些着急:“那店里有,还是没有?”
药童遗憾的摇头:“没有!实话实说,防风这种药材产量不高,价钱昂贵,医馆收的一般都是生的、炒的,再不济也是炮制成防风炭用来下药,这个酒洗的不好找,您就是找遍咱们甘县所有的医馆都不一定找得到。”
“那林大夫在吗?”
季长樱不死心,生的熟的她也不了解,现在只想再试试。
药童微笑,“林大夫是咱们医馆的镇馆大夫,现在正在坐诊,您要是有需要的话,可以去那边排队。”
顺着药童指的方向看过去,季长樱看到了用木板隔成的一个单间,上面挂着帘子,外面排队等了不少人。
一看这个情况,她抬脚就往隔开的房间走去,药童见状连忙跟出来:“哎哎哎!!排队啊!”
季长樱掀开帘子:“林大夫!”
“姑娘,林大夫正在坐诊,您得排队,不能硬闯!再这样我可就要请您出去了!”
药童追进来脸色有些不好看的拦着季长樱。
林大夫听到动静抬头一看,诧异的看着她:“季姑娘?”
“我有事找您,您有时间吗?两句话的功夫!”
季长樱急切的看着他,林大夫挥挥手:“小六,你下去吧!”
药童一看林大夫这个态度两人是认识的,顿时也松了一口气,只要不责怪他失职就成,拱了拱手他退下了。
林大夫一边给手边的患者开方子,一边说道:“什么事,说吧!”
季长樱把手边的药方递过去:“您看一下这个酒洗的防风,您能炮制吗?我娘等着这个救命!”
林大夫把手上的方子递给了病人,这才接过季长樱的药方看了一眼:“护心托里散?”
只一眼他就看出了什么方子,眼睛微微瞪圆仔细看了一眼:“羌活一钱五分、酒洗防风五分、藁本一钱五分、当归····”
他看着看着就站了起来:“这个方子开的···你娘怎么了?”
“我娘中了两翼箭,现在刚刚取出箭头,这是大夫给开的方子,您这的药童说没有这个酒洗的防风,您是大夫,对药这块肯定知道的比我多,有没有什么办法?”
“两翼箭?!!这都取出来了?那也没道理啊!应该先用败毒流气饮再用这个护心托里散更好,他怎么直接给你娘用这个?而且这个剂量开的有着轻了吧?”
林大夫拧眉看着药方子,脸上又是意外又是想不通。
季长樱有些急了:“这个药您有吗?要不然我带您去找那个大夫,您亲自去问问?”
林大夫眼睛一亮:“好主意!你别说,这药你来找我算是找对人了,我之前炮制了一批还没来得及做成防风酒,现在刚好拿来下药!”
“真的!那太好了!咱现在就取药去?”
“别慌,等我把这些患者安排给其他人,就给你拿!”
林大夫也对开这个方子的人也十分好奇,心中发痒想找人探讨探讨也坐不住了。
把剩下的患者安排给其他大夫之后,药童把其他药也都给季长樱打包好了。
她眼都不眨的付了两百两银子的药费提着就走。
两人刚出医馆的大门,就遇到了前来请大夫的红袖军,两人一见面打完招呼。
得!大夫已经被拐回小田村,不用请了!
“请您上车。”
等红袖军的人恭恭敬敬的请林大夫上了马车,他这才发现马车上已经坐了好几位大夫,还都是认识的。
“我先走一步,在小田村等着您!”
马车的位置不是那么宽敞,季长樱也不想坐马车回去,太慢了。
和林大夫交代了一声之后,拿着药材一溜烟跑没影了。
她脚下生风的跑回小田村把药拿给黄老检查,他扒拉了一下药材:“质量都还不错,熬药吧!用小火三碗水熬成一碗,每隔三个时辰给你娘喂下去,这二十四个时辰内,身边不要离开人。”
“好!”
“师父,您先去休息吧,这里我看着。”唐清风看着黄老的脸色,有些担忧的劝说。
黄老也是真的抗不住了,点了点头:“等我休息完换你过来,每隔两个时辰过去把把脉,有什么情况喊我。”
“知道了!”
——
“你去休息,这里我来,伯娘和姥姥正在看着娘,没事的不要担心。”
季长川看着季长樱的脸色不好,皱眉夺过了她手中的扇火的扇子催促她去休息。
季长樱精神力消耗过度又一直没有得到休息,脑袋一抽一抽的疼,被夺了扇子也没抢回来的意思:“打听到爹那边的消息了吗?”
“大哥找了人打听,这次农闲去练兵的人全都没有回来,阵地也转移了,打听到的是作为预备役去了前线的后方,现在没到战局焦灼的时候,应该不会送他们上前线。”
虽然有些担心,但是现在就连季丰收他们的位置都不知道,急也没有用。
“那我先去休息,等我醒了再找人打听一下。”
“去吧!”
季长樱也不想逞强,想早点恢复巅峰状态,到时候家里有个什么事好解决。
回到乱糟糟的季家,她把自己关进房间,倒在床上就睡得天昏地暗。
等再次清醒的时候,看外面的天色已经是黄昏了。
她闭着眼感受了一下,季家的院子被整理的干干净净,厨房里的灶上温着一碗清粥和一碟子炒青菜。
她的精神力一直往外延伸,看到了正在红袖军正在周围的村子统计伤员,看到了天上自由自在的鸟儿,就连它们翅膀上的羽毛都根根分明。
越过了后山,看到了山脉的另一边,看到了广袤的草原,看到了迎风摇摆的花儿,看到了奔腾的牛羊···
季长樱惊喜的睁开眼,她精神力果然又扩展了!
现在起码能看到六十里外的地方!
这一觉让她精神力饱满,容光焕发。
她起床三两口解决了厨房里留的饭菜,就直奔药庐。
药庐门外,江千若蹲在季长川的对面,皱着眉一眼又一眼的打量着他:“你真是周月的儿子?”
这怎么长得不太像周月呢?
看起来这孩子应该是像周月的丈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