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有伸手一拦:“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季长樱伸手把他给推开了:“你说这话,韩典史知道吗?”
莫有脸色变了又变。
“人来了?”
屋内,韩典史沉稳的声音传来,听上去颇有几分威严。
季长樱趁着莫有失神的功夫,迅速出手打晕了他。
“你···”
莫有没想到她会突然出手,没有防备之下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韩典史听到外面的动静不对,赶忙走了出来。
看到院子里站着的不是想象中粮店的掌柜,而是有过一面之缘的季长樱,脸色不禁变了又变。
韩典史看了一眼门外的黄大刀。
这一眼,让黄大刀整个人像是寒冬腊月泡在了冰水里一般。
他差点哭出声。
大门没关,他还没想好走不走,现在好了,韩典史已经看见他了,走不走好像已经关系不大了。
“大晚上的贵客上门,不知道有什么要事?我夫人她们已经睡下,恐怕没办法招待季姑娘了。”
韩典史悄悄握紧了拳头,看了一眼地上的莫有,强忍下心头的不安,装作若无其事的说着。
季长樱笑了笑,韩典史看她不像是闹事的样子,心中一松就看到季长樱动了。
她身子快的好似残影,韩典史根本没看清楚人是怎么动作的,就晕了过去。
黄大刀的脑袋彻底宕机,完全不知道现在该有什么反应,怔怔的看着她。
这座院子是个两进的小院子,前院是接待人的地方,后院才是休息的地方,韩典史的家人正在后院休息。
季长樱寻思着在这里动静太大岂不是扰了别人清梦?还是换个地方再‘好好说话’。
毕竟她可是讲礼貌的好少年。
她伸手撕掉韩典史身上的一块衣角,把莫有和韩典史全绑了起来扛在肩上,大步朝着门外走去。
“这··这··我··你··”黄大刀结结巴巴的指指自己,指指她。
现在这个情况完全出乎了他的预料。
“怎么?你不想走?那你就留下做客吧!”
季长樱斜了他一眼,扛着人走了。
黄大刀抬起袖子擦了擦额上渗出的汗水,蹑手蹑脚的关好了大门,匆匆追了上去。
两个人的重量丝毫不影响季长樱的速度,黄大刀空着两只手都差点追不上。
看到季长樱的方向是冲着他们家去的,黄大刀真哭了:“姑奶奶!咱换个地方行不行?祖宗哎!不能回去!”
这要是让韩典史清醒了,还不得把他们当做同谋?
恐怕到时候把他们大卸八块的心思都有了。
大毛他们正坐卧不安的守在院子里,一会儿站起来走两步,一会儿蹲下身子,看上去一个比一个烦躁。
“嘭!”
大门被人一脚踹开,几个人吓得立马直起了身子。
入眼的是两个男人的屁股,大毛他们瞪大了眼睛。
异能在整个院子扫视了一圈,稍微能下脚的地方就是黄大刀的房间了,她直奔那里。
大毛他们站在一边根本不敢拦着,眼睁睁的看着她扛着两个大男人走了进去。
拐子揉了揉眼睛,惊愕的出声:“那人,好像有些眼熟···”
大毛也咽了咽口水:“好像是··韩典史!”
黄大刀这个时候才追上来,累的进了院子就一直扶着膝盖喘气:“人··呢?”
他们指指黄大刀的房间:“去你屋了。”
黄大刀一脸绝望,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完了!全完了!”
“出什么事了?我怎么看那女魔头,绑的好像是韩典史?应该是我看错了吧?不会吧?”
黄大刀一脸灰败:“没看错,就是韩典史。”
拐子倒抽一口冷气:“那可是韩典史!这,说绑就绑?怎么善后啊?”
黄大刀呆呆的坐在地上:“不行咱们就跑,但是现在不行。”
得等女魔头走了。
房间内。
莫有暂时被季长樱扔到了一边去,她上前朝着韩典史的一个穴位拍了拍,他幽幽转醒。
一睁眼就看到季长樱的脸正对着他,而周围全是陌生的环境。
这让韩典史惊骇的双腿在地上倒退了一些:“你想做什么?”
季长樱看到他的反应满意的坐到了一边的椅子上:“五谷丰登你知道吧?那店里的掌柜呢,是我一个叔。没想到无意间听到说你想要两百两银子?我这不就赶紧给韩典史送过来了。”
韩典史不傻,这明摆着来者不善,怎么可能是给他送钱的。
“黄大刀他们是你的人?”韩典史眼神闪烁,并不继续说这个。
脑中反而快速的把所有的事情过了一遍。
季长樱噗嗤一声笑了:“是不是的有什么关系呢,反正对你来说不重要了。”
“什么意思?我可是衙门的典史!要是无缘无故的死了,大老爷肯定会仔细调查,你跑不掉的!”
听见这话韩典史心里立马生出警惕。
“别紧张,我就是问你几个问题,回答好了我会放过你的。回答不好···”
季长樱托着下巴:“有点难办啊,你还没见识过我的厉害呢!”
她身子一晃,就到了韩典史的身边,双手向前一伸,手法极快的就把韩典史的手脚全都给脱位了。
“啊啊啊——”
韩典史杀猪一般的声音传来,让院子里的几个人全都抖了抖,忍不住挤成了一团。
他们根本不敢追到房间里看情况,只能捂住耳朵当做什么都没听见。
“这些只是小意思,我怕太疼了你受不了,还是从轻的来比较好。”
季长樱笑眯眯的看着韩典史痛苦的表情:“你平常怎么和刘树根联系的?他找你要了多少钱?”
韩典史没想到这人看上去年纪不大,出手却如此狠辣。
“平常···不管是我还是刘瘸子,都是莫有联系的树根。上次他找我要了两千两银子,之前没有凑够,瘸子又死在了兰香阁,那边的老鸨不想惹事,就花了点钱平息此事,刚好凑齐了银子。”
“那你怎么还去五谷丰登找事?”
韩典史痛的一身冷汗:“因为钱不够····这次要了五百两,我正在想办法凑。”
“他要这么多银子,竟然没回来一趟?刘树根和刘瘸子的关系怎么样?”
“没有!他们的关系···”韩典史脸上有些复杂。